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领袖气质·羽毛笔(1 / 1)

牟渔办事效率高,不仅在丽景门,天京城的几个大门都贴了告示,言明楚王府利民措施,让工匠丽景门下教制作羽毛笔。

已经有许多人知道羽毛笔,可大家的认知都停留在——贵族用来装13的高档货,却不想……忽然一夜之间,变成了一枚铜子就可以学习制作方法的地摊货。

如今天京城物价高,在明丽街上一个冰糖葫芦都需要2枚铜子才能买到,羽毛笔这种楚王专用的“高大上飘美”的东西,居然廉价至此……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是只要学了去,改良了,还能从楚王处获得一两银子的报酬。

当然,以天京城的物价,一两银子不算多,可和一枚铜子比差价,就很明显了。

一时间,大家趋之若鹜。纷纷来学,因为人太多,还顺便点亮了“排队”这个技能点。

而其他模仿楚王,像偶像看齐,拿一支羽毛笔装13沾点仙气儿的贵族子弟们,却变成了山寨货……内什么,昨儿咱还捏着一支羽毛笔在装仙,如今……

就出台了这么接地气的一枚铜子教做一支羽毛笔的告示。

这感觉,就像攒钱买了个lv包包,一看居然是山寨货,结果有人一个铜子派发正品包。

其中滋味……

不提也罢。

此时的大幸人不会知道,在后世,该事件成了初中生教科书上的重点、必背知识。

大幸帝国历史上最早涉及专利法的事例是什么?——“一铜一羽”专利草案雏形。该事件,也被誉为大幸帝国千年高速、健康、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的事件之一。

……

同样,也没谁注意到大排成一条长龙的队伍,挡住了从丽景门进出皇城的马车。

一辆普通的灰篷马车被堵着,不能进皇城。车内探出一直莹白如玉的漂亮修长的手,轻轻掀开织锦的帘子,露出一双烟雨蒙蒙的漂亮至极的眼睛,看向外头,小声问:“出了什么事?”

声音也软糯,犹如江南侬语,带着柔若春丝的媚意,却能听出是个少年郎的声音。

一旁的管家打扮的人却态度傲慢,微抬下巴道:“不知道,不该你问的别问。”

“你什么态度?小心大人罚你。”从车里趴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书童,拧眉训斥。

“小秋!”车里人的训斥也是软软的,却让小秋闭了嘴。车里人又带出一丝媚意,软软对管家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计较,小生这厢赔礼了。”

管家冷哼,心里嘀咕:不过是个人人都可评头论足的优伶戏子,夜夜被男人骑的“兔儿爷”,给我充什么“小生”?和他说话我还嫌脏得慌。却还是担心枕头风强劲,怕最近迷他迷得要命的主子罚自己,虽不至于为了戏子对自己罚的太重,伤筋动骨,也是个麻烦。

管家当下收敛了神色,做出恭敬的样子,把他知道的“一铜一羽”的事说了。

那软糯的声音小声念叨了两遍:

管家心里涌起被冒犯的感觉,比念叨自家主子还难受些……他老家父母妻儿都在西河边上,遇到洪灾,因楚王治水良策而得到妥善救助,一个都没饿死,管家早偷偷在庙里立了楚王的长生牌,将紫微星下凡的楚王当做神邸,哪里忍得“楚王……楚王……”从一个肮脏的优伶戏子嘴里说出来?

当下就要训斥,却见着一队身着白色锦衣的卫队过来……这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楚王的锦衣卫。

管家第一次这么接近男神的人,把想要说的都忘记了。

结果锦衣卫越过他,对车里人说:“抱歉堵了您的道路,殿下深感不安,特地命我等过来疏通道路,请您通行。”

“无碍的,并没有什么。”车里人道,声音却忽然变出一丝贵族特有的清冷高贵。

管家脸都青了,却不敢说这里头只是我家主子玩的一个优伶,简直丢脸到粪池子了。好在这个戏子,就是天生吃演戏这行饭的,没有让人从他酥|媚入骨的声音里听出端倪。

不然自家主子与这等人为伍,一定会被御史参个底掉。

……

某官员抱着软绵绵的心头好,一边脱衣服一边心肝头头一通叫:“怜霜……我可想死你了……”

怜霜是这两三年颇受追捧的戏子,最善女腔,特别一口侬软南调,又柔又媚又清亮,听得人简直酥到了骨头里。

但也因为受追捧,若不是他最近和上面搭上线,被赏了一座位于皇城内的小宅,平步青云指日可待,还请不到这位来“唱堂会”呢。

怜霜放松身体尽量不受伤,陪着笑与这位四十多岁的官员“做”过一场,也顾不上擦痛出来的冷汗,一身狼藉也依然笑得媚态横生,惹得官员春心大动又心有余力不足,只得抱着怜霜一番揉捏,手劲不小……这位许是爱极了怜霜白皙柔滑的肌肤,竟然没了轻重,上手掐出许多青青紫紫。末了还不过瘾,便用嘴巴亲。

然后便是用牙咬,直要把人吞吃入腹的架势。

怜霜不愧是最优秀的戏子,也知遇到这等人,越反抗越是受罪,便手段百出撩官员的兴致,手口并用,少受罪。

……

连着几天,怜霜都被灰蓬马车接进送出,都要路过丽景门。

他强打精神,从马车帘子内偷看那个垂头不语,只顾做事的白发老者,又看那叽叽喳喳解说不停的小孩……

总觉得小孩眼熟。

管家都要低声呵斥他,不允许怜霜露出脸面来,所以怜霜看得也不是很分明。

……

怜霜哄着引着官员,才问到了“一铜一羽”的事。还想打听那个头发发白的匠户和小孩子是叫什么名字。

那官员正兴致高,失口说:“斐知……”然后意识到,眯着眼睛盯着怜霜,闭上了嘴。

……

卫斐知是卫家人,贬为匠户,在贱籍上都属于最低档,完全没人权连生死都由人一句话决定的那种。

这样的身份,天京城稍微消息灵通的都知道。有脑子都知道卫家平反不容易,会多想一想楚王启用卫斐知的用意;没脑子的生怕卫家卷土重来,特别是当年得过好处却没帮忙的人家,更是内心惶惶,托门路打探消息。

这位官员的父亲,就是三十年前收了卫家重礼,但在卫家被天授帝灭门的时候,不仅袖手,还踩了两脚的人,对卫斐知更为注意。

官员捏着怜霜的下巴,目中流露冷光:“你关心这个人做什么?”

“只是同为贱籍,羡慕他而已……”怜霜依然笑容完美,吐气如兰说着私房话,手上配合极具挑|逗的动作,把官员弄得兴起,将这事糊弄过去……

官员因为心绪浮动,弄得特别狠。

最后怜霜痛到受不住,陷入昏迷的时候,拼命咬住唇畔,咬出了鲜血,将一个名字死死压在心底最深处……

斐知……

卫……斐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