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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如水,景王府中一片宁静;府中时不时会有一些带刀侍卫在巡视,确认了所到之处的安全时才会转身离开。
此时的景王府,看似铜墙铁壁连苍蝇都难以进入,偏偏夜空中却是瞬间飘过了一缕黑丝,没等他人反应过来,黑丝已经消失在景王府的上空。
“吱呀”一声,房门悄然被打开。若是仔细查看,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没多大一会的时间,房门再一次“吱呀”一声被关了起来,一切看起来如此正常却是透着一丝的诡异气息。
没有火烛的房间中,一双黑碌碌的眼珠子在房间中探索着,脚步轻盈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房间中的摆设一一掠过眼睛的深处。
似乎对房间中的摆设等很是熟悉一般,视线很快就到了离大床不远的位置。听见那均匀的呼吸声,眼睛中迸发出一丝冷冽的光芒,手中的药粉也瞬间散向床上的人。
匕首瞬间抽出,直往床上那散发出均匀呼吸声的人身上刺去。
眼看着匕首马上就刺刀了床上的人时,被单一下子掀开并且迎着她的脸面而来,她瞬时反应过来,转身就准备离开。而床上的人哪里会容许她离开?
手中的床单瞬时卷成了一截长长的如同棍棒状的东西一般,瞬间直击逃离人的方向。前面的人武功也是很好,三两下就摆脱眼看着就要逃离身后人的视线时,身后人嘴角扯起了一抹邪笑。
并没有追上前反而悠哉悠哉的如同散步般往逃离人的方向而去。
眼看着马上就能够逃离,脚步却没有更加的轻快反而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如同千斤坠一般,坠得她整个人都想往栽倒在地上。
不能倒,不能倒下去!
逃离人不停的在嘟囔着,眼看着逃离的窗口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身上的力气却是一点一点被抽除,直到最后她整个人都无力的跌倒在窗口前世,身后才传来了追逐人的声音。
“不逃了?”看着面前一身漆黑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身后的凌寒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是优哉游哉上前,直到在一个桌子上坐了下来,“想来你比我更要清楚,这药效如何吧。”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介毒人居然会败在一个毒的下面,她扯下自己身上的面纱,一双黑暗的眼睛恶狠狠的往身后的凌寒看着,“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药!”
江采蓝很清楚,这是她自己调出来的药物,却是没有解药。对百毒都不害怕的她,却是对这种没有毒药的药粉格外的过敏,稍微是一点点都会让她全身虚软无力。
这种药物是她平日里用来对待一些拼命挣扎人的。对于她来说,看着那些眼看着逃命的位置就在眼前,眼看着马上就能够得救或者重获自由时,撒上这样一点药粉。
看着他们垂死挣扎的感觉很好!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样的感觉居然会有一天自己会体验得到,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她真正感觉到自己在体验一次那些人的感受。
但她绝对不会承认,眼看着马上能够重获自由却是被人用药物控制住那种声嘶力竭的感受是这般的让人,绝望。
“这样的药你究竟从何得来!”纵然被人用药物控制住,但江采蓝却是没忘记要询问,因为在她的世界里,这样的药物除了她自己平日里会携带着外,在千毒门中也是藏得十分深。
因为她对这种药物很过敏,即使在平日里的携带时,她都会小心到里三层外三层,绝对不会让它有泄露出来的机会。
可是如今,这种药物却是用在自己的身上,这怎么可能不让她觉得惊奇而怒气冲冲呢。
在江采蓝的意识里,千毒门里有内鬼!而且还是自己最相信的人!
就在她的想法落下时,凌寒只是往一边的方向看去,已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边的珠帘外走了出来,并且点亮了房间里的烛火。
一时间,房间内灯火通明而江采蓝也清楚的看到点燃烛火的来人--江鄂--她的父亲。
“怎么会是你?!”
江采蓝的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当她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江鄂时,她浑身气得直打哆嗦。
也是这个时候,江采蓝突然感觉到外面的情况有些不一样,似乎这个房间中的一言一语,外面的人是听不到的,更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再想想自己进入景王府时的顺利,江采蓝瞬时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是故意的!”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之后,江采蓝满满不敢相信的看着与凌寒站在一起的江鄂,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看向江鄂时有着满满的愤恨。
“不用怪你父亲。”清楚的知道江采蓝如今的眼中表达的情绪,凌寒也只是就事论事的开口说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做的事情,总之纸是包不住火的不是吗?”
她的话并没有让面前的江采蓝有一丝的后悔,反而让她更加的狰狞,“就算纸包不住火,只要他不说,没有人知道我对这样的药物过敏!”
