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师看着张泽众一脸琢磨不透的样子。
还是忍不住上前去提点的一句。
“这怎么能是在帮我呢?这明明是……”
“你担心大人,大人难道就不担心你吗?”
“你一个人在这临安城无权无势,出去了只有被欺负的份。”
虽然说他现在已经被任命为丞相了,
可是这暗中不服的人大有人在,所有人都暗中等待着机会。
想要将这个丞相好好教训一顿,让他知道什么才是东南西北。
潘宇将他留在青龙王府,很大程度上就是杜绝了这件事情。
让他们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歇了心思。
毕竟谁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好好想想大人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吧。”
张泽众看着赵军师离开时的身影。
一时之间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他从未想到潘宇竟然能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大概也只有好好当这个丞相。
才能完成潘宇对他的嘱托了吧。
“我定当不辜负您的嘱托!”
听到张泽众的话,潘宇只是微微一笑。
在他身边的人必定得有这样的觉悟才行。
“大人,郡主在等您用餐,您现在去嘛?”
潘宇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潘无忧竟然在府中。
“平日里早就没影了,这孩子还知道心疼本王。”
潘宇高高兴兴的来到餐厅,就发现坐了一大桌子人。
下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得表情,死死憋着。
潘宇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这才走上去。
“父亲,您来了,现在正是蟹黄多的时候。”
“我特地让人寻了新鲜的来,父亲快尝尝。”
看着潘无忧乖巧懂事的样子,潘宇心中好歹还是宽慰了。
看看,这就是本王的闺女。
可潘宇这嘚瑟的心情还没能持续太久。
一双手就伸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个小碟子。
里面盛的是满满的蟹肉和蟹黄。
“忙活了这么久,自己什么都没吃呢,先吃点。”
平南王的声音不咸不淡,潘宇却硬生生的听出了点暧昧。
再看潘无忧脸上的笑容,潘宇就觉得有些刺眼了。
潘无忧刚要伸手接过来,就被潘宇干脆的截胡了。
“没想到你剥螃蟹还挺厉害,接着剥吧。”
平南王的手微微一顿,但还是好脾气的点点头。
潘无忧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潘宇好像一直在针对平南王。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吗?”
用过饭之后,潘无忧小心翼翼的找到潘宇询问。
潘宇也是个有包袱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实情。
“本王听说,这段时间平南王越来越严重了?”
“而且还差点伤到你了?”
这还是科举考试期间的事情,潘宇听说的时候差点暴走。
还是赵军师拦住了他,告诉他潘无忧并没有大碍。
只是手上划了一道小口子,潘宇这才没来兴师问罪。
现在潘宇也只好暂时讲这件事情拿出来当遮羞布。
“没什么大事的,今天他不也在帮我剥螃蟹吗?”
“他其实对我们府上的人都有些愧疚的。”
“今天这螃蟹也是他托人找来的。”
“父亲,您就不要再生他的气了。”
府上的人都清楚,只要潘无忧一撒娇,保管药到病除。
潘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没底线了。
“即便是这样,你也跟他稍微保持点距离。”
“这种事情要是再发生一些,本王绝不对……”
潘宇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完,潘无忧就高兴地打断了。
“不会的,父亲,平南王有救了!”
听到这话,潘宇顿了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情,过来跟本王仔细说说。”
潘无忧还没发现潘宇的脸色不对劲,马上高兴的点了点头。
“我这两天在高府,高府来了个大夫。”
“那个大夫说他曾经去过东瀛,见过南门蛊。”
“他看出来思淼中毒的事情。”
“而且还见过差不多症状的孩子。”
“说不定有办法治好思淼,我就想让他来看看平南王。”
“他一眼就看出来,平南王的脑子里有东西。”
“还告诉我们南门蛊生来相生相克。”
“肯定有办法能抵消平南王身体里的蛊虫。”
“只要给他时间,他就可以……”
潘无忧说着说着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
潘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还带了点阴森。
“父亲,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潘无忧这话问的小心翼翼,潘宇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可怕。
“油茶果那个大夫的身份吗?”
“自然是查过的,思淼的事情毕竟也不能让人知道。”
关于这一点,潘无忧还是相信沈清秋的。
“这个大夫经营医馆已经数十年之久了。”
“在临安城的口碑也很好,所以才会请他。”
“那你们就能确定他是本人吗?”
潘宇的话,让潘无忧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有些害怕。
“父亲,您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是冒充的?”
“不是可能,是一定。”
没有人比潘宇更加清楚南门蛊的来历。
以前他的百科全书上可没有这个东西。
是哪个男人来了之后才有的,也就是说。
南门蛊要么是以前存在,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灭绝了。
或者就是那个男人把这些东西带进来的。
潘宇本人更加偏向后面那个猜想。
如果是以前就存在的东西,百科全书不可能描述的那么模糊。
可如果真的是后者,除了那个男人身边的人以外。
不会有人知道南门蛊的来历。
更别提一个在临安城开了十几年医馆的“大夫”了!
“那怎么办?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
“真当本王的青龙王府是那么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