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内务府的总管太监战战兢兢地将白鸽的入宫登记递上北野轩的桌案,为了慎重,有跪下等待北野轩的问询。
北野轩随意翻翻,干净的履历,完全没有破绽,“你们内务府是怎么选宫女的?”
公公哆嗦了下,“从民间寻些身世干净,长相端正的姑娘,进宫的条件都比较好,一般人家都会将姑娘塞进宫……”
北野轩将白鸽的资料扔到公公脚边,“这个宫女是怎么进来的?”
公公对白鸽的所做所为一无所知,只当这个宫女偷了宫里的贵重物品潜逃了,可进宫的宫女少说也有上千了,他那里会记得。“……这履历上……”
北野轩不想听公公狡辩,“滚。内务府你别待了。”
等公公满眼委屈离开后,北野轩靠着椅子闭目养神,白鸽好像烟雾一般,他召来宫里的人,大多都知道有白鸽这号人,但是她从哪来,性格如何,大多都不清楚。
调查完全没有头绪,北野轩想到之前丽妃下毒的事情他也没查出来,现在又出来一个帮凶,后面牵扯到的势力只会更大,好像黑雾一样挥之不去。
思绪纷飞,北野轩头开始痛了,意外连连,他感到自己像是蛛网上的猎物,动弹不得。被人牵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忽然太阳穴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北野轩睁眼,看到苏晓雅正俯视着他,双手轻轻按着她的太阳穴。
“你怎么来了……”北野轩看到苏晓雅脖颈上的绷带,那是丽妃挟持后留下的伤口。
察觉到北野轩的视线,苏晓雅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脖子,“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太医担心会感染……”
北野轩坐直了身子,将身后的苏晓雅拉到前面,环抱着苏晓雅的腰肢,静静地没有说话。
苏晓雅也能感觉到北野轩的疲惫和无奈,怜惜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真的是辛苦你了。”身为九五之尊的他,真的很少会流露这样的脆弱时刻。
北野轩摇摇头。
“其实不用着急……”苏晓雅想了想还是出声劝道,“那个叫白鸽的宫女,她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北野轩微微抬头听她说。
苏晓雅便继续自己的猜想,“那个宫女就算是在丽妃面前也只是出谋划策一些关于谋害我的点子罢了,如今我还好好的,没达成目的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北野轩是知晓这个道理的,倘若能抓到白鸽,顺藤摸瓜也能找到他背后的人,但是这样做又要将苏晓雅置身于危险之中,北野轩是不愿意的。
苏晓雅顺手继续揉着北野轩的脑袋,希望能把他脑子那些忧虑清理干净,“你现在纵然不希望我有危险,但是事实情况已经不能避免了,有些事情不能思虑得太周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了。”
虽然说的轻松,但是北野轩还是忍不住想起丽妃那日用刀剑威胁苏晓雅的样子,搂住她的力道重了些。
“我是有自保能力的。”苏晓雅比了比她的臂膀,炫耀得拍了拍肌肉,“看看,多强壮。”多亏了师傅日日的山珍海味,将苏晓雅喂胖了些。
北野轩被她这动作逗笑了,“这么厉害呀。”
苏晓雅低下头与北野轩额头相抵,眼神温柔而坚定得说,“放心,为母则刚,我现在有了宁安,那是软肋,我不需要你时时刻刻保护我,我也要保护宁安呢……”她顿了顿,“那个叫白鸽的,尽管来吧,我要她好看。”苏晓雅表情有些嚣张。
北野轩笑了,不可置否,苏晓雅确实不是好惹的,心中的担忧减少了些许。
凌国,二皇子府。
此刻二皇子府已经被包围住,府内的奴婢都慌不择路,只有萧景恒淡定得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自从陈佳佳“失踪”后,皇上一直没有给萧景恒一个满意得答复,萧景恒也清闲,索性做一个甩手掌柜,对皇上的传召避而不见,再回上一句,“什么时候将我夫人还给我,什么时候再说。”
可凌国皇上哪里会知道陈佳佳在何处,担心萧景恒会有动作,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外面一只信鸽扑闪着翅膀飞来,脚腕上系着金环,是北野轩递来的消息,纸上的字迹虬劲有力,“暗卫正在赶来的路上,我会全力相助,陈佳佳一切都好。”
萧景恒反反复复看了纸条,脑海里全是陈佳佳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阿嚏——谁在想我?”陈佳佳摸了摸鼻子“萧景恒怎么还不联系我。”
安抚好北野轩,苏晓雅回宫却看见陈佳佳坐在窗边发呆,桌上摆着才子佳人的图。
“这是想你家夫君了?”苏晓雅见陈佳佳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调侃到。
陈佳佳被戳中了心事,脸色涨红,“我哪里想他了……”可能觉得自己的辩驳没有份量,又弱弱的加了一句,“萧景恒没来信,我是担心他。”
萧景恒将陈佳佳送来后,给陈佳佳的信断断续续的,最近一封信还是说他和凌国皇上关系有些紧张。
“你说萧景恒会不会去找别的姑娘了啊?”陈佳佳突然出声。
“噗——”苏晓雅刚喝了一口茶喷了出来,仪态不雅,
但是陈佳佳不在意继续问道,“不是说男人都是花心的吗?”
