一百五十、我比较肤浅,只在乎鲛人的美貌(1 / 1)

陈绛伸手:“不多要。胡公子给的几两,你要就拿来。”

地摊老板想想,咬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得到东西,他扭头回去收摊走人。

陈绛一笑还银子:“给。以后多长个心眼,地摊上的漏不是那么好捡的。”

胡和宇不好意思收下:“谢谢陈姑娘。让你看笑话了。”

“走了,去酒楼坐下聊。”陈绛招呼,绝口不提那枚钱币到底是真是假。

酒楼。

一行人分两桌坐在包间里。

胡和宇介绍:“我的两位青梅竹马,诗雅,田泰。这位是我跟你们提过的陈姑娘。”

两人拱手打招呼。

陈绛回礼:“与我同行的伙伴,徐戒酒、李瑞墨、单素云。”

【外面的侍卫忘介绍了。难道侍卫不配拥有姓名吗?】

【楼上你在搞抽象吗?怎么可能介绍侍卫。何况主播也不一定知道他们叫啥。】

双方见礼。

胡和宇为诸位倒茶:“你们也是为看鲛人而来?”

陈绛点头:“那么稀罕的东西,谁不想趁机看一眼?”

“说的也是。据闻,凛王也会来。他想要,谁抢得过。”胡和宇喝口茶。

凛王?

陈绛和徐戒酒对视一眼。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次说不定会碰上。

凛王手里应该有不少地图。能交谈的话,可以试试合作共赢。

怕就怕位高权重的凛王野心极大,想独享地图。

单素云端起茶:“我对鲛人泪更感兴趣,想研究下和寻常珍珠有什么不同。”

【我比较肤浅,只在乎鲛人的美貌。其余的不重要。】

李瑞墨不免担忧:“如果真是鲛人。捕到一只,以后……”

存在价值的东西大概率会被大肆捕捞,何况那是浑身是宝的鲛人。

陈绛微微皱眉:“你们觉得可能会叫价到多少?”

胡和宇抿唇:“压轴按规矩通常底价一千两。鲛人如此稀罕,轻松上万。疯抢起来,上百万、上千万两都有可能。越到最后拼的不止是财力,还有权势。”

【有钱人的生活当真想不敢想。花钱如流水。】

“那么多?”陈绛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戏了。

胡和宇一派放松:“叫价轮不到我们。进去凑热闹,瞻仰鲛人的风采也不白走一趟。”

陈绛不置可否。

李瑞墨心绪不宁,凛王……

再聊一会,两拨人散了。

陈绛几人回到客栈休息,晚饭过后天空下起小雨。

站在窗边,陈绛遥望细细绵绵的雨落在河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雨季提前了……

从第二日开始,雨便下个不停。

工人们冒雨在码头干活。各方传出消息,让航行的船只尽快靠岸。

雨季提前意味着码头会更快关闭。到时进出不能走水路,非常危险。

细雨如断线的珍珠,接连下好几天没见有停的意思。

大家基本闷在客栈,没事不出门。

更多的人聚集在清源府,家家客栈爆满。

别说柴房,晚上连大堂也有人睡。铺盖一卷,哪都是床。

随着拍卖日子的接近,雨势变大。

这一天,一艘大船靠岸。

工人管事们披着蓑衣上上下下,许多人合力卸一个被布盖起来的特大物件。

“小心,都小心点。这么贵的东西磕着碰着你们赔不起。”

大雨倾盆,所有人被打湿。

绳子打滑,后方抬的工人不小心手松一些。

狂风吹起布的一角,好几个人看见里面的东西双眼大瞪惊恐不已。

“看什么!还不快抬!这趟干完有你们休息的时候。”

管事大声嚷嚷,招呼所有人立刻动手。

布重新被盖严实。

一个工人颤抖着手指:“怪、怪物。那是怪物!”

“放你娘的屁。”管事一巴掌拍在对方脑门,“老老实实干活,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赶紧起来继续抬!今天的事敢说出半个字,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工人咽咽口水,害怕爬起来继续抬。为了钱,为了养家必须干。

大物件被抬上有轮子的特定木车,前后左右绑好推向拍卖行。

拍卖行。

一个小胡子男人匆匆上最高层,敲响一道门:“主子,货到了。”

“总算来了。”屋里的男人衣襟大敞,一双桃花眼十分惑人。

他拥着一个性感美女,低头尝一下红唇。

女子娇笑,肩头的纱衣滑落。

男人名叫郁涯,拍卖会的东家。他眼眸一厉轻抬:“凛王到了吗?”

小胡子管事在门外低头回话:“凛王府一行人已经到了,住在别馆。领头的是位小公子,凛王有没有来不清楚。主子,此举甚险,请慎重考虑。”

郁涯唇角轻扬:“小公子?必然是凛王的儿子,有他也一样。”

女子眼神担忧相劝:“主子,凛王没来。不如就此作罢。”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郁涯一把将人推开,“映荷,注意你的身份。”

映荷慌忙跪下:“主子,一切还来得及。我们还能回头。”

郁涯捏住女子的下巴,眼神狠厉:“回头?我早就回不了头了。下去吧。”

“是。”映荷躬身退下。

门被关上。

郁涯伸手触碰腰间老旧的荷包,过往历历在目。

他用力捏紧,凛王!

外面瓢泼大雨。

特大物件被推入拍卖行后门,小胡子管事确实无误收下。

工人们将其推到指定位置,离开时听到悦耳的叫声。

小胡子管事怒喝:“看什么?还不走!”

众人这才回神,心有余悸匆匆离开。

小胡子管事看向被布盖住的物件,伸出手想碰一碰。

里面传来水花声,他慌忙后退。

映荷出现在门口:“小心些,别被蛊惑了。它可比传说中的鲛人凶猛。”

小胡子管事大汗淋漓喘息:“主子多年心愿即将达成,我们应该感到高兴。”

“折损数以千计的人,抓获这么个只会带来灾祸的东西。我怎么高兴得起来。主子经历丧子之痛,他要凛王也尝尝那个滋味。城中其他人呢?他们是无辜的。”映荷哀伤垂眸。

小胡子管事转身往外走:“为了完成主子的心愿,牺牲在所难免。我们无法回头。”

映荷的手指勾住肩上的薄纱。无法回头,还是不想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