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蔓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先去后花园转了几圈,才亲自下厨做了一份自己定的营养餐,顺便给其他人也做了一份。
“小姐!”夜芷紧张的跑过来:“你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睡不着。”胡蔓擦了擦手:“做好了,端上去叫他们吃饭了。”
“小姐你还自己动手?”夜芷一脸的埋怨:“以前就不说了,现在有事你吩咐一声就行,又不是没有使唤的。”
胡蔓笑着一戳她脑门:“知道了!现在你都开始训我了!”
夜芷撇撇嘴:“要是武公子在,估计就不是挨训那么简单了!”说着还是乖乖提上了食盒。
胡蔓愣了下,说着还真是期待看他知道有了孩子的表情!要不干脆别写信,等见到他,直接给他一个惊喜更好了!
吃过早饭胡蔓又去看吴清水,他喝了药脸色好一些了,只是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胡蔓嘱咐道:“虽说天气冷,也不能生这么多炉子,不开窗通风,房里又是病人,容易滋生细菌。”
吴画似懂非懂的,不过也习惯她说一些自己没听过的词了,反正只要照她说的做就行了。
看吴清水情况好转,吴画也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还是你靠谱!”
胡蔓一笑:“你也别太紧张了,武青自己每天外头跑着够忙了,别介还得惦记着你。”
吴画翻个白眼:“他不惦记我还想惦记谁啊?”最上说着,脸上却是甜的。
胡蔓搓搓手臂:“别在我面前秀恩爱,明知道我现在相思苦,会受刺激的!”
“你们这是何苦呢?”吴画轻叹口气:“其实我真觉得,当时不应该去,可毕竟去世的是他们的娘,放谁也受不了,我也没办法说出口,但面对的那个人也太可怕,幸亏他还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不然哪里还能给武大哥羽翼渐丰的时间??”
“其实吧……”胡蔓忍不住道:“在长陵也接触过三王爷几次,他虽性格有点霸道乖张,简称……欠抽,但怎么也不像那么残暴,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的人啊!”
“啊?”吴画顿住脚:“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们信誓旦旦的认为肯定是人家做的吗?”
胡蔓揉揉眉心:“当时太混乱也太悲愤了,都已经失去理智了,况且三王爷小心眼的追来这里报复纪大人在前,又两次邀我到长陵被拒,着了火他又没影了,放谁都会认为是这位霸道冷酷的王爷所为啊!”
“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什么?难不成你觉得……那场火跟他没关系?”
胡蔓耸了耸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说了半天,都是我们瞎猜的啊!有证据吗?”
吴画有些无言以对,思衬了会才道:“可是大火烧的什么都不剩,也不可能去直接问人家啊,怎么查?”
胡蔓也觉得头疼:“那就再说吧!反正现在武战也不在,一时半会儿不会跟他有什么冲突。”
“那你要就在这里住下吧!别去长陵了!什么时候武战回去再说。”吴画舍不得她:“再说,万一真怀了呢?你这来回颠簸危险不说,要真生的时候我们都不在身边怎么办?”
“可酒楼那边……”
“不是有人看着吗?”吴画劝说:“就这么说定了!反正我绝对不放心你这样上路的!最少也要待半个月,看看到底怀孕没有再说。”
胡蔓点点头:“行,既然不走,顺道咱们也得把林家的事儿解决一下啊!不然以后你们产业没有了,林茜茜那种为人,不会放过来欺辱你们的!”
吴画想起她就咬牙,林茜茜之前先是下药害她失身,又出卖她告诉县令她和武青的事,吴画都念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没太追究,追知道她不知感激,竟然卑鄙的使阴招还吴府!
“现在真是什么情分都没有了吧?”胡蔓挑眉:“再要是什么都不做,就不是你治不治她的问题了,恐怕你们自己都安稳不了!”
“我当然不会手软!就凭他们把我爹害成这个样子,我都恨不得让她林家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外面已经冷了,庭院待不住,吴画拉她进房间坐着:“可是你说该怎么办?虽然告了官,可林家的工人上百人,随便问问又问不出什么,但要说那么多人都严刑拷打纪大人也不可能同意啊!”
胡蔓歪头想了想:“布匹全都是质量出了问题,应该不会是机器出了问题吧?机器有问题也能查的出来的,会不会是原料有猫腻?谁负责采购这一块儿的?”
