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上跑着,他们就看到莫剑尘也返身到墙外把自己藏的那只枪拿了起来。
什么情况?难道是这场火把那些伪军都熏迷糊了吗?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就看这火势不可能是半夜着的,也只能是天亮之后着起来的。
那人到了天亮之后都会醒的,这个可不分什么伪军不伪军的,那些伪军又怎么可能任由火势烧大?
游击队员们心里想着接着往前跑,可是就在他们又跑了几十步后,在自己这些人的气喘吁吁中,他们就听到墙那头却是传来了“救命啊”“烤死我了”之类的嚷嚷声。
而等到他们跑到了那据点围墙门处时,莫剑尘已经一个人端枪进去了。
他们本能的端枪跟进,这时才看到,就在那墙的一侧二十多名伪军却是被捆在了一起!
伪军的双手是被绑起来的,双脚也是被绑起来的,偏偏却又被一根绳子穿成串拴在墙边的一根柱子上。
而并且,绝大多数的伪军嘴里还塞着破布,能够喊话出来的也就是两个人而已。
朱老六的这个伪军据点是由一个小二楼改建的,那并不是说专用的碉堡,所以那里头所用的木料自然就多。
木料多火着的当然就旺,山顶的面积也是有限,那围墙与小二楼之间的距离还不到二十米呢。
就这个距离,那火焰的温度不足以将人的毛发衣服烤焦,可是却也让人感觉身在火炉之中了。
更何况那小二楼的火一着起来,哔哔剥剥的自然就有火星什么崩溅下来,那火星落在伪军的身上,便会让伪军士兵们挪动起来。
可是非但他们的双手双脚被绑在了一起,嘴还被塞上了。
就是有火星落到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只能闷声挨烫。
一共就那么两个嘴上没有破布的,那还是他们刚才想办法吐出来的。
他们想躲,可是你往哪里躲?后面就是墙,更何况是近二十个人被绑在一起的,你一个人动有啥用,能拖着十几个人一起跑吗?你能跑得动吗?
而此时他们眼见着,又有几个人手拿盒子炮闯到了他们的地盘上来了,一时之间那些伪军都已经矛盾了起来。
为啥说伪军矛盾呢?那两个能说话的,一个一见来人了就喊“救命!”而另外一个人嘴里喊的却是“饶命”
不过就在此情此景下,不管喊什么都没有毛病,喊“救命”的那是怕被火烧死,喊“饶命”的,那是认出来来的人是游击队怕游击队开枪再把他们毙了!
“看着他们!”莫剑尘并不理会伪军吩咐了一句,然后他就拿着枪就开始围着这个小二楼转圈。
就眼前的这幕情景,谁看到谁都蒙?
莫剑尘之所以没有蒙,也只是因为他见到这一幕比其他几个游击队员早罢了。
是哪支部队攻入了朱老六的据点?都没有听到枪声,人家是怎么把这个据点拿下的?而伪军的那个头目朱老六在哪里?这些伪军的枪呢?
就这些疑问,那都得解决吧,想解决进小二楼那是不成了,但转圈看看总是能看出些端倪的吧。
当莫剑尘绕到这个小二楼的后面时,就见在那地面上却是横倒竖卧的倒着几个伪军。
有脸跄在地上的,有仰面朝天躺着的,可是不管啥样,那却都是死的,而且还都是不得好死的那种。
有的胸口有血成片的血污,有的脑浆撞到地上的石头上,脑浆都已经出来了,这个就是不用问也能猜到,肯定是那名伪军在二楼被人家直接给掀了下来,大头冲下砸在那石头上,然后就是“崩”,脑浆子就出来了呗。
“这个是朱老六!”跟着莫建成上来的交通员老陈一指其中一个脸儿冲着地面趴着的伪军军官说道。
然后他顶着那炙烤的温度,上前用力将这名伪军一掀,自然也就把脸露了出来。
那家伙的眼睛是睁开的,当然已是如同死鱼一般,正是死不瞑目的那种。
“你确定?”莫剑尘问。
“当然确定,小时候还给他爹当过段长工呢!”老陈回答,“他的脸上有块痣。”
莫建成细看,这个死人的脸上有一块青痣,上面还长了一根毛。
他的脸上已经有血污了,这要是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是哪伙干的?这可是一直没开枪啊!”跟在莫剑尘后面的那个老游击队员都吃惊了。
一开始他看到伪军被绑了起来那叫兴奋,朱老六伪军那是和他们鲁南游击队有仇的,仇人被收拾了,他能不兴奋吗?
可是当他想到干掉这些伪军捆绑这些伪军的人的手法时,那就震惊了。
根据他们的那个交通员老陈说还有村子里人说,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枪声。
那就是说有人在半夜摸进了朱老六的炮楼,人家用冷兵器就干掉了这些个伪军,然后又把剩下的伪军全都给捆了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可是想象其中的过程,那要是日伪军的据点炮楼这么好拿下的话,他们鲁南游击队还用来侦查情况智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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