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放歌有车有证,开车又稳,就成了最佳的司机人选。[燃^文^书库][]
这天上午,就由他开车,载邓红梅和吴泓芹去机场接傅天夏。肖雨然依旧苦逼地练琴,她也不乐意跑来跑去的,加上车上空间有限,邓红梅也就没勉强她,但叫她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到场。
到机场的时候,也不用秦放歌举牌什么的,他和邓红梅吴泓芹站一起很是显眼。
他很久之前就做过傅天夏的功课,看过他的照片,视频,听过他演奏的音乐,知道他所擅长演奏的曲目类型。
秦放歌视力好,一眼就望见了拖着口大箱子的傅天夏,并连忙朝他挥手。
傅天夏今年四十岁,算不得帅气,但很有气质,是个风趣幽默,和善可亲的大叔。
到邓红梅她们跟前的时候,傅天夏也还是礼貌地先问候邓红梅好。
邓红梅让他不要那么客气,“你现在都是著名的钢琴家了。”
傅天夏笑着说,“不管怎样,您都是我的老师。要说著名钢琴家什么的,好像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敢肯定,知道秦放歌的人,比知道我的人多得多。”
秦放歌笑着接话,“傅师兄又不像我这样不务正业,整天弄些不着调的事情。”
邓红梅也笑,“这话让他自己抢着说了。”
秦放歌则讲,“在欧美古典音乐圈,肯定傅师兄名气比我们都大。”
“那可说不准,秦放歌你现在欧美那边的名气也特别大。”傅天夏说道,然后也没忘记他的小师妹,“泓芹最近过得怎样?”
吴泓芹笑着说,“谢谢傅师兄关心,我在国内这边过得特别充实,还有邓老师和秦老师亲自指导,比出去柯蒂斯音乐学院那边好多了。”
邓红梅也跟傅天夏讲过这事情,也就是秦放歌和她一起教导吴泓芹还有肖雨然两个学生。
一番简单的寒暄客气之后,邓红梅就叫边走边说。这里距离停车场还有好一段距离的。
秦放歌力气大,几乎是用抢的从傅天夏手里接过箱子去。
傅天夏还惊讶于他的力气,秦放歌就笑他自己就这身蛮力气特别自豪,说他连弹钢琴都是用砸的。
“又没个正形!”邓红梅瞪了他两眼,但还是拿这个爱耍宝的家伙也是没办法,“他就是这样子的,不过他在演奏的很大一部分优势。也是来源于他这身体的。弹那种炫技类的作品,根本就不费劲。其他人可能一辈子都没办法演奏出来的效果,他很轻松就能做到。”
“听过他的唱片,也看过他的视频,但还是很难把他和现实中的人联系在一起。”傅天夏和邓红梅并肩而行,秦放歌就和吴泓芹两个拖在后面,“有这样的天赋,也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邓老师你就没劝过他?”
邓红梅摇头道,“劝也没用。他自己心志坚定得很。就这会,也是声乐歌剧系的周先生被他创作出来的大型歌剧给绊住了,要不然,还不定能拉他出来。”
傅天夏就只能感叹说是,“像他这样,天赋太高也确实难以抉择。”
邓红梅说是的,“所以现在我也不强求太多。他能写点钢琴曲,帮着指导一下泓芹她们,我就很满足了。”
他们两个前面聊天的时候,倒也没有避讳着对秦放歌的评价,而他也是早已习惯这一切,波澜不惊。只跟身边的吴泓芹轻声说话。到学校举办的大师课上,吴泓芹也有上台演奏的机会。她自己其实并不看重,好歹也是硕士研究生的,但邓红梅既然安排了,那就听她的就好。
到秦放歌车跟前的时候,傅天夏一眼瞧见就感叹道,“这车相当不错啊!秦放歌你自己买的?”
秦放歌笑答道。“公司的,被我拿来当私车开了。”
傅天夏还有些不明白,“你签约给什么公司了?”
