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乱七八糟惦记上沐青箫的女人,巧儿突然觉得自己很危险,哪天被人暗杀在睡梦中,还浑然不觉呢!
想到这些,她胸中郁闷。
三人快速将面盘好,巧儿在面里加了些其他材料,直接将面挂出来即可。
只是时间上要把握的恰到好处。
田氏听了她的讲解,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她嫌巧儿家里地方狭窄,便跟田姝两个人,将装面的木盆,抬回家去,回头自己在家里做,挂出来的面,几家人分了。
天气忽然变冷,巧儿洗干净手上的面粉,站在院里搓了搓双手,瞧着笼子里缩头缩尾的野鸡,感觉它们应该是太冷了。
巧儿便到屋外,抱了些干草,铺在鸡笼里,又将鸡笼的三面用木板挡住。
用磨碎的玉米粒喂了它们,估计还没适应圈养的环境,一个蛋都没下,倒是玉米粒吃了不少。
沐青箫跟钟春出去了一趟,直到晚饭时分,才瞧见他的身影。
这时,天空忽然飘起大雪,北风呼啸着刮过。
天黑的也早,还没吃晚饭呢,天色就已黑透。
沐青箫顶着一身风雪,迈进小院里,事情来的挺急,他被钟春临时叫走。
可他心里惦记着小媳妇,刚一忙完,便匆匆赶回。
巧儿点了油灯,在厨房里做晚饭。
贴面饼子,又熬了些玉米粥,用辣椒炒了麂子肉,一盘醋溜白菜。
沐青箫还没进厨房,便闻到了香味。
他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旷神怡。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好闻的味道了。
暖暖的油灯,温馨的小厨房,只他们二人的家。
“媳妇,我回来了!”沐青箫高大的身影钻进厨房,空间立马小了很多。
巧儿正从灶洞里,捡了些烧红的炭火,打算放到炭炉上,用新买的铜壶烧些热水。
今儿天冷,倒是不用洗澡。
对他的热情,巧儿只回了一记冷眼。
回来就回来,那么大声干嘛,生怕她听不到?
热脸贴了冷屁股,沐爷也不恼,凑过厨房的小桌边,看着桌上简单却精致的菜肴,只觉饿的前胸贴后背。
“还是媳妇做的饭菜香,外面的怎么也比不了!”
狭小的厨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巧儿就算不想理他,也不太可能,“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有什么可比的,只是你饿极罢了。”
“那怎么能一样,山珍海味是好看,但未必好吃,”他挪过两个凳子,一个放在巧儿跟前,一个自己坐下,抓起玉米饼子,大口的咬起来。
瞧他狼吞虎咽的样,巧儿实在无语,怕他噎死,主动替他盛了碗玉米粥,推到他面前。
自打她醒过来,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身边,嘴巴是贱了点,但心是好的,至少对她很好。
沐青箫吃饭的动作停了,抬头看她,黑眸幽深似海。
巧儿被他瞧的奇怪,“怎么了?你不想吃这个?那多吃点菜。”
她夹了一筷子
肉,放在他碗里。
两人围坐小小的桌边,一盏昏暗的油灯,窗外正下着鹅毛大雪,这一方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
说的相依相守,便是如此吧!
沐青箫在她面前吃饭,绝对不会在意什么用餐礼节,就是要大口大口的吃,狼吞虎咽。
做饭的人,最喜欢看他这样的人吃饭,有成就感。
巧儿正想入非非,冷不防埋头苦吃的男人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她,“欠我一个亲亲,还忘了。”
巧儿的脸颊立刻飞上两片红晕,羞恼的不知所措,索性踢了他一脚。
“嘶!好疼!”沐青箫夸张的缩脚,脸上的表情更夸张。
“呵呵!”巧儿被他逗笑,可她忘了嘴里还有吃的,结果一不小心,噎住了,“咳,咳咳”捂着胸口,一边咳,一边恼怒的瞪他。
“瞪我做啥?是你自己不长心,”话虽这么说,可他的手还是伸了过去,轻拍她的后背,顺便揩点油,摸了两下。
“食不言寝不语,这都不懂吗?”他摸头两下,巧儿还没注意到,可他越摸越往下。
眼看就要摸到她的小屁屁,巧姑娘突然炸了毛,拍掉他的手,站起来瞪他,“混蛋,你往哪摸呢!”
沐青箫蔫蔫的收回手,“哦,爷不是看你呛着了,给你拍拍嘛!”
“这是拍吗?分明是借机占我便宜!”
沐爷决定赖皮到底,要不今晚厅堂就得是他的床,“哈!你全身上下哪点能让爷占的!”
他嫌弃的眼神,从上掠到下,在巧儿胸前,腰部,修长笔直的腿上,停留的时间多了些。
是个女人,都听不得这话,巧儿也不例外,可恶的男人,还总把这话挂在嘴边,真是叫人忍无可忍。
“又没谁逼着你看,我怎么样,那是我的事,既然你觉得我不好,待会我把东屋给你收拾出来,以后你就住东屋吧!”
巧姑娘发了大火,虽然看不到火星,可是沐爷觉着自个儿快要被烧着了,而且这小妞一戳就戳到他的软肋,酸疼的要命。
“别,别,这么冷的天,媳妇,你想冻死我吗?热炕我都已经烧上了,上了炕,就有暖被窝,”沐青箫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埋头吃饭。
巧儿心中不愤,“那我们各自睡一个被窝,你别想再沾我便宜,反正也没什么可占的。”
女人是最记仇的小东西,巧儿以前也没觉着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可是面对沐青箫,好像她的心,真的越来越小了。
沐青箫小心观察着她的神色,斟酌着说道:“那个先不谈,你记着欠我一个。”先讨了再说,之后再死赖着呗!
两人边斗嘴,边吃饭,倒也十分热闹。
吃过饭,沐爷包下洗碗的活,巧儿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去看看带回来的那个人。
沐爷在厨房里,见她要出门,忙叫住她,“这么大的雪,你一个人出去做什么!”
“我到天赐家去,也没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行!等着我!”沐青箫哪放心她一个人走夜路,那晚的惊险,他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个不省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