苏晓雅不着边际的将茶水往一边推了推,生怕陈佳佳在说什么惊世骇人的话,“你名门闺秀,哪里知道这些。”
陈佳佳有些嫌弃得看着苏晓雅,“都是当母亲的人了……”又想了想,“也是,你和皇上感情好。”
“那你和萧景恒感情就不好了?”苏晓雅笑道。
“也挺好的……”陈佳佳想到了几个画面,脸又红了些。
“你就是太久没见他,得了相思病。”苏晓雅见陈佳佳之前逗弄宁安时的兴奋劲,“你什么时候想有个孩子啊?”
“……你”陈佳佳脸彻底烧起来了,但是又找不到苏晓雅说这句话的错处。
苏晓雅见陈佳佳的情绪好了些,便不再逗她,“好啦,我明日叫太傅夫人进宫来陪陪你吧。”
陈佳佳听到母亲要来,忘了害羞和尴尬,嘱托苏晓雅给母亲递消息进宫前多带些膳食局的糕点。
第二日傍晚,苏晓雅正巧与太傅夫人要离开,太傅夫人礼仪周到得向皇后行礼,起身便要告辞。
苏晓雅看到一旁陈佳佳眼里的不舍,出言道,“夫人不如多留在宫中几日。”
太傅夫人本来就担心陈佳佳在宫中饮食起居不习惯,也想和分别许久的女儿多呆在。
太傅夫人有些犹豫,“这于理不合。”
苏晓雅一向不在意那些虚礼,“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宫也看得出太傅夫人的思女心切。就留下来呆几日吧,本宫会告知皇上的。”
太傅夫人再次谢过。
看见母女俩热切得攀谈,苏晓雅想回去看看宁安,路上却发现一个小宫女,浑身淋湿,哆哆嗦嗦在寒风里沉默。
“停下。”苏晓雅停了撵骄,上前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小姑娘冻的面色清白,嘴唇颤抖,苏晓雅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谁让这姑娘跪在这里的?”苏晓雅有些气愤,一位管事的人听到传召慌忙赶来。
“这丫头做错了事,奴婢只是管教管教她?”管事擦了擦额角的汗。
“管教?她再这样烧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苏晓雅见那姑娘跪不直,几乎要晕倒的样子。“把她带到我宫里去,传太医来。”
可能是换的环境暖和,小宫女还止不住地打寒战,意识好歹是清醒的,醒来看到苏晓雅,忙跪下,“娘娘饶命啊。”像只鹌鹑一样缩成一团。
在苏晓雅看不到的角度,小宫女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角度。
这宫女是变了身份改了模样的白鸽。
丽妃一事后,宫中戒备森严,尤其是对宫女的筛选,无奈只得杀了一个原本在洗衣房工作的小宫女。尸体妥善处理后,顶替了这个叫怜儿的宫女。
好在这个小宫女身量与白鸽相近,只用易容就可以瞒天过海。
皇后宫中围成铁桶一般,白鸽也不好冒进,她现在这个身份,估计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
于是,她用了极端的法子,洗坏了最名贵的丝绸,被管事的人罚。
事先已经摸清了苏晓雅会经过的位置,便早早的等在那里装可怜。
“她是做错什么事?”苏晓雅问管事。
“怜儿……”那管事也是有口难言。以前这个丫头心灵手巧,可以说得上是他的大助力,不知近日是怎么回事,好像处处与他作对,今天他也是气急了,“贵人的丝绸洗坏了……”只是他奇怪,他明明让玲儿跪在洗衣房门口,怎的会跑到皇后的必经之路上。
“只是一块丝绸便抵的上一条人命吗!”苏晓雅怒不可遏。
那管事的更委屈了,他只是打了怜儿几下。哪里会想到怜儿会一身湿的跪在寒风里。
可如今这情景也不是也不是让他狡辩的机会。
“以后这宫里就在我宫里做事。”苏晓雅的声音响起。
正中白鸽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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