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箫看着差不多,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的走过来,先是接过巧儿手中的手,再空出一只手拉住巧儿的手,幽冷的目光看向凤娘,“今日你收拾了东西,离开无名村,到九台镇生活去吧!”
此话一出,包括巧儿在内,所有人皆惊讶。
凤娘更是面如死灰,“你,你真要为了她,赶我离开?”
沐青箫冷冷的道:“之前警告过,你以为爷有空跟你开玩笑?今日下午,爷回来之前,不想再看见她!”
后面一句话,自然是对钟春说的。
沐青箫牵着巧儿离开之后,秦阿婆叹息着,回了屋。
老人家心里很清楚,凤娘心里的执念,已无法更改,再留下去,仇恨只会越来越深。
田氏上前握住凤娘的手,“你呀,总是不听劝,青箫这个人脾气一向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你先进城待几天,等他气消了,我们再劝一劝,兴许还会让你回来。”
“不必了!”凤娘挥开她的手,“离了无名村,我也一样能活的下去,这个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
田氏看着凤娘气愤而去的背影,惋惜不已,转头又见铁柱,深深觉得这孩子不容易,“铁柱啊,你娘性子太硬,你要多看着点,别叫她走了弯路。”
铁柱苦涩的点头,“田婶,我知道,今儿的事不怪巧儿姐,我娘……的确有不对的地方。”
钟春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会给你娘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让她在镇上做个小生意,她喜欢热闹,离开这里,未必不是件好事。”
铁柱也只有点头的份,他深感自己没用,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巧儿跟着沐青箫回到家,她一直偷偷观察着沐青箫的脸色,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我对你做的事,会有什么看法吧?”沐青箫回屋放了古书,便走出来蹲在角落里,继续盖他的皇宫鸡窝。
院子的一角,堆的有枯黄的竹子,被他锯断以后,底端削尖,插入地下,先做个栅栏,把鸡圈起来再说。
回头再用木料搭个高脚小木屋。
木屋的地板,也用木材制成,木材与木材之间,留下两指宽的缝隙,鸡屎粪就能顺着缝隙漏到地上,方便清理。
沐青箫以前可没做过鸡笼,只是看过而已。
巧儿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从未探究过沐青箫的身份,起初想着二人终要分道扬镳,又何必多问。
现在情形似乎又发生了变化,她有些始料未及,不得不重新审视他的身份。
沐青箫问了话,好一会听见回话,便回头望着她,“是不是被爷干活的模样帅到,舍不得移开眼?”
“谁舍不得了!”巧儿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美感,被他灭的渣也不剩,“凤娘的事,我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需要向你解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不重要。”
之前的确是那么想,可现在她想法改变了。
沐青箫轻笑道:“你是我娘子,即便错,也是对的,瞎担心什么,快去收拾下
东西,我们进镇,记得带上银子。”
说了银子归她管,沐青箫真的什么也不问。
巧儿跑进屋,心跳的快了几分。
想了想,掏出那对玉镯,戴在手上。
还好垂下袖子时,遮住了镯子,不注意是看不到的。
巧儿从荷包里,拿了三十两银子,揣进怀里,她此次要置办些东西,所以要用钱。
沐青箫放了困了一夜的野鸡,他在笼子上用竹子做了个顶,防止小野鸡们逃跑。
虽然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但沐青箫做起来,十分认真细致。
忙完了活,洗了手,便带着巧儿骑上马,往镇上而去。
钟春瞅见他们走了,随后也带着凤娘离开无名村。
秦阿婆跟田氏,送她到村口,凤娘如同换了个灵魂,眸光沉沉的,叫人看不真切。
要下马行走的路段,沐青箫已经习惯了牵着她。
巧儿不愿也不成,非牵不可。
上了马,还是那个坐姿,沐青箫坐在后面圈着她的腰,偶尔打量她越来越漂亮的脸蛋,心里有恨有喜。
喜的当然是自个儿的媳妇变漂亮了,她心情好,自个儿当然也跟着好。
恨的是,给别的男人看见,实在不爽。
只剩一点红印,再样子再过不久,就能消退。
“要不,还是给你妆扮一下,那块硬痂留着也挺好,”沐爷小心眼,媳妇自个儿看就好,干嘛要给别人欣赏。
他的话,惹来巧儿侧过脑袋,凶狠一瞪,“不行!”
好不容易掉下的痂,怎能再长回去,岂不是辜负了老天爷的恩情。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什么,”沐青箫笑看她气呼呼的小脸,乘她还没转回去之迹,在她唇上偷香,轻啄了一口。
“你无耻!”巧儿咬着唇,羞恼的坐直了身子。
沐青箫看着前方的路,心情舒畅,“这个词爷听腻了,换个!”
“下流!”巧儿又骂。
“这个也说过了,再换!”
“你……你龌龊!”
“嗯,这个没听过,挺新鲜,”沐爷脸上又挂起痞痞的笑,“既然背了龌龊的骂名,若是不能坐实,岂非辜负娘子的美意。”
话音未落,他突然抬手,捏住巧儿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热烫的唇印了上去。
乘她惊呼喘息之迹,灵巧的舌滑进去,大肆掠夺一番,将她口中馨香的味道,全部带走。
撤出时,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巧儿被他吻的脑子发晕,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时,已快到九台镇了。
对于身后男人的轻薄行为,她从起初的暴跳气恼,到现在的无可奈何,只用了短短几日。
沐青箫厚起脸皮来,真的是上天入地,再找不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