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心里头有数的容玄宇
这要是传了出去,那笑话可就闹大了啊。
容若风知道孟氏心里头的郁闷,所以乖乖的扮演一个乖女儿的角色,听孟氏在自己面前各种吐槽,顺便数落着各种等找到容玄宇之后,如何惩罚容玄宇的办法。
当然,这些惩罚的办法,容若风是绝对不会回去告诉容玄宇的。
毕竟她也觉得自家二哥这回直接连夜跳墙离家出走什么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儿。
总得让自家二哥多多少少吃点儿教训才行是不是?
不然的话,老娘的心血也就真的彻底都白费了。
孟氏吐槽了许久之后,这才终于不那么郁闷了,笑眯眯的跟着女儿一起聊起了家常来。
虽然说将军府和侯府之间,也不过就隔了两条街而已,想要回来的话,是非常容易的,但是,嫁人了毕竟就是嫁人了,从侯府来到将军府,到底是从一个府邸到另外一个府邸,中间隔了点儿什么。
女儿因为儿子做的混账事特地跑回来看自己,这让孟氏有种非常熨帖的感觉。
果然老说说的没错,还是女儿最贴心啊!女儿是小棉袄!
容若风在将军府里待了许久,这才回了侯府。
她回去以后,发现容玄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院子里,一人一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这让容若风非常无语。
你说她二哥这个人吊儿郎当一式五而出吧?他偏偏能力出众能够力挽狂澜,而且不贪图钱财名利,是个少有的值得让人尊敬的人。
可你若说他二哥成熟稳重吧,可他偏偏平日里不管见谁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一把年容了,竟然还能做出连夜跳墙离家出走这种事情。
最可笑的是,就算离家出走了,也不忘带着自己养的猫!
这简直了。
“怎么,你有话要同我说?”容玄宇,自然也已经知道了容若风回去见自家老母亲的事情了。
而且,容若风这幅模样,想来是已经被自家老母亲给深深地洗了一次脑了。
“二哥,你这回,做的确实是有点过分了,娘因为这件事,非常不开心的!”容若风坐在容玄宇的对面,十分严肃地说道。
容玄宇一看就是根本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耸耸肩,说:“行了行了,多大点儿事啊,我不就是连夜跳了个墙,然后跑你这里来躲着嘛?再说了,以前小的时候,咱们两个大半夜的偷偷逃出去捉知了挖鸟蛋什么的,又不是没干过,你这么纠结做什么?”
“这根本就不一样好不?”容若风神色郑重地纠正道,她知道自己的嘴皮子根本就没有自家二哥顺溜,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有一颗想要好好教育一下自家二哥的心。
“娘到现在,都还在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而考虑再三,你倒好,一句话都没有,就这么跑掉了,你对的起娘对你付出的心血吗?”
容玄宇道:“三儿啊,你说这些,也未免有点儿太不切实际了吧?没错,娘确实是在非常积极努力的给我寻找相亲对象,但是,娘所找的那些相亲对象,真的适合我吗?”
容玄宇说的理直气壮的,而且,话里还确实有不少道理:“放眼整个京城,只要是我想要打听到的事情,还有我打听不到的吗?娘能找到的那些京城的女子,我对她们往上数三代都能了解的清清楚楚的,这些个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脾气,我再清楚不过了。”
“她们没有一个是适合我的!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怎么相亲也没有用,浪费时间不说,最后还会弄得大家心情都不好,何必呢?再说了,我连翁青青那样出身的女子都能说拒绝就拒绝了,娘给我找的那些女子,又有谁能拍着胸脯说她们比翁青青更有优势?”
“没有一个!既然我连翁青青都已经放弃了,那为什么要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去找娘给我找的那些女子呢?所以说啊,我之所以连夜离家出走,其实吧,是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和尴尬。相了一大堆流水亲之后,一个相中的都没有,那不是让娘失望嘛!”
容若风:“……”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了。
容玄宇摆了摆手:“行了,这件事,我心里头有数的,你就不要掺和了。”
容玄宇确实是个心有城府的人,容若风自知愚笨,确实也帮不上多少有用的忙,于是肩膀头一耷拉,终于决定要放弃了。
容玄宇一件容若风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容玄宇笑了笑,又问:“娘怎么样了?可消气了?”
“二哥,你还说,娘的气性可大了,我刚回家的时候,发现咱们家的气氛都变得怪怪的,你这回啊,只怕是捅了大篓子了!你可得早做打算,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才行了。”
容玄宇苦笑。
他自然也是非常清楚自家老母亲的脾气的。
他这突然一跑,可真真儿的是打了自家老母亲的脸了。
只怕即便是过些日子母亲气消了,可一等他回去,还是会少不了被自家老母亲好好收拾一顿。
作为母亲的好儿子,容玄宇从来都知道孟氏的脾气的。
尤其是,孟氏在容家是说一不二的存在,不论是他们兄妹三个,还是他们的父亲容将军,都是极听孟氏的话的。
但是,当遇到一些需要自己亲自做主的神情,就比如说这次相亲的事,一切就不一样了。
容玄宇很清楚,他自己就是他自己,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但却不是一个只知道愚孝的儿子。
他想要什么,他从来都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对于未来另一半的选择,也更是宁缺毋滥的,不管单着多少年都不要紧,总归有一天,会有一个最适合自己的女人,伴着柔光朝自己走过来的。
除了那个女人之外,他谁都不要。
所以,哪怕是要让自己一直都对其十分顺从的母亲不高兴,他也一定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