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玫媚的目光就有点惊讶了,因为她从没告诉星云母亲晕倒的时间。星云一搭上母亲的脉门,居然能精准的报出时间。
曲母晕倒的时间,曲玫媚是和华子荣说过的,如今他一听星云报出对的时间,起先也露出讶异的神色,心想难道这小子真有两下子?不过马上想到曲玫媚一直在重九公司上班,告诉过他也不算奇事,这小子在装模作样呢。
华子荣这么想,曲玫媚却不这么想,因为她不想被人同情,她母亲生病的事,从没在重九公司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如今星云能说出晕倒的时间,全凭的是他的本事。
这样一来,曲玫媚对星云的信任更是增加了几分。
星云没有回答曲玫媚的话,知道了病情后,他便目光四顾,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的那一朵小黄花上。
他将那朵小黄花拿起,先是看了看,然后将花从中折开两半,用手指粘了一点汁液,放在嘴里尝了尝。
“苏总,你------”
星云的这个动作显然让曲玫媚莫名其妙,看病就看病呗,怎么却吃起花来?而且这小黄花一直是母亲心爱之物,打自己记事起,母亲好像就已经和这小黄花形影不离了,现在见星云辣手摧花,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的。
“哼,玫媚,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呢,这个家伙简直就是装模作样呢!”华子荣这时候冷哼一声,他也是见星云看病看着突然吃些花来,觉得他是在装模作样。
华百医本是不屑看星云看病的,不过曲玫媚这么一说,他还是忍不住打量了星云一眼,见到星云尝花的动作,他先是一怔。继而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
星云并不是在吃花,而是在尝试。现在尝试完毕,他也终于找到病源了。这朵小黄花,就是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黄奇花。
其实在知道曲母的病之后,星云一直在奇怪,因为他一直没发现这个世界有黄奇花的,为什么她会中黄奇花的毒?只不过现在明白了,敢情自己以前那个世界的黄奇花。在这个世界也有。只不过是改变了花的形态而已。
眼前这朵小黄花,便是黄奇花,颜色虽然没改,但形态完全改变了,自己尝试一口便给感觉出来了,怪不得之前认不出来了。不过黄奇花在这世界虽然改变了形态。但本质还是没改的,毒性还是和自己那世界的黄奇花是一样的。
星云打开了窗户,将那朵小黄花给扔了出去。
既然找到了病毒源。自然要将病毒源与病人隔离了。
“苏总,你-----怎么把花给扔了?这可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
先前星云将花给折断了,曲玫媚本就有点不高兴了。如今见他还将花给扔了,脸色便有点愠了。
“我问你------”
星云并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句:“你母亲是不是和这样的花,相伴了至少三十年之久?”
虽然星云问的问题让曲玫媚觉得奇怪,但她还是掰下手指头算了一下。算完抬起头,一脸的惊讶之色:“对呀,苏总--------这-------这你怎么又知道了?”
自己从出世起,母亲的房间便经常插着这类小黄花,此后自己懂事后,也见母亲经常将小黄花带在身边,说是味道独特。再算上自己没出世之前的几年,的确有三十年左右了。
“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看。”
星云依然没回答问题,反而一下子抓住了曲玫媚柔软的如玉葱般的手。
“苏总-------你------你干吗?”曲玫媚的手被星云握在手中,一股异样的感觉让她红了脸,她虽然话说得焦急,却并没有挣扎,因为她通过这段时间在重九公司上班对星云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那种吃女人豆腐的那种人,更不会在哪些众目睽睽之下占自己便宜了,可能有别的原因。
“喂,苏星云,你看病就看病,抓人家的手干吗?”
