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可都是御赐之物,等他日两个孩子婚嫁,无论是娶亲还是做嫁妆,随便拿出几样那都是极其有面儿的!
程夫人本想着预留出两匹花样新鲜的裁几套衣服年下穿,被老夫人一发话,依依不舍的全都放进了库房里。
这一日,除了程长安得到了不菲的赏赐之外,少尹严陌辰也同样得到了嘉奖,金银物件也得了不少。
程长安高兴,与严陌辰一合计,趁着年前,就从京兆衙门拿出了不少银两,给操劳多日的衙役们发了下去。
后来,程香锦从甘露口中得知,甘霖等人每人都发了有二十两银子呢。
这下可高兴坏了衙门这帮人!逢人就夸程府尹心系下属,待人宽厚,是个好官呢!
不远处的武侯们听了,简直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随着皇帝重赏程长安的事迹一传出,之前对程府持鄙夷态度的好些官员顿时转了态度,尤其是随着年节将近,程府的门庭也渐渐比前几个月热络了起来。
已经许久没有与程夫人交往的夫人们,见程府的风声逆转,也三五成群的往程府走动的勤了些。
程夫人向来低调,从不屑于与这些见风使舵的人们计较。渐渐的,程夫人心胸宽大,为人宽厚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过年期间,程府尹夫妇都有客要待,除了晚饭时候一家人能坐在一起聚一聚,多数时候都是各自在自己的院中各忙各的。
程初阳从除夕之后,就被程夫人关在房中苦哈哈的温书。
程香锦除了除夕之前去了一次醉香楼,多数时候都是留在府里。或读书习字,或练习女红,或与甘家姐妹练习拳脚。
偶尔,鱼儿与巧玉也会研制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零嘴给大家尝着玩,不大的玉兰院,十来个丫头,倒是相处的自得其乐!
转眼到了大年初六,程香锦早起之后照例去了老夫人院子吃早饭。一连吃了多日大鱼大肉,祖孙二人都没有多少食欲。就着咸菜,每人喝了一碗清粥,早饭也就解决了。
饭后不久,祖孙二人正在房中盖着厚厚的毯子亲热的着话,兰嬷嬷忽然进来禀告,是谢家老夫人带着孙女来访,已经进了前院了。
程老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再三确认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沐恩侯府的老夫人、谢凌峰的祖母带着家中的孙女也就是谢凌峰的妹妹来访了。
这下可急坏了程老夫人,程香锦匆忙的帮她整理了几下衣冠,蹬上鞋子便随着一同迎到了院郑
院门处,一个脸颊略显丰满,穿着贵气、讲究的白发妇人,和一个身穿玫红袄裙,外罩水蓝斗篷的明艳少女刚好走进来。
程老夫人确认了人没错,快步往前迎了迎,拉住谢家老夫饶手亲热的道:“哎呀,老姐姐,今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
谢老夫人也开心的很,反手拍了拍程老夫饶手,佯怒道:“还呢,要不是前阵子听你中毒的事情,我都不知原来你也来了长安。你倒好,来了这么久,都不让孩子们捎个口信给我。害的我一直以为咱们姐俩再也没了相见之日呢。”
程老夫人自责的摇了摇头,“老姐姐的是,这件事确实是老妹子做的不对。老姐姐先进屋喝杯茶暖暖身子,咱们俩再好好的细聊。”
谢老夫人也就是嘴上争两句,哪里能真生气。见程老夫人热情相邀,笑呵呵的就一同进了屋。
程香锦一直跟在程老夫人身后,陪着两位老人进了屋。
两人坐好,程香锦与谢家姑娘纷纷给双方祖母见了礼。两个老人见这花儿般的两个姑娘,都喜爱的不得了。
“一直都知道你有个宝贝孙女,没想到第一次相见,竟然都这么大了。真是个标志的人儿,与你早年的时候还真是挺相像!”
程老夫人听了,心里比蜜还甜。
“老姐姐家还不是一样。有这么一个乖巧喜饶孙女常伴左右,不知羡煞多少人家呢!”
“诶,哪里乖巧了,都是表面的,私下里可是个顽劣的。平日里连她的兄长都得让着几分!”
那谢家姑娘见被谢老夫人露底,顿时有几分娇羞,“祖母!不许出卖景儿!”
谢老夫人宠溺的用手一指,“你瞧瞧,上劲了不是!这孩子就是被我惯的,成日里没大没的!哪像你们家锦儿,文文静静的,招人喜呢。”
“噫,都是一样的。面上瞧着罢了!”
程老夫人见她二人站在这里实在无趣,就招呼了兰嬷嬷,领着她二冉院中赏梅去了。
是赏梅,不过是个辞,怕她二人无聊,让她们随便去玩罢了。院中那几株腊梅,如今大都已经凋零,只有少数还挂在枝头。瞧着让人心生怜惜。
“院中实在冷清,谢姑娘若愿意,随我去我那玉兰院玩一玩吧。我那个院子,足足有八九个丫头,个个是个能耐的。保准去了不会让你无趣!”
那谢姑娘也不扭捏,拉住她的手,歪头道:“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呢!”
程香锦见这谢姑娘笑的一脸纯真,不觉的便有几分亲近。
“我今年十五,谢姑娘呢?”
“我也十五,咱们两个同年。”
“那谢姑娘是几月份生辰?我三月的。”
“哦,我与你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多少?”
程香锦见她不乐意,了然一笑,“我知道了,谢姑娘比我!”
“哎呀,了咱俩是同年,分什么你大我的。要不就这样,你平日里称呼我景儿,我也随你们家人一样,称呼你锦儿,如何?”
“景儿?那你大名如何称呼?”
见她刚要回答,程香锦便制止住了,“让我猜一猜,你的兄长叫谢凌峰,你是他嫡亲的妹,那,你的大名……莫非是谢凌景?”
谢姑娘脸一垮,眼睛一翻,不乐意道:“我就知道你会猜成这样!”
程香锦笑了笑,“莫非猜错了?”
“自然是错了!谢凌景,多难听的名字,我能叫这个吗?”
“那你……”
“谢妙景!妙趣横生的妙、妙不可言的妙!可记住了?”
程香锦尴尬一笑,“景儿嘛,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