邓红梅就笑道,“他自己和别人合伙开的公司,还不止一家。什么游戏公司,影视娱乐公司都有,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厉害!”傅天夏还冲他竖起大拇指,“我们那时候,一门心思想着能把钢琴练好,就是最大的成绩。”
秦放歌笑着说他喜欢胡乱折腾,帮忙把傅天夏的行李箱放好之后,他就去前面开车。吴泓芹上副驾驶座,后面留给邓红梅两师徒。
在车里的时候,邓红梅才问起傅天夏老婆孩子的事情,傅天夏说是时间比较紧张,就没有带她们一起回来,这长途颠簸的,也不容易。
邓红梅感叹说是的,然后也谢谢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回国来。
傅天夏就说,“邓老师叫我,再有事情也要放下回来。其实也早就想和秦放歌交流的,只是一直没什么时间,这会可要好好交流。”
秦放歌说没问题,还说他要跟傅天夏多学习。
吴泓芹就回头说最该学习的是她和肖雨然两个,她们的钢琴演奏技术最差,但也表明决心,说有信心练好。
然后,邓红梅也跟他们说傅天夏当初出去欧洲那边古典乐坛闯荡的时候,吃过很多苦,也受过不少罪。为音乐会,吃住都在车上,那份罪不是谁都能受得了的。好在他心智坚强,挺了过来,加上一直坚持不懈的努力,方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傅天夏现在说起来的时候,倒不觉得有什么,也跟吴泓芹说,“成就什么的算不上,但我一直记得,邓老师教育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话也是一点不假,不止是在专业的学习上,在生活上也是。我也很庆幸有过那么多一段艰难的时刻,挺过来之后,就感觉自己焕然重生了一样。”
秦放歌两个就听着,然后点头,表示要跟他学习。
吴泓芹也说傅天夏是学校很多学生的榜样,因为他是真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值得借鉴和学习。
秦放歌这样的,属于特例中的特例,没办法大规模普及。
一路闲聊,倒也不会冷场。
邓红梅也让秦放歌先送傅天夏去酒店休息一阵。然后安排着一起吃午饭,下午再去学校和交响乐团排练。
至于他的其他演奏曲目,是完全不用担心的,都是他弹得最多,也最为拿手的钢琴曲目。
等傅天夏去休息洗漱的时候,邓红梅也给肖雨然打电话叫她过来。秦放歌说去接她,邓红梅不让。说让她打个的过来就行。
肖雨然过来之后,等了一会。她也不愁没事情做,哄人开心也很有一套,邓红梅也特别喜欢她这点活泼的劲。
傅天夏很快就调整好状态出来。
邓红梅帮着介绍一下肖雨然,她现在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而这次请傅天夏回来开音乐会,以及在华夏音乐学院里面开大师课。除了是因为秦放歌钢琴协奏曲首演的事情外,最重要的就是要他这个师兄,帮忙提携一下肖雨然和吴泓芹两个后劲的师妹,让她们有更多的机会在舞台上展示自己的才华。
午饭就在酒店餐厅里吃的。邓红梅请客,还要秦放歌不许妄动,否则跟他生气。
傅天夏就说在他还在华夏音乐学院的时候,就知道,并深切地感受到邓红梅对学生的好,“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我宁愿我在华夏音乐学院学习的那段美好时光能再慢一点。你们现在很幸福。要好真珍惜,秦放歌的选择也很正确。”
秦放歌对他的忠告表示感谢,也庆幸他自己的选择。
吃饭的时候,气氛还是相当轻松的。
傅天夏在欧美闯荡那么多年,各种场面都见过,和各大交响乐团。著名指挥家都有过合作,说起各种典故人物,也是信手拈来。
给秦放
歌和肖雨然几个长了不少见识,还讲了些几个指挥家的笑话,把邓红梅都给逗笑了起来。
吃过午饭,秦放歌被邓红梅盯得不敢动,眼睁睁看她去结账。
回学校的时候。就稍微挤挤过去。
邓红梅还问秦放歌的母亲什么时候过来,秦放歌说是第二天中午,音乐会是在第三天的晚上。
宁秀佩没过来的时候,邓红梅也是真正把自己当秦放歌和肖雨然的长辈。
前几天的时候,她还强拉着秦放歌去买了身新礼服,好让他穿着上舞台。
肖雨然也没好过,也被逼着买了从头到脚的新一套。吴泓芹好一点,她父母都在燕京,家里礼服什么的也不少,暂时逃过一劫。
到学校之后,就先去学校交响乐团的排练室。
傅天夏在华夏音乐学院里面非常有人气,正如吴泓芹之前所说的那样。他是一步步踏踏实实走出来的,是值得其他学生学习甚至是效仿的。
在学校交响乐团的团员中,就有不少学生,视他为偶像和目标的。
张厚重和傅天夏也是旧相识,合作的次数也不少。
这次为和他合作的斯特朗的第二钢琴协奏曲,他们也提前熟悉了一段时间,就是怕业务不熟练,给乐团丢脸。
邓红梅也让吴泓芹和肖雨然两个,好好听傅天夏的演奏。
然后,她们也听得明白,即便是斯特朗这个最爱炫技的钢琴家的钢琴协奏曲。傅天夏的演奏中,也很少带着那种炫技的成分在,他仿佛是在演奏最正常不过的,普通学生都能演奏的曲目一样。他的神情也很自然,并不夸张甚至是激荡,但他演奏出来的钢琴音色,却是非常能说明问题的。那就在他在基本功夫上的扎实程度,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也正因为有这样牢固的基本功夫,才让他在演奏这些别人视为艰难险阻的音乐作品的时候,如同闲庭信步一样。
