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四爷都愣了一下。
这孩子这是哪一出?他也没叫人直接去问,就怕是打击了孩子。
他作为皇阿玛,要是直白的叫人去上门问,那就是问罪。
还不知孩子是为什么,就去问罪,那就不好了。
四爷的孩子不算多,所以他尽量都很关心也在意孩子们的心情。
等苏培盛打听回缘故来,四爷都诧异了。
这孩子是替二十阿哥出头,可处处都不用二十阿哥说话啊。
他这是直接按着内务府的人不听他的话的理由打的。
合适么?当然不合适。可是他是皇子,下面人不听话就能打。
至于打了后果如何,他才多大,想不到也是有的。
可单单这件事来说,他就能做。做了也就做了!
何况,不是心血来潮直接打,而是他还给了理由!
这样,就算是四爷问去,也是有理由的,他们不听话啊!
至于叶枣么,诧异是有的,她是可以直接叫人去问问出什么事了的。
问过之后,只想笑。
五阿哥的计划周密么?并不周密。可他年纪本就不大,做事之前,能想到个把柄就不错了。
哪怕是因为这件事的初衷呢,是帮着自己的皇叔。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枣觉得没问题。
于是,阿哥所里,弘昕满心斗志的等着皇阿玛问罪,额娘问罪……
结果,皇阿玛没有来,额娘只是问了一下就没有然后了。
这叫弘昕小爷很是郁闷,就这么着了?
不过显然不是就这么着了。很快,那被打的死狗一样拖回去的内务府小管事的可不是隐形人。
荣亲王今儿不在京城里,他去张家口了。
至今,隆科多还在那边呢,他亲自送物资过去了。
故而内务府里今日的管事的听闻了这件事,真是齐声感叹点儿背。
这叫什么事!
可五阿哥的事,谁敢耽误了?
所以忙就有人准备好了好炭,以及很多二十阿哥那边缺少了的东西,亲自送去了阿哥所。
没人怕二十阿哥。
可谁都怕五阿哥啊!确切的说,如今怕的是后头的贵妃娘娘。
这位娘娘,啧啧。这些年什么都吃,唯独不吃亏啊!
她的儿子还能不一样?
所以,小心点,比什么都好。
谁都知道,这是被五阿哥故意算计了一把。可你能说?
不能说,所以只能是那个挨了打的人倒霉,回去就又是一顿打。
打完就赶出去了。
可送东西过来的内务府管事的,愣是没见着五阿哥。
五阿哥不见他们。
求见五阿哥啊?福来笑眯眯的:“我们爷歇着呢,这大冷天的,您有事?有事的话,奴才就叫我们主子起来。”
人家都说了,是大冷天的。
这会子,一副不想见的样子。
内务府来的几个还能说什么?说我们是特地来求五阿哥不要记仇的?
呸,敢说么?
只好陪着笑脸,打着哈哈回去了。
左不过就是一句话,我们给二十阿哥送东西,顺道给五阿哥请安。
&
nbsp;这话,鬼信?
这阿哥所里这么多阿哥,怎么不去别处请安去?
内务府的人只好走了,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这五阿哥年纪不大,心思不小。
这要是见面了,还能解释一句半句的,这不见,他们不就是背这黑锅呢?
就是对皇子不敬来着?
怪道呢,人家有个有本事的额娘呢,这本是都是那学来的吧?
够厉害的!
四爷也关注呢,这件事本身不大,可事关弘昕,四爷也想看看他后续如何。
想看他是继续对内务府不假辞色呢?还是能接受内务府的示好揭过去了呢?
毕竟,太子之位还没定下,四爷当然要看看这几个儿子的表现了。
他想着,要是弘昕做的不妥当的话,回头他就好好提点提点。
可四爷没想到,他直接不见!
不见当然是最好的!
只是四爷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也能沉住气,真的不见!
是啊,他越是不见,才叫这帮子奴才心里惶恐。以后不敢敷衍他。
可这孩子,到底是自己想到了?还是枣枣教的?
四爷觉得还是他自己想到了。可又不确定。所以政务也顾不上了,起身就往叶枣那里去了。
他必须问一句,到底是谁的主意。
叶枣见了四爷,没来得及请安,就见四爷问道:“你教弘昕不要见内务府的人?”
叶枣啊了一声:“他不是打了?”
四爷不说话了,好吧,后头的事,枣枣还不知道呢!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然后拉着叶枣就说了后头的事。
“朕以为,这小子要继续闹。朕还盯着,看他后续如何呢。不料他是这么处置的。这小子不愧是朕的儿子!”四爷高兴道。
叶枣哦了一声,摇摇头,你儿子?你儿子多了,每个都这么叫你高兴么?
哼!
四爷过来,就两件事。
第一,问问是谁的主意。
第二,夸几句儿子以及儿子的额娘。
然后就走了,真是来去匆匆。
叶枣看着珊瑚几个送上来的给四爷的热茶,哼了一声。
然后就坐在四爷刚才坐着的地方,端起要给四爷的茶:“不给你喝了。”
几个奴才忙低头,心说主子是这么说,可肯定是高兴的。因为皇上来问句话,完全可以叫奴才们来的嘛。
自己来就为了一句话,那是看重主子和五阿哥么。
阿哥所里,五阿哥办了这件事之后,就‘愉快’的写作业去了。
好吧,愉快与否先存疑。
可有底气的孩子,就不用到处解释。他敢做,就做了,做完了也不必害怕。
横竖明儿跟额娘说说,要是皇阿玛问起来了,他再说就是了。
福来一边研磨一边想,主子就是主子!
他还以为刚才主子要见那些人呢,结果是不见!哎哟,主子的心思,果然不是奴才们能懂的。
也还很小的福来公公开始崇拜自己的主子了!主子真是世上最厉害的主子了,他真有福气。
不知道自家小太监的心思,弘昕只一心跟面前的书本死磕。
比起内务府里的狗奴才来,这课本才是最叫人想打一顿的好么!
这世上还有比写作业更苦逼的事么?显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