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要将寿生债从地府彻底铲除。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潘宇知道自己的力量还不足以和地府匹敌,现在说这个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转念一想,狂屠为了自己两肋插刀,自己不能从恶狗岭开始开刀让他难做啊。
他现在在这个位置上,肯定不能由着自己的想法来,底下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大哥,你在听吗?”狂屠问道。
“在,我在想一个两全之策。”
被狂屠喊了一声,潘宇反应过来。
但是恶狗岭确实是一个源头,现在不是时候,自己不能看着狂屠犯难。
“这样吧,被的地方我不管,秋风街的地府工作人员和学生,一律不许去,如何?”潘宇问道。
狂屠喜出望外,地府那么多区,那么多街道,只禁一个秋风街,对恶狗岭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底下的人实施起来也比较容易。
“当然没问题,我已经交代下去,秋风街的人肯定严禁看好。”
“别说秋风街的地府人员了,就算是普通百姓,只要发现来自秋风街,我都自己出面劝返。”狂屠说道。
潘宇扯着嘴角笑了:“行了行了,你去忙吧,我这边也会贴一张告示,好减轻你那边的工作量。”
狂屠高兴的了电话,喊了杜磊进来,他懒得喊别人,还要再被劝说一通。
杜磊低着头走了进来,狂屠这时候喊自己进去,无非就两件事情。
一个是野鬼村能不能合作,一个是门禁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老大,有什么吩咐。”杜磊抬头,面带微笑的问道。
“野鬼村的事没戏,门禁还是要设。”狂屠说道。
“啊……”
杜磊愁着脸问道:“那底下的弟兄怎么办啊?”
其实杜磊是想问,自己怎么办,寿生在已经逾期了一个月了,这个月再还不上的话,那些人肯定会来找自己麻烦的。
“我老大说了,现在只要禁止秋风街的工作人员来恶狗岭耍钱就可以了,你把眼睛睁大一点,别放过任何一个。”狂屠说道。
“这……”
杜磊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现在这种结果已经很好了,只禁止一个秋风街,自己还能想办法从其他街道捞点油水。
“是,大哥。”
说完杜磊就撤了,虽然不认同,但是这件事要给老大办好看来。
这样说不定老大还会拉自己一把,那还寿生债就有望了,自己也不想每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都拿去贴寿生债,生活一点盼头都没有。
潘宇在办公室转着笔,里面的墨汁转的到处都是,自己却全无察觉,满脑子都是寿生债一事。
前世的自己有两个心结。
一个是童子命,一个是寿生债。
现在童子命已然送走,剩下的只有这件事了,必须得在有生之年完成。
自己入了鬼道,鬼寿足有800年,难不成还不能将寿生债这事连根拔起?
那自己也太失败了一点。
叮铃铃,叮铃铃。
潘宇全神贯注的想着寿生债一事,突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他一跳。
这时候谁会给他打电话?
看了一下来电,是秦贯通。
潘宇接起电话:“秦亭长,有什么事吗?”
虽然私底下自己一直喊秦贯通秦叔,但是现在是上班时间。
还是稳重一点比较好,自己身处这个位置,谁知道被别人听到还会做什么文章。
“潘总管,不好了,杨副总管出事了。”
听秦贯通的声音十分着急。
潘宇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笔滚到了一边。
“出什么事了?”潘宇皱着眉头问道。
“被人打成了重伤,几乎魂飞魄散,现在在冥医部。”秦贯通说道。
妈的!
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对一个地府工作人员下此毒手。
潘宇陷入沉思,这段时间带着杨伟民是不是太过招摇,让很多人都惦记上了?
所以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局面。
潘宇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秦贯通说的话,现在已经在冥医部了,问题应该不大。
“打老杨的人抓到了吗?”潘宇阴着脸问道。
秦贯通对着电话摇了摇头:“没有。”
“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什么事情打的老杨吗?”潘宇再次问道。
大白天将人打成这样,居然连是谁都不知道,看来要先弄清楚来龙去脉。
自己上位这段时间,统共就做了那么些事情,只要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打的老杨,就能将背后之人揪出来。
“没那么简单,是杨副总管欠了五千万的寿生债,还不上了才被人打的。”秦贯通皱着眉头说道。
秦贯通收到消息看到杨伟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捏紧了拳头。
这段时间和杨伟民接触下来,知道他是个爱民的好领导,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情,也着实佩服。
现在他被打成这样,秦贯通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听到五千万的金额,潘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欠了多久?”潘宇问道。
“100年。”
听到秦贯通说的100年,潘宇整个人都拉了下来。
寿生债欠一百年,他不是不知道每个月都要还多少。
杨伟民一个月的俸禄就那么多,根本就不够他还的。
潘宇冷哼一声,借寿生债不违规,但是要想每个月能按时还款,从哪弄钱?
无非就是百姓身上。
难道这段时间,杨伟民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他根本就不像他嘴上说的那般为百姓着想。
要真是这样的话,潘宇只能给杨伟民点个大拇指,只能夸他演技太好了。
但如果里面有内情的话?
潘宇甩了甩头,不管有什么内情,自己都不能开了这个头。
就算杨伟民的能力再强,自己如果开了这个头,以后恐怕就不能服众了。
杨伟民和整个街道相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微不足道。
潘宇在办公室来回走着。
秦贯通在电话的那一头也不出声,等着潘宇做决定。
“将杨伟民撤职,拘起来等候调查。”
潘宇手上一个用力,将桌子上的一把笔直接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