“我也想过了,也和武青去找过那几个采购的工人,可他们也都是吴府的老人了,在这里做工少说都在十几年,我和爹都不觉得他们会这么做。”
“人为财死鸟
为食亡!如果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在他们做事十几年都赚不到的银两面前,你猜有几个能抵住诱惑啊?”胡蔓不以为意:“那贪官抓住都是死罪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冒着风险也要敛财?”
“可我们都问过话了,不觉得他们有问题啊!”
胡蔓抿抿嘴:“一共几个人啊?能不能找来我看看?”
吴画知道她点子多,点了点头出去吩咐家丁去把那几个人找来:“现在布坊也卖了,很多人都转去给林家做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叫来。”
“都去给林家做事了?”胡蔓拧眉:“那他们知道林家算计了老东家,还给他们做工?”
吴画也无奈:“虽然我们也有些心寒,但也怪不得他们,毕竟他们要养家糊口,一下子这么多人没了活计,我们吴家也会过意不去。”
倒也是,胡蔓想了想:“那你把留在林家做工的工人的名单也给我弄一份,还要他们各自负责什么程序都写出来。”
“蔓蔓,你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不妨找纪大人,咱们毕竟是平民,问问还行,要真是审,可没那个权力。”
胡蔓抱着热白开喝了一口:“我知道,放心,不会过界的。”
没多久五个中年男人来了,吴画看了看后面:“老严没来吗?”
“哦,他不在家,小的没找到人。”
吴画点了点头:“行,你下去吧!”
“大小姐,找咱们几个来有什么事啊?”为首的一个开口问。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那几批出了问题的布的事,还想问问你们。”
几人看起来也有些不耐:“大小姐都问过我们好几次了,我们把该说的也都说了,要是大小姐真怀疑是我们做的手脚,不妨直接报官吧!”
“几位别生气。”胡蔓笑着开口:“你们好,我是胡蔓,是武青和画儿的大嫂,刚从长陵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很多事儿我不清楚,所以才麻烦你们跑一趟,重新查一查,确实是有些劳烦你们,可毕竟你们和武家也几十年的缘分了,不想看着吴家这么不清不楚的就垮了吧?”
胡蔓这话一说,几个大男人也没办法太计较了:“那胡小姐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胡蔓一伸手:“几位都坐吧!咱们随便聊聊,不用拘束。”
丫头给几人倒了茶,胡蔓才道:“几位大哥都在布坊干了有些年头了,对于布料想必要懂得多,依几位看,那出了问题的布料,是哪道工序出了错?又会是什么原料有问题?”
“这个…颜料出了问题是肯定的,以前做出来的布都很精良,这几批顾客却都反应掉色严重根本没办法洗。”
胡蔓点了点头:“还有呢?”
“抽丝。”另一个男子道:“没有以前那么缜密,几乎一扯就变形,还能扯出线头。”
不满对古代布匹的制作还是不太懂的,染料那个还好理解一些,其他的就不知道是什么工序的问题了:“行,那这两个问题得我抽空去布坊看一下,还有就是…你们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林家故意坑吴家,画儿刚才跟我说你们都是吴家的老人了,不相信跟你们有关系。”
“当然跟我们没关系!”几人忙道:“吴老爷对我们都挺照顾的,我们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缺德干这种事啊?”
“嗯,我们也愿意这么相信,可你们不干,一定就是有人干了,你们平常跟那些工人也接触的多,有没有觉得有人可疑的?”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这事儿……谁没事会观察哪个人不对劲啊!工人太多了,也看不过来呀!”
胡蔓手指敲了敲桌子:“哎,可惜了,武战和苏公子都是比较会断案的,他们俩都在边塞,要不应该会容易查出来一些。”
吴画适时道:“苏公子?就是上次帮了吴家,连县令都治了的那个?”
胡蔓不动神色的点点头:“就是他,我也是去了长陵才知道,他爹竟然是大理寺卿,他现在和武战都在军中当值,武战是三品参将,他既然也去了战场,想必也是升官了的!”
吴画轻叹口气:“真希望他们快点回来,要是他们回来,看到吴家现在这样,肯定能揪出凶手,以他们的身份和本事,整治几个卑鄙小人真是易如反掌……”
那几个人默不作声的听着两人说话,只是神色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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