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打仗都打熟套子了,今天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是咋个熟套子法!
当黄昏商震的三营与张英杰的那个营已是围住了那个驻马坡村时,张英杰心里就很不平的想。
熟套子,那是东北话,咱也别管是拴马用的马套子,还是套兔子或者别的啥东西的套子。
反正用绳子做套子会很繁琐,手艺不熟练会做的很慢,这就象后世所说的“套路”那是一个意思。
同样是百战老兵,张英杰当然有理由在内心里对王老帽的话不服气。
可是当商震命令“把狗弄过来”的时候,张英杰还是吃惊了。
偷袭伪军的据点却是要用狗,这委实是超出了张英杰的想象,这又是商震他们什么样的“套子”(套路)呢?
而接下来真的就有两名士兵从队伍中走了出来,他们却是用杠子抬着一个装了东西的麻袋。
抬的过程中,张英杰就看到那袋子里定是有活物了,因为那袋子是沉的下坠的里面有东西在动。
当士兵们解开袋口把袋子往下一扒,张英杰还真的就看到了一条狗。
那就是一条普通的狗,南方叫“土狗”东北叫“笨狗”,后世叫“中华田园犬”。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那狗嘴是被用布条子连勒带系的,狗的四个爪子也被象杀之前的猪那样勒系住了。
勒,那是指象给马上嚼子一般,狗嘴中间被布条子勒过去了。
系,那是指在勒的基础上那狗的长嘴巴子却是又被布条子给缠系紧了。
所以,此时这条复见天日的狗在那袋子里出来之后,唯也能做的也只是从鼻子里发出“呜呜”之声,再就是用东北的话讲叫“顾蛹”。
张英杰瞠目结舌,他搞不清商震这帮子人在搞什么名堂时,让他吃惊的事情就再次发生了,因为商震眼见那狗还活的挺好随即就说道:“看看什么风向。”
此时的张英杰彻底的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打伪军据点弄条狗也不罢了,那咋还要看风向呢?
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是诸葛亮借东风吗?
随着商震的命令,所有人不再言语,于是当有风从远方吹来带来了前方枯叶“哗啦啦”的响时,那风向也就确定了,是西北风。
“白展你带着狗跟程鹏他们连去西北面。”商震再次下令了。
得到任务的程鹏和白展低声说了声“是”后,便借着地形的掩护往西北方迂回而去。
“嘿嘿,张营长你没发现这条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王老帽的声音在张英杰耳旁适时的响起。
张英杰听出了王老帽语气中的卖弄,可是尽管那条狗刚賯重新被袋子装了起来了,他努力回忆,却想也想不出那条狗与自己所见过的别的狗有什么不同。
若说不同,难道说只是因为那条狗是长“眉毛”的,也就是俗称的“四眼儿狗了”?
“张营长我提醒你一下,嘿嘿,那条狗是母的,正起秧子呢。”王老帽的话语声再次响起。
“嗯?”张英杰转脸看向了王老帽,他陡然就明白了。
都是东北那嘎答的,在王老帽的提示下,张英杰直接就整明白了商震他们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起秧子”那也是东北话,要是换成后世文明些的说法,那就是“尴尬期”。
狗的鼻子那是最灵的,当母狗起秧子了,还在上风口,那下风口的公狗肯定就能闻到那气味的。
公狗肯定是会去寻找那条母狗的,只要是松开的那就没有例外!
说这个世界上有着那情比金坚的爱情那都是人类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说法,若说这世间情感最牢靠,那当然是公狗对母狗的爱啊,否则为什么在大街上正在办事的俩狗在众目睽睽之下都会棒打不散!
退一步说,就算是驻马坡里的公狗被绳子拴着无法去寻找它那已经嗅到的气味,可是那也绝对地狂吠不止的。
如此一来,驻马坡里的狗的注意力就完全会被西北方出现的那条母狗所吸引,那却又怎么会再理会从别的方向攀墙而入的士兵?
畜牲就是畜牲,若知礼义廉耻那就不是畜牲,比如日本鬼子比如那些认贼作父的汉奸!
在谍战中,用漂亮女人去勾引男人套取情报那叫美人计,而商震他们玩的这叫什么?美狗计嘛!
所以,这样竟然也行?不,不是这样也行,那是肯定能行啊!
“叫各战斗小组的组长过来开会。”商震再次下令,而这时的商震就象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却哪还有原来那副老实木讷的样子。
张英杰知道,这应当是商震第二次给他的人开会了,他倒是要看看商震是怎么布署兵力的。
也只是一会儿功夫,便有军官士兵从队伍中凑了过来。
那些人高矮胖瘦各有不同,可是张英杰知道,这些人那就应当是商震这个营的骨干分子了。
“仇波,你们连负责村子的正面,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在人到齐后商震再次下令道。
商震现在已经是营长了,他直接就让仇波当上了一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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