华子荣看着这一幕,嫉妒的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要知道自己追曲玫媚这么多年,机关算计使出了浑身解手,都没能染指过曲玫媚那娇柔的柔夷,如今这小子借着看病的由头,却摸了她的手。
更让华子荣郁闷的是,这小子摸了曲玫媚的手,曲玫媚似乎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星云很快的便将曲玫媚的手给放下了,他倒不是趁机吃人家豆腐,只是觉得曲母既然和黄奇花相依相伴才中了黄奇花之毒,那么曲玫媚天天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会不会也有中毒的迹象。
不过一探曲玫媚的脉息之后,发现她并没有一丝中黄奇花毒的迹象,想来曲玫媚每日接触这黄奇花的时间并不多,黄奇花毒素并没有在她体内形成积累。
“苏星云,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是看病却扯上什么花啊草的,难道这花和伯母的病有什么相干吗?”华子荣这时又大嚷了一声。
“这花和病,有什么相干,我自然知道,不过没必要向你解释,因为你们听了,也不会懂。”
星云的这话倒是实情,黄奇花之毒,可是这世界的人所不能理解的,说了他们的确不懂。而且这涉及到自己以前那世界的事,他并不想多说。
不过这话说了,华子荣与两名院长听了倒没觉得什么,在华百医听来,却是格外的涨耳朵了:别人听了不懂也就罢了,我可是华百医啊,有什么医学病理方面的事我会不懂的吗?
其实从星云尝花到扔花再到看曲玫媚的脉息,华百医都看在眼里,他见星云一脸正经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装模作样。有心想问一问星云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想一想这样也太自降身份了,话到嘴边便又咽了下去。
既然现在已经与病源隔离了,接下来自然是要为曲母逼毒了,不过逼毒之前,却还有个程序。想到这里,星云开口道:“我需要多枚银针,谁去取来?”
要银针,并不是要运用针灸之术,而是知道曲母的体质弱,在运用炼气逼毒的时候,怕她承受不了,所以得用银针扎穴护住她的心脉。
一听说要银针,华子荣便又跳了起来,虽然不懂针灸,但银针肯定是和针灸相关的:“要银针?苏星云,你不是说你会用自己的办法,不用针灸之法医治吗?”
“子荣,你别说话。姚院长,麻烦你去取银针去。”
华百医对华子荣摇了摇头,吩咐姚院长去取针。星云刚刚只不过是说有自己的办法医治,并没有说他自己的办法,是不需要使用针灸的。
这是在医院里,针灸之用的银针肯定是不缺的。不一会儿,银针便即取来。
星云取银针在手,然后命令曲玫媚给她母亲翻了个身,接着,右手飞快的扬动着,不一会儿,几枚银针便扎在了曲母的身上几处穴道。
曲玫媚华子荣等人看得大讶,因为星云那飞舞着右手扎针之法,动作非常快而且潇洒,就像是一个武学高手在表演拳术一样。
当然,他们不懂针灸,只知道看动作的潇洒,但在华百医看来,星云那几个动作,却让他惊讶的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
要知道扎针一说,重在认穴之准,人体有几百穴位,要想认清穴位,至少要脱掉衣服的。就连他华百医浸淫在针灸之术几十年,扎穴的时候,也得患者脱掉衣服的。他刚刚还在想星云该怎么给曲母扎穴呢,因为这么多人在,他不可能脱掉曲母的衣服吧。
哪知道人家根本就没脱衣服。
没脱衣服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华百医凝目看去,在没脱衣服的情况下,星云每一个穴位却扎得如此精准无误。
就是他华百医自己,要在没脱衣服的情况下,如此快精准的扎中穴位,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想到这里,华百医却突然面露惭愧之色,因为刚刚不久前他还在自我推销的时候,说星云年纪轻,针灸手法肯定没自己老到,如今看来,仅凭星云所露的这一手,却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看来是自己小看他了。
“你们所有人都出去吧。”星云运用银针扎好穴位,护住曲母的心脉之好,说了一句。
因为接下来要运用炼气逼毒了,炼气对于这世界的人来说过于玄幻了,而且还需要一点时间,当然不能任由旁人这么看着了。
“你放心,我们都会出去,而且保证不会有人偷看。”华百医说完,却是带头往门外走。
他是学中医的,知道华夏的中医,有很多不同的学派,一般高手在治疗病患时,不想有外人在旁边看着,因为怕他们偷师。
华百医脾气是古怪了点,规矩是多了点,但这一点规矩却是很遵守的。他说不会偷看,自然就真的不会偷看了。
在所有人都出来后,华百医亲自关上病房的门,关门之后,脸上却露出了疑惑之色,他看出星云所扎的那些穴位,是护住心脉的。
难道他并不是想用针灸之术治病?到底,这小子有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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