江湖上传言,千毒门的新任门主不惧怕任何的毒物,就算是自己亲自饲养的毒蝎子咬上几口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换做别的人,哪怕是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可是没有人想到,江采蓝会害怕最基层的一种药物。
她的话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站在她对面的江鄂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双老眼中透露着无奈,时不时会因为江采蓝的话而摇摇头。
江鄂不赞同江采蓝说的话,可是他也只除了摇头之外其他什么都没说。
江采蓝是崩溃的。她有想过千种自己被禁锢在此的原因,却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站在别人的对面来对付她。如今江鄂的摇头在她看来,是否定自己的说法。
“不是你还是谁!”遭受最亲的人背叛,江采蓝的内心是抗拒的,可事实却是摆在她的面前,以至于她在看着面前的江鄂时,眼里充满了恨意,“除了你知道我对这些药物过敏之外,还有谁呢!”
话语中对江鄂满满的都是恨意。
对面的凌寒虽然早已经想到江采蓝会如此,可当她真正面对这般的江采蓝时,再想想身边的江鄂,她还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这么一个父亲,怎么就会教出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呢。
凌寒的心是疑惑的,可是想到之前江鄂在说起江采蓝时,是满脸的宠溺,她赫然明白过来--过分的宠溺,也造就了如今的江采蓝。
“无法否认的是,你父亲确实告诉了我,你对这些药物过敏。”这些话很残忍,凌寒清楚的知道。她也知道不管江采蓝如何,当她听到这些话时,真正的确认了这个信息后,多多少少心里的情绪会发生变化。
一如现在的江采蓝。
本来她说的话都是在猜忌,哪怕江鄂与凌寒站在一起时,她内心里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是江鄂把她对这些普通药物过敏的事情告诉了凌寒。
实际上,她却是在要求江鄂否认,或者应答下来,给她一个答案。
可是江鄂并未说话。而如今凌寒的说法,却是彻底的让她明白,自己的父亲,当真出卖了她。
“我是你的女儿啊!”江采蓝忍不住的声嘶力竭开口道,“为什么你要帮外对付我,为什么!”
江采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会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她宁愿是自己身边的亲信出卖她,也不愿意是面前这个人。因为在她的记忆中,面前的江鄂,向来对她都是十分严厉。
她却没有想到两人的关系居然会达到这种地步。
她的声嘶力竭江鄂似乎早已经猜想到,眼中闪过了一道心痛,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深深的叹息一声。
而他这一声叹息,听在江采蓝的耳里却是觉得极其讽刺得厉害,“呵呵,呵呵。”
她不断的呵笑几声,手下却是突然一用力,匕首瞬间往凌寒的方向而去,速度快得令人咂舌。
本以为能够看到血流成河的画面,却是没成想往凌寒飞去的匕首只是一瞬间在凌寒的脸边划过,没有得到她意料之中的画面,看到的却是转身的凌寒轻松的拿着她飞去的匕首。
啧啧。
凌寒不由的咂舌,手指掠过了刀尖上,“果然是千毒门的门主啊,就连随身携带的匕首中也有毒,你就不害怕哪天易王闲着没事动了你的匕首?”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让面前瘫软在地面上的江采蓝整个人都有些惊恐。她看着面前的凌寒,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你究竟是谁?!”
若说自己的匕首中有毒这件事情凌寒知道是因为江鄂提前告诉她了,可是为什么凌寒还敢在她的刀尖上扫过,甚至手指还在不停的抚摸着匕首,似乎对这匕首甚是喜欢。
那可是毒啊!
再清楚不过匕首上的毒是最为剧烈的一种百花毒,凡是触碰之人铁定会瞬间中毒,没有解药会苦苦挣扎三个时辰才会七窍流血而死。
反观面前的凌寒,却是一点的反应够没有。好像这样一把沾满了毒液的匕首,再也正常不过。
心中有着惊恐,江采蓝双眼瞪着面前的凌寒,期待凌寒会出现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情景,可是都没有;她依旧正常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她还随手擦了擦匕首上的毒。
在烛火之下看着烛火,刀尖也泛着光芒。
“我就是你想要杀的景王妃,你想要杀的凌寒。”再也正经不过的和面前的江采蓝说着话,可是她出口的话语却是让江采蓝不满。
因为对于面前的江采蓝来说,今夜之前的凌寒在她看来只不过是一个有着景王妃光环,甚至有几分小本事的女人,可是能够逃脱这么多人的追杀。
都是因为身边风千墨存在的原因。
可是今夜里,她亲眼看到面前的凌寒没有动用身边的江鄂一下,轻轻松松的把她的匕首徒手接下,更甚者还触碰到匕首上的毒却是一点的事情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不让江采蓝觉得惊讶呢。
“我猜你现在一定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吧。”长夜漫漫,凌寒倒是觉得自己有时间和面前的江采蓝周旋。轻易的让江采蓝进来,可不代表她要轻易的让她出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