受到傅天夏的影响,华夏音乐学院叫交响乐团的在张厚重的指挥下,这首曲子的风格也就发生了改变,以适应他,争取和他的钢琴,配合得更默契自然。
秦放歌也蛮欣赏他这种,不张扬,不炫耀,朴实无华的演奏风格。尽管在很多观众听来,可能会显得不够热烈。
但以傅天夏在欧洲那边的受欢迎的程度来看,受众也是不少的。
肖雨然和吴泓芹两个感悟会更多一点。秦放歌这个不太在乎观众多少的人,就没那必要。
一下午的排练下来,张厚重和学校交响乐团的学生们都特别认真,傅天夏也没什么架子。双方合作得很是愉快,排练结束之后,还有很多学生上前去,找傅天夏握手。问些问题什么的。
傅天夏也都逐一回应,还和学生们谈笑风生。打成一团。
邓红梅跟肖雨然她们说,多跟她们这位师兄学着点,光为人处事上,就值得她们仔细揣摩。
至于秦放歌,在指导肖雨然的时候,就和学校交响乐团合作过很多次,音乐会当天再来最后一遍就好,并不需要特别练习。
晚上还是大家一起吃饭,不过秦放歌说什么都要请客。
肖雨然还笑他是大老板。土豪,请得起,她自己就穷学生一个,跟着蹭饭吃就好。
吴泓芹倒是无所谓。
秦放歌抢着请客,吃了晚饭后,就和傅天夏邓红梅几人就还是一起回学校去。
傅天夏的大师课安排在国家大剧院的钢琴音乐会之后,地点也就在华夏音乐学院的音乐厅。很多钢琴系的学生都可以上台演奏,然后和他进行交流,由傅天夏点评。
这些学生是由钢琴系的教授老师来安排,但旁听的话,哪怕不是钢琴系的,其他院系。甚至是学校外面的学生,比如像去年肖雨然一样,想要应考华夏音乐学院的本地外地学生都可以参加。
也因为这样,傅天夏暂时就不和其他学生沟通。
作为一个名人,也是钢琴系的骄傲,傅天夏的名气也是实打实地,一步步通过自己努力。经过无数钢琴音乐会的演奏练出来的。
到学校的时候,得到很多学生们的仰慕,不过音乐学院的学生素质高,或者说都是骄傲的,知道不去打扰他,最狂热的也不过和他说句话,合个照什么的。
傅天夏始终是笑眯眯的样子,倒没什么大师的架子,加上他长得本来就比较亲和,就更受学生喜欢。
傅天夏去合影的时候,吴泓芹还笑秦放歌,“感觉傅师兄比你在学校更受欢迎呀!”
邓红梅心情不错,也难得开起玩笑来,“这是秦放歌自己的选择,还有他身边总是那么多女生,别人想机会表达仰慕什么的都难。”
秦放歌就感谢肖雨然和吴泓芹,“有你们给我撑场面真好!”
肖雨然却是很认真的说,“其实秦放歌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高冷,只是,想要照顾好每个人,并不现实。”
邓红梅就说,“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让秦放歌开个大师班,免得让人背后说道。”
秦放歌连忙说,“我还没那资格吧!”
邓红梅无语,“你都没资格,那谁还有资格。钢琴系的学生老师意见都挺多的,说我偏心,也不要你天天指导,一个学期开几次大师课总是可以的。对不对?”
看傅天夏回来,秦放歌就说后面再看。
邓红梅却不避讳着傅天夏,还问他的意见,并说,“天夏现在算是功成名就,但还不是一样,尽好师兄和学长的责任,尽量帮助更多需要的同学。”
傅天夏弄明白缘由之后,也表示大力支持,“秦放歌现在的水平,开大师班绰绰有余,现在有资格像你一样,把唱片卖的那么火的,还真没几个。不需要在这上面谦虚,只要不影响你的事业,能多帮助下别的学生,就尽量帮助一下好了。”
邓红梅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傅天夏,以及其他的音乐家都用他们的行动做出了表率,开办这样的大师课,并不是为了钱或者名,要真那样的话,开音乐会更赚。
都是存着扶持后辈,分享成功经验,让音乐走进更多的心中。
至于邓红梅说的,大家觉得她偏心的事情,也是真的。
这个肖雨然之前就有跟他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钢琴系而言,当然希望能帮助更多的学生成才,尤其是那些他们寄予厚望的学生。教授老师们也都有自己偏爱的学生,吴泓芹和肖雨然两个,也并不是天赋最高的。
只是,邓红梅也有苦处,秦放歌很忙,特别忙,他也不可能一个个学生去指导。把他拉过来指导肖雨然和吴泓芹两个,已经很不容易,几乎都要预订时间才行。
而且,秦放歌并没有那样的义务。
秦放歌则是认为,不管怎样,人还是要靠自己。而且,他的练习方法,并不适合所有人,就吴泓芹和肖雨然两个,也是在不断的摸索中,找出适合她们的练习方法。
但对邓红梅的建议,秦放歌也无从反对,就只担心,“到时候怕我脸皮没有那么厚。”
肖雨然就笑着不用担心这问题,因为他担当得起。
邓红梅则是直接说他现在这样子就行,秦放歌讪笑,两个女孩子乐呵呵的笑。
傅天夏则是现身说法,“不要想那么多,哪怕能对大家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也是非常不错的。关键还是看自己的悟性,以及平时的努力程度,更不需要强求,没有人能做到完美。我们当初还不是一样,都是硬着头皮过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