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荒天魔尊
兽宗,山峰之后,十名兽宗弟子此刻无聊的守在血池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唉,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资格进入这血池!”一个兽宗弟子望着那血池,无不憧憬的说道。
另一名兽宗弟子立刻点头,道:“是呀,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可也有那么一丝机缘不是?”
“这都几年过去了,这血池中也没有再出现异状,真不知道还让我们守在这里干什么?”第三个兽宗弟子忍不住抱怨一声,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数年前,那气势可真是骇人……”
就他一句话还未说完,面色忽而一变,只觉得刚才脚下的大地好似颤抖了一下,等了半晌,也未见有何异状,不禁洒然失笑。
只是,这笑容还未完全再看,山谷中蓦然轰隆一声,紧接这十名兽宗弟子但觉眼前一暗,再看之时,但见那血池上空,一个十丈大小的风眼轰然而现!
在十名兽宗弟子惊骇的眼神中,一条小腿,从那风眼中踏了出来!
“这……”先前说话的那兽宗弟子嗫嚅一声,忽而身旁的兽宗弟子惊慌叫道:“快走,快去通禀兽王!”
此话一出,所有的兽宗弟子如梦初醒,哄然一声,掉头就跑!
杜浚从风眼中踏入虚空,抬眼一扫,恰好看到那十个兽宗弟子消失在那通道中,不禁一怔,也不放在心上,凌空而去,向那通道而去。
他一步便来到那通道旁,再一步,身体一恍,便出现在山峰之前、圣姑楼阁旁了。
一到此处,杜浚不禁一愣,抬眼一扫,当即忍不住苦笑一声,但见在他的前方百丈之外,此刻密密麻麻的站着两千兽宗弟子,为首的赫然便是那兽王与圣姑!
眼下,一见他出来,登时有数百兽宗弟子轰然而动,围堵在了他的两侧与身后!
那兽王面色阴沉,喝道:“何妨宵小,胆敢私自进入我宗圣地?”
一旁的圣姑一见杜浚便愣住了,此刻闻听兽王的喝声,上前几步,说道:“昔日我念在你我同是魔宗,将你救下,却不想你竟然对我兽宗心怀不轨!”
杜浚只是苦笑,虽然此刻兽宗弟子众多,但以他化神期的修为、法宝手段尽出之下,不出半日,便可将这兽宗满宗诛灭!
可,毕竟他图谋在现,又在人家血池中得到了天大的机缘,此刻却也不好做个恶人。
正在他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鬼老忽而凝现而出,呵呵一笑,道:“小子,莫忘了你娘舅给你的那令牌!”
杜浚一怔,旋即恍然,看了鬼老一眼,轻声道:“果然不愧是修行了数千年的老妖怪,这点蛛丝马迹都被想到了,也好,我且一试!”
现在,对于神秘尸骸给他的令牌,杜浚心中也是惑然,不知其作用,此刻听闻鬼老一说,忽而想起来,在那令牌之上的花纹,赫然便是一头野兽!
当杜浚将那令牌祭出之时,一众兽宗弟子莫不是静默了下来,那兽王更是失声说道:“兽王令!”旋即,在圣姑的带领下,两千兽宗弟子轰然跪倒在地,跪的不是杜浚,而是杜浚手中的令牌。
杜浚一怔,却听鬼老笑道:“想不到这东西这么好用。”
杜浚站在楼阁前,看着面前的圣姑与兽王,经过两人不懈的唠叨,终于让杜浚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手中的正是兽宗遗落数千年的掌门令!
至于那祭祖,在杜浚旁敲侧击之下,兽王的回答含糊不清,想来心中也是不甚知晓,只是说,这数千年来,兽宗之人莫不是以血池提升修为!
当即,杜浚出言便要离去,却不想那兽王忽而跪倒在地上,唠唠叨叨的半天,其话里行间,却是让杜浚留下做兽宗掌门!
杜浚推辞几次,怎奈那兽王一再坚持,便是那圣姑也是单膝跪地,祈求的望着杜浚。
便在杜浚为难之时,那老妪忽而从楼阁中走了出来,将圣姑扶起,凝实着杜浚,忽而说道:“老婆子虽然地位不高,却也服侍了兽宗三代圣姑了,眼下且听我一言。”
一顿,又道:“这人不过是入窍期的修为,这些年更是没有丝毫精进,此刻若是将我兽宗交付他的手中,且不是将我两千弟子推到了火坑之中?”
“不可放肆!”那兽王闻言,登时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怒然大喝一声。
老妪丝毫不畏惧,接道:“他虽然有掌门令牌,但是兽王可曾想过,或许这令牌不过是他潜入我宗圣地,无意间捡来的?”
兽王一怔,狐疑的望了杜浚一眼。
老妪又道:“我看这人无故潜入我兽宗,或许是知道些我宗的秘密,此刻费劲心思将这掌门令牌弄到手,其实不过是窥欲我圣姑的容颜,还有我兽宗数千年的积攒!”
杜浚一直含笑不语,双眸却在老妪的话语中冷漠了下来,此刻更是冷声道:“那好,麻烦你们开启山门,让我离去吧!”
兽王迟疑了一下。老妪却冷哼一声,道:“亵渎了我兽宗的圣地,便想这么轻动的离去么?”
若有若无中,杜浚周身有杀机弥漫!
