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雪狐是谁(1 / 1)

顿了顿,顾郁道:“沈小姐,你认识我们三人吗?听说你自小身子不好。”

沈连沂心里一个咯噔,被怀疑了。

想了想,沈连沂道:“我虽常年不出门,可三位的名声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话一出,沈连沂顿时便觉得对面三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了深意。

顾郁双手撑着下巴,手肘撑着膝盖,道:“是吗,那你还知道哪些人啊?”

沈连沂非常真诚地看着他,摇头,笑了道:“不知道。”

顾郁笑着道:“是吗,聂云止呢?”

沈连沂收回了笑容,看着顾郁。顾郁道:“沈小姐不必敷衍我们,你未必能瞒过我们什么。”

沈连沂惊了,他们这么厉害,连她不是沈连沂都看得出来?

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右手食指有些焦躁地在左手食指上摩挲。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道:“小侯爷自是知道的。”

顾郁奇了,道:“咦,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还知道聂云止是小侯爷?”

沈连沂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两年前那么大的事情,我便如何待在家中也有所耳闻。”

顾郁笑着道:“哦,对。那,雪狐,沈小姐认识吗?”

沈连沂却谨慎了许多,“顾公子迂回多次,可是有什么要问我的?不妨直说,若我知道,才好告诉你们。”

顾郁三人对视一眼,谢青喻笑着摇头,连砚行看向一边,端起了茶杯,目光却幽深了许多。顾郁哈哈笑道:“我这问的,不就是想问的吗?”

说完他敛了笑容,道:“有人举报,沈小姐你有通敌卖国之嫌。我们是来调查的。”

沈连沂大惊,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道:“此等大事,不知是谁告之?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为何要通敌卖国?”

顾郁往后退了退,靠在了椅子上,懒懒地道:“是谁就不告诉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背后站的是沈将军,你可知,这条罪名一旦定下来,沈家会如何?”

还能如何,诛九族,满门抄斩。

沈连沂手指摩挲得更厉害。连砚行站了起来,道:“此事疑点颇多,待我们查清楚了之后再找沈小姐。”

这话一出口,不但沈连沂愣了,就连谢青喻和顾郁也愣了,搞不懂他要做什么。

不过连砚行做事一向有分寸,顾郁挥了挥手,便有人要带沈连沂离开,“那沈小姐,希望下次就别单独见面了吧。”

虽然疑惑,但沈连沂知道此刻离开,便是给了他们一丝思考的时间,行了礼之后,沈连沂便离开了。

她一走,谢青喻便直接问道:“为何。”

连砚行抿唇,不作回答,眼底惊骇,像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此刻听到谢青喻发问,他也不解释太多,只道:“沈连沂,暂时动不得。”

顾郁问道:“那此事该如何解?”

连砚行道:“安排证据,指向傅清漪。”

谢青喻不能理解:“为何?利用沈连沂,扳倒沈洵北,打开西北缺口,不正是我们的目的吗?”

连砚行道:“沈连沂是我们的人。”

谢青喻步步紧逼:“你如何得知?”

连砚行道:“雪狐是卫允里面的人,忠于卫家。”沈连沂与雪狐有联系,是他们的人。

谢青喻却道:“若她真是我们的人,那岂非更愿意为我们所用?”

连砚行坐了下来,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谢青喻有谋有才,就是为人有些固执,什么事都想一探究竟,可有些事真的不能为他人知道。

想了半天,连砚行也懒得却找敷衍他的借口了,只对顾郁叮嘱道:“你去办,千万别让沈连沂牵扯进来,她我还有用。”

顾郁答应了下来,交代好后,连砚行便大步离开了。

顾郁走到谢青喻身边,与他一同看着门口,道:“哎你说,连爷这是怎么了,这还第一次审到一半不审了,莫不是见人家貌美,动了春心?”

谢青喻却没他这么好的兴致玩笑,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先前连砚行同沈连沂一起走时,并未表现出有何不妥,那既然这样,就没道理突然喊停,那就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让连砚行护住了沈连沂。

怎么想也想不通,谢青喻起身,道:“我去找他。”

可人还没走几步,就被顾郁拎住了衣领,顾郁道:“连爷做事向来有分寸,便是这次错了,连爷也有办法让它变成对的。”

谢青喻知道这话没错,但他还是想不清楚,但顾郁又在一旁拎着他的衣领,他哪儿也去不了。

只能坐在他身旁生闷气。

沈连沂一出了门,便甩开了送她下来的小厮,现在,连砚行那三人的人,她一个也不信。

绕了几段路,沈连沂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捂着胸口,脸色有些苍白。

也不知道为何,刚刚心口突然很疼,但是待她停下来之后又不疼了。

沈连沂直起身子,皱了皱眉,有些不懂这个原理了,想了想,决定回将军府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她还是个孩子。

正准备转身,一顶麻袋从天而降,框住了她整个人。

沈连沂一惊,刚要挣扎,却浑身没了力气,心中知道袋子里有迷药,她做不了任何反抗,心中直道:“天要亡我。”

不知过了多久,沈连沂才悠悠醒转,一睁眼,入目的是木质天花板,不是她房间里的纱帐。

沈连沂翻身而起,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无误后,才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男人。

“你有什么事?”沈连沂一手搭在腿上,问道。

男人转过身,二十岁左右,容貌俊朗,但就是从左边眉峰到鼻梁处有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非常吓人。

“你告了密?”男人皱眉,道。

沈连沂扭了扭脑袋,听着传来的咔咔声,心中稍安。抬头,看向男人:“不是我。”

男人冷笑,道:“那日我与你见面不曾有人知道,若非你告密,我岂会被连砚行查到?”

沈连沂笑出了声,道:“你那边的纰漏赖到我身上?雪狐,你还要不要脸?”。

此人正是雪狐,卫国最后的大将军的孩子,卫允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