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现世报(1 / 1)

所以,尽管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但是曹小娥和曹腾飞也没有特别的紧张和畏惧,只是冷冷地看着秦诗音道:“怪不得最近星城的天上总有一些牛在飞,原来是被你吹上去的!”

秦诗音懒得理睬他们,她相信自己刚才那个电话很快就会有效果的,因此再跟曹小娥争一时口舌之快已经没有意义,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等过一会儿,自然就会有这曹家兄妹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

果然,还不到五分钟,曹小娥的电话就响了。

曹小娥一看是她老公打来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不妙,因为她老公在这种时候绝对不可能没事给她打电话。

“喂!老公啊……”

“喂你妈个死人头!曹小娥你个败家的老娘们,你今天是不是在外面给我得罪什么人了?刚刚厅里管人事的三把手常务副厅长找我谈心了,说要把我调去资料室整理资料!说,到底是不是你给老子惹的祸?”

曹小娥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发白:“怎么会这样……我……这事不能怪我啊!我们家凯凯今天到西山来玩,不小心落水了,星城中学的老师救凯凯的时候把凯凯弄伤了,我……我怕凯凯留下什么后遗症,就没放星城中学的人走……谁知道……”

“妈的蠢货!”电话那头马处长破口大骂,“人家救了咱们我们儿子,你竟然还要扣着人不让走?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才走到今天这个岗位上,这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拜托你赶紧去把你的脑子洗一洗,然后态度诚恳一点找人道歉,求得别人别人原谅!我不求你和你那个蠢货哥哥为我提供多少助力,我只求你们在外面别坑我,行不行?”

曹小娥被骂的灰头土脸,却不敢有任何异议,连忙道:“我这就去道歉!我这就去……”

说完之后,她就挂掉电话,一溜小跑,来到秦诗音面前:“对不起,老师,刚才的事是我错了!我认打认罚!只求你有什么怒气都撒在我身上,别断了我们家老马的前程啊……”

秦诗音见她三两下就变成这副模样了,不禁觉得很无趣。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可没有出手救你儿子,也没有被你拖着不让走,所以你根本没有对不起我……”

曹小娥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冲到释小心和李嫣然的面前,一阵低头哈腰,各种乞求原谅。

释小心却摇了摇头道:“这件事情虽然不大,但却不值得原谅!所以,你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对高一10班的学生道:“同学们知道我为什么不轻易原谅她吗?”

“是因为她恩将仇报,行径恶劣。”

“是因为她仗势欺人,狐假虎威!”

“是因为她狗眼看人低……”

同学们你一句他一句,很快就把曹小娥说的脸色发青。

释小心却摇了摇头道:

“你们说的这些都没有说到点上!我之所以不原谅她,都是为了她好,是为了拯救她,也是为了渡化她……”

呃!

所有人都不禁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释小心继续道:“大家或许会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但是我是很认真的!她刚刚所表现出来的,是人性之中的一种恶,一种毒,一种负面情绪。在我们华夏,由于等级制度的存在,导致了上一等级对下一等级的绝对傲慢。所以,当大家如刀问题之后想要解决问题时,首先想到的不是通过法律途径,也不是通过友好协商,甚至压根就不想通过正常的途径来解决问题。比如这位姓曹的打劫,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靠自己丈夫的等级来压倒我们、想要靠她的关系、靠她的人脉来压制我们,这是很典型的傲慢。这在佛门来说,是绝毒!所以,我选择不那么轻易原谅她,其实是想要让她能够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有多严重,让她能够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中的毒有多深!这样,拯救她、渡化她的时候,就会比较方便!”

高一10班的小伙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大家能听明白吗?”

“能!”萧青萱第一个点头道:“这种情况确实比较常见!比如我曾经在路上遇到过一个简单的车祸擦碰,双方的司机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协商解决问题,而是纷纷掏出手机,找关系,找人脉,一方打电话给交警大队的某亲戚帮忙,另一方则找了更厉害的亲戚出面来解决问题。”

释小心点头道:“萧青萱同学说的不错!这种情绪在佛门是一种毒,一种比贪嗔痴还要毒的剧毒;在基督教,这种负面情绪也是人的七宗罪之一,会将人引向深渊地狱……”

曹小娥眼看着释小心根本不搭理自己,顿时慌了手脚,又跑过去把她哥哥曹腾飞和儿子马凯都叫过来给释小心道歉。

“两位老师,求求你们了,不要把我们家老马调去资料室啊!他你们要报复的话,就报复到我身上好了,别迁怒到我们老马的身上啊!兢兢业业十几年,好不容易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释小心仿佛变成了铁石心肠,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废话,不如去好好想一想自己错在什么地方,诚恳一点,发自内心的去审视自己的行为!什么时候你能看清楚自己的行为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再来跟我说话吧……”

曹小娥顿时傻眼了!让她自己想?她要是能想的通的话,麻痹的也就会把事情闹到这一步了!

可是她却不得不去想,而且还让哥哥和儿子帮忙一起想!

刚开始,她也顺着释小心的意思讲了几条,但基本上都是有口无心,随口应付,这种结果对于一心想要渡化她的释小心来说,自然是和放屁差不多,没有任何意义。

一次又一次的被否决之后,她整个人都像是苍老十几岁,瘫软在石头上,不知所措。

她越想越伤心,竟然嚎啕大哭起来:“老马要的被撸下来了,以后咱们家可怎么办呀?”

这时候,她儿子马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妈,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