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叶少龙终于收到河北联军出兵的消息,后面一直有探子在跟踪其大军的去向。从其行走的路线来看,叶少龙很快得知河北联军的目的地是天津城。
听闻到河北联军要来进攻,第一个从山西赶回来的便是林彪。上次遭受突然袭击后,他一直对此念念不忘。
这一次听说河北联军居然还敢主动来打,他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后,便带兵赶回,准备要与冯国章过过手。
随林彪一同回来的还有铁塔,一万骑兵营将士已经抵达保定城,随时等候叶少龙的命令出战。
山西的防御足足用去近四万兵马,其中还有一半是新近招的新兵,好在用来防守已经足够。
而叶家堡目前已经屯兵六万,随时都可以调动出战的雄军,其中只有三分之一是新兵。余者都是原叶家堡军的老兵,准备可谓充足得很。
近十万大军随时恭候着河北联军,所有叶家堡军都信心满满,所有人都自信即将到来的战争,胜利是属于叶家堡军的。
叶少龙得知河北联军将首攻天津城后,立刻告别妻儿与家人,赶赴天津城。
苏灿身为天津城的最高长官,天津城也是他的管辖地,也随叶少龙一同前往督战。
叶萍已经有身孕四个多月,苏灿与老管家如愿以偿的盼来了苏家的后人。苏灿本来顾及到这个特意向叶少龙请辞,要把天津城的职位让与他人。
可却被叶萍拧着耳朵拉回家,整整一个晚上的唠嗑后,苏灿改变了主意,陪同叶少龙一同前往。
很是意外的叶少龙问他为何改变主意?苏灿的回答也很简单:“老婆不希望儿子以后没有官职,至少要我这个当爹的给孩子一个未来。”
叶少龙笑了笑,便不再多言什么。
在保定城汇合铁塔的一万骑兵营后,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前往天津城。
天津城的港口已经完全封闭,叶少龙也没有解禁的意思,如今的港口自战后损坏就没有整理过,已经完全成了一片废墟。
一年来从没有在海军方面投入任何人力物力,叶少龙把所有一切都投入到叶家堡外的建设当中。
如今叶家堡出产的粮食已经足够养活十万大军,而且伴随着家畜的养殖,再过一年半载,就是养个二十万大军都没有问题。
当然,前提是叶少龙必须保证得了叶家堡的稳定,让叶家堡不受到战争的影响。
两天后,大军抵达天津城,一年的休战,天津城内慢慢的也集聚了越来越多的百姓。这里近海,百姓多数都是渔民,靠打鱼为生。
这也是为何叶少龙允许这些百姓在天津城内安居的原因,这些渔民以后便是他组织海军的后备人才。
天津城内已经人满为患,想要让大军全部进驻进去显然不妥,叶少龙在了解情况后,下令大军依靠城墙的周边,开始安营扎寨。
当晚,林彪在晚饭过后,独自找到叶少龙。
“大帅,林彪向你请求
出战。”
这一路走来,叶少龙就注意到林彪的不妥,他那急着去打河北联军的心思,已经完完全全的写在脸上,瞎子都看得出来。
这不,大军刚稳定下来,他就迫不及待的找上自己请求出战。
叶少龙无奈的劝说:“林彪,敌军现在还有八天才能抵达天津城的地界,你现在请求出战,这不是胡来吗?”
林彪却依旧不死心,上次的遭遇让他刻骨铭心,一日不报此仇,他一天都无法睡个安稳觉。
“大帅,我只需要你给我五千骑兵与十天的粮草,我保证一定让河北联军一路走来麻烦不断。”
叶少龙皱了皱眉,林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用五千骑兵对河北大军进行不断的骚扰。可是区区五千骑兵要去骚扰二十万大军,显然太过与冒险。
一番思虑之后,叶少龙摇头拒绝:“此法不可取,太过冒险。你也不想再次让叶家堡军蒙受伤亡吧!”
林彪沉默了下来,确实,五千骑兵前去骚扰二十万大军,这的确很冒险。可是就这样放弃,林彪显然心有不甘!
他很想在争取一下,但又怕如叶少龙所言的那样,让五千骑兵营的将士蒙受上次那样的伤亡。
叶少龙盯着林彪看了许久,轻叹一声言道:“算了,要是你这心结不解开,我看你人也整天心神不宁。这样吧,你去喊上铁塔,一万骑兵营全归你们指挥。记住了,不求有功只求无过,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的话,也别逞强,记住你上次的教训就好。”
林彪喜出望外,连忙谢过叶少龙成全,然后飞奔前去找铁塔。
铁塔也是一个好战分子,一听要前去骚扰二十万敌军,这家伙哈哈大笑着答应下来,并离开集结了整个骑兵营。
两人隔天一大早便出发,带着一万骑兵消失在晨光之中。
叶少龙在天津城的城楼上目送他们离去,苏灿陪伴在其身边,不无担忧的说:“这样好吗?一万骑兵营是我们叶家堡军的精英,如果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叶少龙嘴角带着一丝微笑:“不给林彪这个机会,他今后定然无法迈过心里这个坎,至于成败就要看他们的了!”
苏灿顿了一下,迟疑着说:“有这个必要吗?为了一个林彪,你甘愿让一万骑兵成为赌注。”
这话说得很直白,苏灿也是直爽的人,才这样毫无忌畏的说出来。
叶少龙回头看着苏灿,坚定的说:“值得!”
顿了一下,他才继续解释道:“林彪是我们以后海军的必备人才,没有他海军不知何时才能建起来。陆地上我们可以慢慢的打,可是海上若是无法抵挡住那些列强,我们叶家堡迟早还是要步入大清的后尘。”
苏灿微微一震,这才明白叶少龙的真正意思。的确,海上要是无法真正强大起来,永远只能遭受那些洋人的打压,叶家堡也永远没有真正安宁的时候。
“海军的强大与否,才是我们的根本啊!”苏灿想通了,不由发出一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