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尧觉得自己小腹一紧,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他很不爽。他目光一沉,将她扯住寝衣的小手包裹其中,瞧着坐在他身上不知所措的女人:“下来!”
顾清欢一愣:“……”
下来?司空尧莫不是神经病,明明他将自己拉上来,现在怎么又是这副的语气让她下来。猜不透,惹不起啊。
她也不知道哪里惹到司空尧了,难道是自己没有主动,他欲求不满了?
果然啊,苟住是一项技术活,像她一个连恋爱经验都没有,全看小说没有实践的生手,想要苟住,着实困难。
就在她愣住的瞬间,司空尧扯过她的手腕,身体一翻,顾清欢便躺在身侧:“闭眼。”
顾清欢很听话的闭眼了。
司空尧见她听话的闭上眼,薄唇微勾,长臂将她柔软的身体一揽:“保持好这个姿势,不准乱动。”
顾清欢点头,嗯嗯了两声。之前帮司空尧打掩护消耗了不少体力,躺到床上放松下来真有点困了。
翌日。
顾清欢睁开眼,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不是房间里的熏香,也不是司空尧身上的檀香,而是带点腥气与兽性的味道。
她的鼻子,下意识嗅了嗅。
动作还没完成,她忽然被身侧躺着的司空尧踢了一脚。
司空尧这一踢,也没控制好力道,以至于顾清欢身体不受控制的从床榻上滚到了床下。
待咚的一声结束后,顾清欢坐在地上,举止滑稽的爬起来,想发怒却又很怂的盯着让她滚下床的罪魁祸首。
她一手捂着被床脚碰了一下的额头,一手揉着被撞到的腿,扯出妖艳明媚的笑来:“早啊!”
司空尧目光闪躲:“……”
他一言不发的收回目光,然后让云池送顾清欢回去。
回去的路上,顾清欢额头的红肿引人沉思,更让人沉思的,是她行动不便的步伐。那小细腰一扭一扭的,像是被狠狠折腾过。
顾清欢磨了磨牙。越来越觉得男配真是个神经病。
她揉着额头,垂眼看路,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来,当即跟来人撞了满怀。
顾清欢对方的胸膛……是平的。
说明不是女子。
意图到这一点后,顾清欢立即退后。
她是司空尧院里的人,这一幕如果被有心人传扬出去,她就成了红杏出墙的女子。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流言的力量有多可怕顾清欢是知晓的,所以她退开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
很好,这时候没什么人经过,她撞入别人怀里的一幕也没人看见。除了跟在她身边的春夏与秋冬。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流言的力量有多可怕顾清欢是知晓的,所以她退开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
很好,这时候没什么人经过,她撞入别人怀里的一幕也没人看见。除了跟在她身边的春夏与秋冬。
被一股陌生的体温和气息包围,撞入对方怀中瞬间,她的身子变得直挺挺的,揉着额头的手随之放下,望着眼前的青色衣衫。
头顶,传来一道温柔低沉的声线。
“姑娘,你没事吧?”
顾清欢心想,这人的声音真好听。
她抬头,这一看,顿时瞪直双眼,脑子里绽开无数烟花。
眼前的男子五官英俊,气质温柔,天生笑唇,被他这么瞧着,让人浑身都觉暖洋洋的。
不止如此,她心跳的有些快。正是春心啊荡漾啊的状态。
她的脑海里,已经从跟男子的第一次见面,幻想到了她跟眼前男子穿着大红喜服,完成三拜后送入洞房的画面。然而在她被揭开大红盖头,含情脉脉抬眼时,看到的却是司空尧俊雅风流的脸。
顾清欢立马回过神来,收拾好荡漾的春心:“没事。”
“没事就好。”男子说完,便绕过她走了。
顾清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是去临渊阁的方向。
所以这位郎君前来,是为了找司空尧的。
秋冬道:“姑娘,他是楚时寒楚公子,也是安陵伯府庶长子。公子初来临安城,就是楚公子与崇安郡王府的顾公子安排的住处。”
楚时寒...那不是书中司空尧的好兄弟嘛。安陵伯府楚时寒,崇安郡王府顾修算是司空尧比较信任的人了。
这楚时寒和书中说的一模一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和徐仲林一样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书中对于崇安郡王府的顾修性子描写的倒是和楚时寒相反,他是一点就炸一个□□桶,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如若不是楚时寒和司空尧的关系以及他那庶长子的身份,倒不谓是个好男朋友。
唉...没有如果啊,顾清欢把心里那点荡漾春心给挥挥衣袖甩远了。更何况她眼下的处境不适合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应该研究的,是怎么离开司空尧的身边,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
回到丝厢房,顾清欢一沾床榻便睡。
想她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人睡,因而很不习惯身边多出来一人,尤其这人还是书中的男配。不习惯,再加上畏惧害怕司空尧两种因素交杂在一起。
哪怕困意再重,顾清欢一晚上睡得战战兢兢,甚至总觉得云修会突然起身,对着她纤细的脖子伸出魔爪。可司空尧又不准她改变姿势,于是沈清平只好僵硬的躺了半宿。
等她总算迷迷糊糊想要睡时,还没能心满意足的睡一下,就被司空尧发神经的给推下了床。
一想到额头撞出来的淤青,还有被撞的走路有点姿势别扭的事,顾清欢躲在被子里很凶很凶的磨磨牙。
春夏望着里面酣睡的顾清欢,走进去给顾清欢掖了掖被角。
临渊阁
司空尧端坐,一手拉了拉另一手手腕处的宽袖。
楚时寒将手搭在其脉搏处:“很好,你的身体没问题。”
没问题的话,为什么会有那等不适?
司空尧抽回手,拧眉不解。
楚时寒见他这番模样,还用怀疑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心底顿时涌上一股子气愤:“你这么看着我作甚?没错,虽然我医术不算多好,比不上你身边的天机宫左使,但我如果想要退出家族一心学医,也能够在天下百姓心里有一个极高的位置。你相信我,我的医术跟宫里的御医相比不差。我说你的身体很好,没有问题,那就是很好!”
司空尧沉默。他试着运了一下气息,发现体内一直没能冲破的一层坚硬外壳,已有裂开的迹象。
如此迹象,说明他的“七绝剑”有了精益。
等这层外壳彻底的裂开,破碎,便说明他的七绝剑将会突破第八层,继而往第九层提升。
七绝剑,乃是天机宫弟子修炼的最高功法,总共九层,男女双修到达第九层更为迅速。
天机宫门主门下四位关门弟子,而门主在传授一事上也毫不偏颇,每个弟子都能修炼,不分男女。
司空尧是这一批弟子里面,没有借助其他药物或者助力来提升,只仅凭着自己能力提升到第六层的。门主曾说,他最所有弟子里面有天赋,也进益最快的一个,其他几位都还停在第四层。以司空尧目前的情况,刚好是第六层。
他已经困在第六层整整三年,期间也一直想要寻求新的突破,没想到却在今日有了意外之喜。然而伴随来的,还有一点暂时解不开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