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轻手轻脚把打的早饭放到餐厅的桌子上,侧耳细听房内动静。
他早操后匆匆去食堂打了早饭,他想和她一起吃。
五感敏锐的他很快就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动静,知道她已经醒了,无奈又好笑:“小汐,要不要起来吃早饭。”
乔筠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我再躺会,你先吃。”
听她的声音软糯糯的还有鼻音,他有些担心:“小汐,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
乔筠汐又翻了个身,想了想,还是起来开了门:“没事,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裴渊心中一凛,忙扶着她,眼里都是紧张:“怎么了,要不去医院看看?”
此时两人距离很近,裴渊闻到乔筠汐身上传来好闻的青草香,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他瞳孔微缩,以为她受伤了,正要问出口时突然又想起什么,脸立刻涨的通红,有些手足无措。
他虽然是第一次谈对象,但不是什么都不懂得愣头青,知道女孩每个月有那么几天。
他五感敏锐,特别是对血腥味尤为敏感,和乔筠汐相处的时间里,他其实已经知道她的大概时间。
只是两人没到那一步,以前碰到这种情况,他也只能暗暗多帮她干活,其他的不敢多说。
乔筠汐并不知道他的复杂心思:“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对了,你赶紧吃早饭,一会不是还要训练吗?”
也就是在和平年代,在末世时可没有时间给你休息矫情,碰到敌人就得上,管你是不是姨妈期,管你是不是不舒服!
裴渊看着她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样子,昨天晚上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他有些心痛,身体比脑子快忽地弯下身,一个打横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一阵失重感袭来,乔筠汐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裴渊抱在怀里,她下意识的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她有些愕然的抬头看他。
逆着光,近在咫尺的五官清俊笔挺,鼻息是独属于他的冷冽皂角清香,夹杂着男人的荷尔蒙气息,她的心跳快了半拍。
他的怀抱很温暖,胸膛宽厚,脚步稳健,一举一动透着对她的小心翼翼和呵护。
当乔筠汐的手环上裴渊的脖子时,他的身子一僵,眸光微暗,身体变得灼热,内心暗暗唾弃自己真是禽兽。
别说两人没结婚,就是结婚了,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吃了她。
这是他第二次抱乔筠汐,第一次时她是昏迷的,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的很轻。
这次依然觉得她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也很软,又娇又软,他都不敢用力,就怕不小心把她弄碎了。
还很香,是那种自然的带着阳光的清新香草气息,很好闻。
回过神来的乔筠汐都不知该说啥了,她只是说肚子不舒服需要休息一下,不是腿断了!
不过看裴渊抱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她张了张嘴,算了,抱就抱吧。
裴渊把人轻轻的放到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乔筠汐:“……热。”
裴渊低头看着她:“还是早上,不热,有空我再去买台风扇。”
乔筠汐竟无言以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我怀疑你在趁机占我便宜。”
虽然隔着衣服,但被她戳到的地方立刻变的滚烫,他抓住她作乱的小手亲了亲:“你早晚是我的,占你便宜就是占我自己的便宜。”
乔筠汐:“呵,那你咋不说你是我的呢?”
裴渊又亲了亲她的手:“嗯,我也是你的,那我就是占我们自家的便宜。”
乔筠汐:“……”
见她有些气鼓鼓的样子,裴渊忍不住笑出声,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好休息。”
乔筠汐乖巧点头:“你去吃早饭吧,不然要迟到了。”
裴渊看了看时间:“嗯,对了,我一会把你的那份放到锅里,你晚点起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中午我回来做饭给你吃,还有你这几天的衣服我帮你洗吧,你别碰冷水。”他耳根微红嘱咐道。
乔筠汐眨巴了两下眼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他发现她来姨妈了。
作为末世来的乔筠汐倒没觉得这有什么,就是有一点小尴尬,她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裴渊耳根更红了,都不敢直视乔筠汐:“那个,我闻到血腥味。”
乔筠汐:“……”这是什么狗鼻子?
见她不说话,裴渊继续之前的话题:“记得不,不要碰冷水。”
乔筠汐:“……衣服我昨天就洗了,不用担心,我用温水洗的。”
两人还没有结婚,说实话她有点接受不了他给她洗内衣裤,何况她的衣服基本都是空间里的洗衣机洗的。
裴渊抿唇,没再坚持,而是去厨房烧了两壶开水给她备用。
晚上他就给她拿来一台风扇:“不要贪凉,不要对着脚吹,不要对着头吹,不要对着肚子吹。”
乔筠汐:“……”请问,我可以对着哪里吹?
裴渊已经在厨房忙活了,也不知他哪搞来一只鸡,放了些红枣给她熬了鸡汤喝。
第二天的乔筠汐终于恢复了元气,起床号响起她就跟着起来了,洗漱后来到院子。
院子空荡荡,别说花了,连根杂草都没见一根。
她倒是想种些菜,不过想到她住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裴渊那么忙肯定没空打理,就,算了。
她在院子中做着简单的身体拉伸动作,隔壁隐约传来争吵声。
乔筠汐真不是故意偷听,主要是就隔着一堵墙,声音也不算小。
“周茜茜,你既然跟我结了婚,就好好的过日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一个男声响起。
周茜茜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我想啥了我?你倒是说清楚!”
“哼,你想什么你心里清楚,不用阴阳怪气的整天说我这不行那不行,人家是行但人家不稀罕你。”
乔筠汐蹙眉,听这吵架的内容,两人应该是夫妻关系,那和周茜茜说话的就应该是她的丈夫陆阳波。
果然,就听到周茜茜哭泣的声音传来:“陆阳波,你说话何必那么难听,你有没有良心?”
“当时结婚时你说会努力给我好的生活,结果呢,你看看你,在营长的位置上都干了3年了,我唠叨两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