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崖口觅尸(1 / 1)

镇国天师 小丑 2193 字 2个月前

听完阿江的一番话,我们彻底呆愣住了,就连刘真也是张大嘴,眼中跳动着激动和不可思议。

何谓虹化?那是大能高僧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以后,飞升天国的一种表现方式。

与道家所谓的“羽化登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对于普通人而言,人一旦死了,那就是死了。

可对于我们这些修行者而言,生命的流逝,并未终结,而是另一场新生的开始。

高僧虹化,就相当于道家的飞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若是有幸能够近距离观摩,对于任何一个有追求的修行者而言,都堪称幸事。

不过佛门高僧的虹化过程,一般是谢绝外人参与的,只有藏区内部的僧侣才有资格观摩,阿江能够替我们争取到观礼的机会,实在难得。

听到这儿,就连刘真也大为意动,急忙对阿江拱手道,“小师父,不知老道能否有幸,被列入邀请席位?”

阿江点点头,露齿一笑说,“真人客气了,刚才若不是你力挫强敌,击退了虹月大法师,林大哥和玄一师兄恐怕已经遭遇不测,既然真人愿往,是我白云寺的荣幸。”

“哈哈,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刘真显得十分开心,老脸一喜,又直起身来,对远处的般智上师拱了拱手,然后踏着轻快的脚步离去。

我们也飞快地跟随了上去,一边步行走出雪山,一边向往着七天后的佛门盛会,每个人眼中都流露着期待之色。

见证佛门高僧虹化,这样的机会,一辈子估计也就这一回了,并不是所有大德高僧圆寂之后,都能得到这种飞升机缘,唯有功德圆满、得到了上苍认可的佛门伟人,方能得此造化,对于一个有追求的佛门僧侣而言,飞升虹化,就是穷极一生追求的最终目标。

下山途中,我和陈玄一讨论起了关于高僧虹化的种种传闻,风黎也好奇地加入进来,感叹不已,说如此千年难遇的盛会,竟然能被咱们撞见,这辈子可真是值了。

一旁的刘真也捋着胡须,嘿嘿笑道,“通善法师德行兼备,能有此成就也是理所当然,老道这次倒是沾了三位的光,得以一睹千年盛会,实在难得。”

我们有说有笑,那丁敏道姑却忽然撇嘴道,“师父,不就是一个老和尚的圆寂法会吗,有什么稀奇的?”

刘真则呵斥道,“徒儿不要胡说,历代高僧虹化的时候,都会诞生一股破碎虚空的神秘力量,这股力量蕴含着真正的空间法则,若是为师的能够将它参透,修为必能更上一层楼,说不准,就能抵达那传说中人人所向往的地仙境界了。”

说到“地仙”二字,刘真那冷峻的脸上,也不仅闪过一抹痴迷之色。

与佛门中人追求虹化不同,道门修行者的终极目标,无外乎就两条路。

要么临死之际,参悟天道法则,借此羽化登仙,成就那虚无缥缈的天仙境界。

亦或者一朝感悟,融入天道,成就次一等的地仙果位。

前者太过缥缈,天仙境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历代修行者中,能抵达那种境界的几乎屈指可数,所以对于大部分修道之士而言,成就地仙果位,就是修行的终极目标了。

再次一点的目标,便是兵解成为“鬼仙”。

《仙经》有云,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於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尸解仙。

所以仙人境界一共有三等,地仙虽然不悟大道,止于小成之法,但却被誉为“行走在陆地的神仙”,超越世俗法则,不可见功,唯以长生住世,而不死于人间。

当然了,这些都只存在于古书上面的记载,真正的地仙究竟长什么样,反正我是没见过,就连陈玄一也没有亲眼见识过,就算是最次一等的鬼仙,也是谜一样的存在。

丁敏偏头道,“原来观摩高僧虹化,还有这样的作用,怪不得你们个个都这么兴奋。”

刘真则低咳了一声,摇头晒笑道,“只是一个契机罢了,要想超越凡尘,抵达那样的境界谈何容易?中原道门的历代修行者中不乏惊才绝艳、天赋异禀之人,然而真正能荣登果位人却少之又少,放眼整个江湖,估计也就渺渺可数的一两人,还都存在与传说,未经证实。”

说到这儿,刘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转而面相我们,一脸正色道,“说一说你们在路上的发现吧,那几个冒充茅山弟子的神秘人,究竟是怎么失足丢落下悬崖的?”

风黎摇头道,“不清楚,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人早已经死透了,后来陈玄一给他们做了场超度法事,又引火焚烧了那几具尸体,接着我们便直接离开,没有在原地逗留太久。”

刘真叹气道,“你们实在不该将那些尸体焚烧掉,如此一来,连调查的方向也没有了。”

“我们事先并不知道那几个茅山弟子是伪装的,焚烧尸体也是一番好心。”对于刘真的说法,风黎颇有微词,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实力,倒也没有出言不逊,只是瞥了对方一眼,淡淡说道。

刘真没有和他争辩,只是抿着嘴角,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沉吟。

赶路一天,我们终于回到了之前焚烧尸体的断崖边缘。

这次有了充分的准备,刚到悬崖边上,我们就放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绳索,仍旧由风黎第一个下去,几个人守在崖边耐心等着。

可等待了不多时,底下却又是一阵惊呼传来,“林峰,你快下来看,那几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啥?

众人不知所以,急忙抓着绳索,依次垂落下去。

果然,悬崖下空空如也,之前被焚烧过的痕迹还在,就连那辆被烧得只剩框架的汽车也摆在那里,唯独不见了被我们集中起来焚烧的尸体。

“这是什么情况?”

望着空空如也的汽车铁皮,我们三个人都一脸懵逼,刘真则沉着脸站在那里,眼底不断闪烁。

倒是那个性格比较呆板的厉风行,主动走到被烧毁的汽车铁皮前检查了一圈,良久之后方才重新回来,对刘真禀报道,“师父,这辆车里存在许多被拖行的痕迹,想必有人折返回来,将那几具尸体全部都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