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肖丞巨剑磅礴无匹的剑势之下,目睹巨剑越来越近,众人心惊胆颤,此时此刻才真正体会到绝望什么滋味,肖丞的剑是令人绝望的剑。
“不……”有人撕心裂肺般惊喝道。
“轰……”巨剑重重斩在武威舰防御阵幕上,爆发出已经震天彻地的轰鸣巨响。
顿时,光焰冲腾,剑气激荡,气浪爆开。
阵幕遭受如此恐怖的一斩,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纹,哪怕阵幕并没有被完全轰碎,肖丞无匹的剑威也能穿透阵幕轰入飞舰内部,尽管只有一两成剑威,却非普通修者所能承受。
飞舰中一片混乱,数百修者同时突出一口鲜血,身形倒飞而出,重重撞在甲板的护栏或舰舱上,面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惊骇。
肖丞一剑之威竟如此恐怖,怪不得一人一剑闯峨眉还能全身而退。
于此同时,飞舰在巨大的冲击力轰击下飞速坠向云海,飞舰中传来阵阵惊呼。
飞舰加速坠落,肖丞立即追上,踏足立于飞舰阵幕之上,目光冷漠的俯视ding层甲板上任文林和李中旬二人,真气注入太阴剑,太阴剑重逾万钧,将飞舰压向山谷。
任文林被肖丞锐利的目光冷冷盯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恐惧感蔓延全身,他感觉他此时就仿佛是猛虎爪下的绵羊,随时都可能被撕成碎肉。
任文林咽了一口唾沫,面色发青,颤声道:“肖城主,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得饶人处且饶人,肖城主可莫把事情做绝了!”李中旬色厉内荏厉声道。
肖丞冷哼一声,眉梢微扬,冷讽道:“有话好说?你们围攻太乙宫,为什么就不留余地呢?我就做绝了,老匹夫你奈我何?难道你也想自爆?自爆好,免得我费工夫!”
“你……”李中旬威胁无用,反遭讽刺,老脸皱的像老树皮一般难看,恼恨道:“好好好!你有种,本尊还就不信了,本尊修行三百载还对付不了你一个黄口小儿!”
说话间,飞舰快速坠落山谷,飞舰的飞行浮力有限,根本承受不住巨剑的压力,加上肖丞辅之以剑气向下推动,飞舰坠落的更快,发出一声浑厚的尖啸,疯狂撞向山谷。
“不好,飞舰要坠毁了,赶紧打开阵幕……”
飞舰上众人见距离山谷越来越近,吓得亡魂皆冒,哪怕飞舰防御力很强,若实实在在撞在山谷,那也必定撞毁,说不定引起连锁反应发生爆炸。
舵手面带惊容,心中极为慌乱矛盾,此时要打开阵幕吗?
如果不打开阵幕,飞舰坠落山谷说不定舰毁人亡,可如果打开阵幕,肖丞这个活阎王却在外面,肖丞的可怕程度绝不亚于舰毁人亡。
肖丞不给舵手犹豫的机会,见飞舰距离山谷只有百余米高度,立即纵身一跃,挥剑再次斩向武威舰,全力一斩,威势惊人。
之所以将飞舰压到山谷中才再次动手,自然有所考虑,山谷中空间狭窄,四象光球爆炸起来威力更为恐怖,在这里,可不像在羽翼峰,不用顾忌伤及无辜。
巨剑斩下,轰隆一声巨响,武威舰阵幕再次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纹,眼看就要崩溃,武威舰坠落的速度更快,在无数人的惊惶惨呼的声音中,武威舰重重撞在山谷的岩壁上。
“嗵!”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山壁巨震,乱石窜飞。
武威舰舰首直接被撞碎,本就已经达到极限的阵幕也随之消失,巨大的惯性将飞舰上的修者抛了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少数修者被撞成碎肉,半数修者都因此负伤。
尽管很多人受了伤,但危急关头,谁也不会在意伤势,只要还有飞行的能力,立即飞向四面八方,而这时,肖丞手中的少阳雷炎球已经凝成。
肖丞随手一挥,少阳雷炎球发出呲呲啦啦的声音,闪烁着雷光,化作一道光弧,飞向损毁的飞舰,雷炎球飞至飞舰上空,轰然爆开。
“轰!”巨响响彻山谷,爆开一团炽烈的光球,将黑暗的山谷照的通通透亮。
霎时,木片纷飞,惨叫声不绝于耳,空中爆开一团团血雾,接着被真火焚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转瞬光焰消失,爆炸的区域出现一个直径百米的大坑,飞舰早已面目全非,周围的山体正在不断坍塌,沙石如浪,巨石滚滚,不断将大坑掩埋。
爆炸在狭窄的山谷中威力极为惊人,一千多修者死亡殆尽,只剩下十余个修为最高的修者侥幸逃过一劫,不过即便保住了性命,也身受重创,衣衫褴褛,浑身染血,狼狈至极。
十余人逃过一劫,看着下方爆炸留下的痕迹,心胆皆寒,这是什么样的恐怖手段,威力竟强横到这种地步,血煞狠人当真可怕至极。
这些人来不及多想,慌忙逃走,然这时肖丞凝聚的剑光已至。
剑光在晦暗的夜空中极为明艳,划出一道道明亮的光弧,那是死亡的光线。
“噗噗噗……”一连串闷响,凌厉的剑光将十余人身体洞穿,来不及惨叫,十几人身形一滞,从高空坠落而下。
转眼间,空中便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任文林,另一个自然是半尊李中旬。
不得不说,任文林虽然修为不算高,但逃命本事却是一ding一,在连番攻击下还能活着。
任文林眼见肖丞风驰电掣般飞来,越来越近,吓得亡魂皆冒,慌乱的对前方李中旬呼喊道:“李老,救我,带我一程啊……”
李中旬驾驭遁光,速度比御剑飞行快了好几倍。
李中旬之前对自己还有几分信心,然而亲眼目睹肖丞的恐怖实力,信心早已荡然无存,自知绝非肖丞一合之敌,只想逃跑保命,哪里管得着任文林。
李中旬头也不回飞向远空,任文林见李中旬逃走,心如死灰。
眼下逃走肯定不可能,任文林立即停了下来,努力堆出讨好的笑容,求饶道:“此事和我无关,都是我师傅的命令,求饶我一命,愿效犬马之劳……”
“哼,下辈子再当牛做马,没人跟你抢!”肖丞冷哼一声,根本不给任文林继续废话的机会,抬手隔空拍向任文林的脑袋……
这时,高空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爆喝:“肖丞,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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