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碍事,将宁氏押回抚辰殿。好好查,将宁家一家羁押下狱,好好查。”四爷下令。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是,就出去叫人先把顺常在押走。
“皇上受伤,还是先歇着,臣妾与宸贵嫔就在这里伺候。”皇后将被子给四爷拉了上来。
“皇后身子不好,脸色也不好看,还是回去歇着吧。叫宸贵嫔伺候吧。”四爷关切:“早些歇着去吧。”
“那臣妾便先回去,明日再来看皇上。有宸贵嫔在,臣妾是很放心的。”皇后笑道。
“臣妾送皇后娘娘。”叶枣忙道。
她亲自送皇后出了内室,就见外头顺常在被拉走,奴才们正在处理外头乱了的摆设。
“妹妹不必送了,回去伺候皇上吧。”皇后轻轻拍叶枣的手。
“是,臣妾不敢不尽心。”叶枣福身。
皇后便欣慰一笑,扶着秀荷的手走了。
叶枣看了许久,直到皇后转弯儿了,才转身回去。
回去看着四爷,叶枣就翻白眼:“一定要把自己弄受伤?”
“刺客……”
“什么刺客那么温柔?”叶枣打断四爷:“我就不该说,我其实该装的,可我……”
实在是没忍住,太低级了吧?她看得出,别人看不出?
四爷笑了笑,对她招手:“过来。”
叶枣走过去。
“脱了衣裳上来吧,冷么?”四爷拉她。
叶枣就脱了外衣,上了塌,缩在四爷身边:“说罢。”
四爷摇头,在她面前,有时候皇帝这个身份简直没有用……
“朕是皇帝,朕身上无论多了什么伤,都是有记载的。”四爷轻轻道。
他是天子,不说今日这般被刺伤,就算是日常碰破了一个口子,也会有记载,也要说清楚怎么伤的。
也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所以,损伤龙体素来是大罪过。有伤口在,宁家就不能翻身。
当然,四爷外围肯定做了别的安排,那就是后话了。
叶枣是个聪明人,想了想便明白了:“上回我差点刺伤你,还好没有伤。”
四爷也想起御花园那一回了,失笑不已:“你是怎么想的?嗯?居然要刺伤朕,朕伤了你就开心了?”
“疯了呗。”叶枣不想说,那时候她奔着不活了去的。
想想也是傻,不管出什么事,他对她这么好,刺伤他是不是有点狼心狗肺了?
“疼么?我倒是没伤你,你还是伤着了。”叶枣轻轻摸四爷的手臂。
“不碍事,你方才怎么就那么来了?你如此聪慧,不是猜到了此事?”四爷伸手摸她的头发。
“我哪知道你真实诚呢!”叶枣白眼:“这事,你要怎么处理啊?”
“别问了,累了吧?睡吧。”这些血腥的事,还是不要与她说了。
“嗯……我只说一句话。”叶枣躺舒服一点:“宁家死活我管不了,不想管,只是要是有不死的。皇上开恩,不要把女子们送去教坊之类的地方……有时候,无奈的活,比死更难受呢。”
一个女孩子,能被赦免,就肯定是不足十五岁。花一样的年纪,被送去教坊,送去那些以后要卖笑,卖身的地方,想想也够残忍。
以己度人,叶枣宁愿死。
四爷没说话,只是将她的头
扳过来亲了一下。
四爷想,并不是这样的,许多人,愿意活着。哪怕活的没有尊严,也是愿意活着的。
叶枣没指望四爷回答她,只是她自己忽然笑:“我忽然觉得好庆幸,那时候我是被骗进了皇上的府里。要是换一个人,还不知怎么样。”
是,叶枣有一副迷人的样貌,男人会喜欢。但是,她的样貌太过于不庄重了。
肯定会被女人厌恶。
要是男人喜欢,不顾女人们反对,那就是众矢之的。
或者,男人只是当她是个玩意儿……
这么些年,她其实深知,四爷尽管每次都叫她小狐狸,但是那是昵称。四爷最好的一点,还不是对她的舍得。而是从没看轻她。
四爷侧身,就用那只伤着了的手,捏了叶枣一下屁股。
“朕可是高兴,狐狸终于懂事了。”四爷笑着。
其实四爷有时候也想,每次她爱闹的时候,四爷总会想,还好是他。他对这只狐狸,是有十足的耐心。
这要是换个人,不知如何呢。
也许早就失宠,在后宅里过着艰难的日子,磨光了一身鲜艳。
再或者,他的舅舅再狠心些,将她送去别处……她如此一身风骨,不知道要沦落何处。
又或者,早就红颜早逝了。
虽然,那些如果要是发生了,四爷根本不会认识叶枣。
可他想到那些,还是会觉得心疼。
一开始,四爷觉得诧异,觉得不可置信。他堂堂皇子,皇帝,怎么会为一个女子这般?
可后来,四爷就习惯了,关怀她,真是习惯啊。
“睡吧,明日我早起。”一早,太后肯定就知道了。
太后来,她不能还睡着的吧?明日肯定是闹一上午的节奏啊。
四爷嗯了一声,将她搂住:“睡吧。”
“你的手……”叶枣叹气:“就别抱我了吧?”
又不能换位置,伤着的手,压在下面也难受。
“不碍事,乖些。”四爷轻轻捏她的腰,随即闭上眼。
“我觉得,你真是有个毛病啊。”叶枣说着,亲了四爷一下下巴,也闭上眼。
四爷等她说下去,她却睡了。四爷便也不执著了,笑了笑,搂着她真的睡着了。
毛病么,恋腰癖?
反正四爷对她,是十足的恋腰。做那档子事就不说了,四爷总是掐着她的小腰的。
平时也一样,搂腰,抱腰,捏腰……
睡到了半夜,叶枣想要如厕。
起来再躺回去,四爷将她搂住,闭着眼就亲上去了。
“唔,睡觉啊……”
“乖。”四爷说着,几下子就将她衣裳剥了,然后揉捏着顶她。
叶枣倒是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很诧异,四爷这太突然了吧?
于是,大半夜的,两个人就不和谐起来。
完事后,叶枣使劲戳四爷:“你刚才知道是我么?”这么问,叶枣自己都觉得烦躁。
“胡说什么?朕还能不知你是谁?”四爷搂住她:“不要瞎想,枣枣的一切,朕了然于心。”
至于刚才么……唔,四爷总不能说朕正好梦里梦见与你那个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