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畅的帮助下,林城许多小孩都会识字了。当然都是简体字。
另外,赵畅也是将印刷好的四书五经卖给他们。
免费教认字可以,但是如果书也免费的话,赵畅可吃不消。
不过他卖的书,价格很便宜,就是普通百姓也能负担得起。
林城在王通的治理下,很是繁华,家家户户隔三差五就能吃肉。
买本书的钱自然也不差。
为了方便,赵畅就在县衙边上开了一家书店,专门卖印刷出来的书。
“听说这边有一家店,卖的书很便宜。”
“是啊,我要多买几本,我可不想在抄书了。”
几个年轻男子走进了书店。
店里的面书,品种很少,只有四书五经。
但是数量却不少,当是论语,店里面就放了一百多本。
每天来买书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正常一天下来,每个品种的书,都能卖掉二三十本。
主要还是因为简体字还没完全推广开来。
目前这些书,只能卖给认得简体字的人。
如果之前印刷的是繁体字,现在完全可以运送到全国各地贩卖。
还不用赵畅亲自去,林城有很多商人,赵畅直接卖给他们就行了。
虽然暂时挣的钱少,但赵畅不后悔推广简体字。
这个钱是跑不了的,只是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是什么书?”
“这是什么字?”
“我就说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书。”
几个年轻人翻开一本论语,大声叫唤道。
他们都是寒门子弟,平时为了一本书,都要苦苦哀求,从别人手中借来,在花上几天十几天的时间抄录一遍。
得知这里有一家书店,书卖得很便宜,就想过来看看。
但是他们学的都是隶书,乍一看简体字,根本没几个会认识。
“黑店吧,随便画几笔,就当是字,当是书来卖了?”
“我要到官府告你们,让县令老爷封了你的店。”
赵畅很是怀疑这几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他的店可是就开在县衙边上。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他的书店都开了半个月了,教孩子认简体字,更是有一个月了。
这几个年亲人才知道一点片面的消息。
“要告就去告吧,出门右边就是县衙。”赵畅道。
“你卖假书还有理了?”一个年轻人见赵畅丝毫不慌,心里却不忿了。
“谁说我卖的是假书?你有什么证据?”
“这不就是证据,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这也算书?”
赵畅:“自己孤陋寡闻,没有文化,看不懂就算了,凭什么说我的书是假的。”
“那你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你拿的这本是论语,打开的这页写的是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赵畅看着书念了一遍。
“你肯定是乱念的。”年轻男子还不服气。
“就是,别以为你会背就可以乱说,我还说这一行写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呢。”另一个男子附和道。
“我看你们还是去学一些简体字吧,别再这里丢人现眼了,哦,出门左转就是学堂。”
几个年轻人将书扔下,骂骂咧咧的走了,喊着要去县衙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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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们可不只是嘴上说说,出了书店还真转去了县衙。
赵畅看见他们去了县衙,心中一动,从县衙侧门进去,抢先一步到了公堂上。
他是县尉,自然也是有资格坐在公堂。
“县令大人,我要告隔壁的书店,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贩卖假书,这岂不是误人子弟吗?”
几个年轻人一进公堂,就跪下喊道。
赵畅忍住笑,道:“哦,你们要告谁?”
“要告隔壁书店……”年轻人抬起头就看到坐在王通身边的赵畅,剩下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其他几人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赵畅。
其中一人反应过来,大声喝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县令大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林城终于出了一个清官,没想到还是和这些奸商蛇鼠一窝。”
另一人跟着道:“难道我大汉就真的找不到一个清官了吗?”
“呜呼哀哉!”
“别叫唤了。”王通有些受不住这些学子:“你们可知你们要告的人是谁?”
“谁,不就是一个书店的老板吗?”
“他是本县县尉。”
“啊?是赵县尉?”几个男子惊呼。
虽然平时不闻窗外事,但是几人还是听过赵畅的名字。
“可是……”
几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原本听到的都是关于赵畅和王通如何善待百姓,如何为百姓谋福。
今天先是见到赵畅开黑店卖假书,又见县令和之勾结。
“这……”
“你们到底是贪官还是清官?”
“是贪官,还是清官,你们日后自行判断,不过我今天有个建议,你们等等出去之后,可以到隔壁的学堂,学下简体字。”王通道。
几个学子出了县衙,有的心灰意冷,有的心情激动。
“李兄,我不想学了。”
“为什么?”另一人激动道。
“学了又有什么用,我不想日后成为他们那样的人。要是那样,我还不如安安稳稳的在家过日子。”
“就是这样,我们更不应该放弃,我相信,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能够改变着一切,将所有的贪官都抓起来。”
“可是……我……”
“你们先别争了,我们先去那个学堂看看。”
学堂就在县衙边上,几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
他们一踏进门槛,就看到了赵畅,几人转头就走。
“你们就连看的勇气都没有吗,知道什么是井底之蛙吗,知道什么是一叶障目吗?说的就是你们。”
赵畅的话,在几人身后响起,赵畅还是比较欣赏这几人的,虽然天真了一点,但是有理想,有抱负。
“你什么意思?”火气大的转头怒视赵畅。
“就这意思?”
“你……”
“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在说。”另一人拉住他。
穿过院子,就看到了一群孩子坐在屋子里,看着面前黑板,跟着老师一字一字的念着。
“这是什么?”
“为什么他们坐在这个上面,那个是桌子吗,为什么这么高?”
“那上面是什么字,写字的东西是什么?”
几人傻眼了,眼前看到的,除了人以外,好像其他的都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