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我懂那酸爽的感觉(1 / 1)

来时路被雪淹没,他们彻底失去方向。陈露到处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可能留在原地,行动才有希望。经过一致商议,大家朝一个方向去。

举目皆白,众人轮流背陈小雯和陈彩。渴了捏团雪挤出水,饿了扒开雪看能不能找到吃的。

运气好会围猎到兔子,或寻到些冬菇。他们找块积雪稍薄的空地生火,烤着吃。

那么多人,量虽然不够好歹能熬过去。柴火烧剩下变成炭,放进汤婆子里大伙轮流抱一会儿。

走了好几天,依旧没看到下山的路。也没找到河,难免心生绝望。

陈彩和陈小雯烧退了。能自己走尽量自己走,不给同伴添麻烦。

陈小雯脚不方便,大家毫无怨言接力背。

“看,那是什么。”陈露远远瞧见一个身影,兴奋指给伙伴看。

像雪一样白,听到响动快速奔跑。那是一只相当漂亮的白狐。

【哇,好好看,好想揉。这谁能顶得住?】

陈绛赶紧追:“狐狸是穴居动物,跟着它就能找到山洞休息。”

众人一听,加快步伐追击。不过转一个弯,眨眼不见狐狸的踪影。

陈绛细心在雪地里找,循着脚印往前。大伙跟在后面,希望早点到可以休息的山洞。

脚印渐渐消失。

陈绛扒开积雪,扯开拦路的藤条看见一个山洞。

“大家快进来。”她率先进去,观察四周的情况。

白狐听到动静,朝山洞更深处躲藏。

【白狐:完了,被偷家了。早知道不出门了。】

众人进山洞,一个个坐下休息。

外面又刮起风,陈绛招呼伙伴捡些柴生火。

或许暴风雪又要来了,陈露留下照顾陈小雯。其余人到附近掰树枝。

一人掰回一大捆。陈亮打开汤婆子,把里面的火星倒出来生火。

徐戒酒和陈绛带上狗子出去,试着找些吃的。

有些鼠在雪地里挖隧道,好躲避猎食者。小乖鼻子灵敏,嗅到气味一直刨。

陈绛和徐戒酒听声音围追堵截,鼠没有选择往上爬。

哪知道一冒头,被小乖叼住。在雪地里找食物,狗子比人有用。

兔子、鼠都逃不过它的追击。天上飘起雪,两人收获满满回山洞。

火堆燃烧,洞里变暖和。众人围着取暖,吃的到后争相帮忙。

陈绛坐下歇歇:“脚怎么样?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说不定已经好了。”陈小雯拢紧衣服,更靠近火堆。

徐戒酒贡献出匕首。

陈亮收拾兔子:“再养养,如果又受伤可就麻烦了。”

“他说得对。我们不累,能挺住。”陈露把湿柴放在火堆上方熏干。

下面烧,上面熏。

等柴火干了,更容易燃。

白狐躲在洞穴深处,缩成一团时不时听外面的动静。

小乖在洞里到处闻。两者撞个正着。退无可退,白狐戒备紧盯。

陈绛跑来拽住狗子:“干什么。礼貌点,咱们是借住的。”

小乖开心摇尾巴,看都不看白狐一眼。

无奈摇头,陈绛带狗子离开:“放心,我们躲过暴风雪就走。”

白狐看他们走远,趴回去继续缩着。相安无事最好,不然它也会咬人。

兔肉架在火堆上,被烤得滋滋冒烟。陈绛从小包里拿出盐撒上。

大伙咽咽口水,肚子咕咕叫。

肉烤好,众人分吃。骨头给小乖,它趴在地上啃得相当欢乐。

没吃够,陈亮再弄一只兔子烤上。

陈绛抓着两只鼠去洞穴深处,借住总要给点租金。

她把鼠放在地上,慢慢退出去。

四周很安静。

装死的鼠瞬间精神,扭头想跑。

白狐反应很快,扑上去咬住猎物。鼠鼠他们啊,真的回不去了。

随着风越来越大,暴风雪毫不意外来临。吃饱喝足,大家围着火堆打盹。

暴风雪一下就是一夜,洞口的积雪被压塌掉下来。

等听不到风声,陈绛和徐戒酒合力扒开雪查看外面的情况。

雪停了,不过垫得更厚了。众人齐心合力清理洞口的积雪,慢慢走出去。

必须往前走,不走没希望。收拾好东西,他们出发。

外面没了动静,白狐悄咪咪探头出来。不速之客离开,它顿时轻松许多。

雪地里。

陈露指着一座山:“那座山好高好白啊。太漂亮了。”

“像不像超大的馒头?我现在特想吃馒头,从没觉得那么好吃过。”

“能别说吃的吗?好好赶路,等回去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等等,我放大看看。那座山上的雪是不是落下来了?】

落下来?

陈绛定睛一看,还真是。大片积雪滑落,往四周蔓延。

她震惊大喊:“雪崩了,快回山洞!”

众人一听,掉头就跑。

雪如河流滚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前冲。

陈绛等人马不停蹄朝山洞跑,跌倒再爬起来。

“快快快。”陈绛最先到洞口,一一接应同伴。

等所有人进山洞,赶紧搬一些石头把洞口堵上。

刚搬过去一层,铺天盖地的雪袭来。

大伙被冲得往后退,或摔在地上,或撞到石壁。

好半晌,雪崩才停止。陈绛拍开雪爬起来:“大家都没事吧?”

白狐躲在洞穴深处,怎么又来了?

“没事。”徐戒酒脑袋先出来,再推开雪拔脚。

“有点事。”陈亮隔壁撞到石壁,痛得龇牙咧嘴。

陈露摔得七荤八素,好久才缓过来。姐夫护着姐姐,抖落身上的雪。

陈小雯离得最远,没怎么受到波及。

大伙一看洞口,被雪堵得严严实实。再来一次他们会困死在山洞里。

徐戒酒用匕首开挖,至少把路挖出来。姐姐、姐夫和陈露帮忙。

陈绛看看陈亮的伤势,青了一大块。她从小包里拿出药油,倒在手上用力揉搓伤口。

“痛啊——”陈亮哭爹喊娘,双脚蹬直。

【我懂那酸爽的感觉。咱也这样干过。】

揉得差不多,陈绛收手:“好了。过段时间再揉一次。”

陈亮一个激灵站起:“不麻烦你,到时我自己来。真的不麻烦了。”

“也行。”陈绛爽快起身,和大家一起挖雪。

洞口被堵,他们只向上挖出一人通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