最终,在圣姑的言语之下,杜浚留下了令牌,由圣姑与兽王带着五百弟子,将杜浚安全送离兽宗,送入天风城中。
杜浚心中冷哼一声,他乃是化神期的修士,哪还需让这兽宗弟子周全安全?只是到此,他不愿节外生枝,便默然的随他们去了。
次日,兽王与圣姑带领弟子五百,开启山门,临行之时,兽王又取来数千灵玉,送于杜浚,又等老妪前来之后,方才开启了山门,一众人便离开了兽宗。
一路上,杜浚皆是默然不语,心中一片淡然。
数日后,一众人来到了天风城百里外的一片山林间,到此,兽宗之人不便护持,那兽王当即说道:“阁下拥有掌门令,本该上位兽宗掌门,只是……”
说到此处,他看了一旁的老妪,显然他也对于老妪先前的话语,也是有些顾忌。
杜浚不语,遁上虚空便要离去,却不想百丈之内,忽而前方千丈处有二人遁空而起,拦住了杜浚的去路,看了杜浚一眼,对于杜浚身后的五百兽宗弟子丝毫不惧,冷然道:“前方万里,有我玄天战门首席狩猎,划为禁地,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杜浚此刻心情不畅,一听又是玄天门徒,当即也不答话,面色阴沉之下,大袖一挥,一股大力徒生虚空,眨眼间,那两个玄天门徒如遭重击,闷哼一声,甩落十里!
这一幕,让五百兽宗弟子愣住了,便是那圣姑也兽王也是一脸的错愕,在他们看来,杜浚不过是入窍小境的修士,而此刻,却一挥一下,将两个玄天化意修士击落!
“两个化意修士不敌他一挥之敌,这……”兽王难以置信的望着杜浚,和圣姑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一旁,那老妪也是满脸的震惊,她双眸一闪,忽而说道:“这厮分明就是隐藏了修为,眼下看来,他窥欲我兽宗的心思不打自招!”
杜浚闻言,面色阴沉,不愿多言,便要离去。
那老妪一见他作势要走,更是叫道:“他得罪了玄天大门,却要先行离去,分明就是想嫁祸于我等!”
五百兽宗弟子哄然,兽王面色变化,当即便要携着一众兽宗弟子离去。
却不想,就在此刻,四下的山林之间,‘哗哗’作响,响动中,数千玄天弟子破林而出,个个面色凶狠不善,将兽宗与杜浚围困在中。
兽王等人登时面色大变!
久久,山林中,传出一个冷淡傲然的声音:“想不到,在这天风郡中,还有人胆敢冒犯我玄天战门!”
话语中,一个巩基初期修为的修士从山林中徐徐走出,来到众人面前,身后簇拥着百人。
这巩基初期的修为一扫兽宗五百弟子,目光不屑,哼声道:“方才是谁动的手?”
此刻,那兽王与五百弟子莫不是惊骇有加,讷讷的答不上话来,便是那圣姑也是双眉紧蹙,而那老妪更是不济,此刻已然吓的面无血色,她修为数百年,难有寸进,便窝在兽宗做了一个仆人,哪里见过如此肃杀的场面?
也正是如此,兽宗之人敬重她辈分高绝,又是几代圣姑的仆人,便处处忍让,养成了她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昔日,一见杜浚被圣姑收入麾下,登时将杜浚看做了敌人,认定杜浚夺了她受到尊敬的捷径!
“我!”
虚空中,杜浚冷然说道。
那玄天战门首席显然没有想到、有人胆敢应承他先前的话语,不禁一愣,旋即失笑,讥讽的循声望去,但觉那虚空男子的面容有些熟悉,不禁狐疑的多了杜浚几眼。
“你……”战门首席眉头皱起,疑惑的看着杜浚,目露沉思,半晌,他忽而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变,深深的凝望了杜浚一眼,面色再变,目中露惊恐,失声道:“是你!”
杜浚凌空而立,傲然道:“是我!”
那战门首席脸色一变再变,双眸中的惊恐逐渐蔓延到了整个脸庞,呼吸都变的粗浊起来,昔日那玄天山门前,那个率领数千玄阴弟子杀到门前、一身滔天杀机男子和眼前的杜浚渐渐重合在一切!
“怎么回事他?这天风郡这么大,怎么偏偏就遇到了他……眼下若是一个不好,惹的这煞星不快,别说我这区区三千人,便是再来三千也不够这煞星杀的!”
战门首席面色惊骇,胸膛憋闷,心中苦涩,却不想居然惹得了这个煞星,猛然抽身急退而去,口中暴喝:“走,走,全都给我会玄天!”
他唯恐杜浚追袭,忙不迭又对杜浚遥遥喊道:“我等无心冒犯,还望荒天魔尊大人有大量,不予我等小辈一般见识!”
此刻,数千玄天弟子中已然有人认出了杜浚,一时间惊呼之声不绝于耳,但凡认出杜浚的玄天弟子,莫不是如见妖魔,架起法宝就跑。
一时间,数千人丢盔卸甲而去。
风中,隐隐传来一些玄天弟子的话语:“那人是谁?我几千弟子还怕他一个?”
旋即,便听知道昔日往事的玄天弟子的一声暴喝传来:“赶紧逃命吧……别说我们数千人了,当年我玄天战门最为强盛之时,足足一万弟子……”
“是他!”先前那问话的弟子惊声大叫,脚下法宝一窜,端是比谁逃的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