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寒和风天乐回到众人之间时,明显就感觉到周围到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这早已经猜测到了。所以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而是走到风奇岳的面前行礼,齐齐的福身开口道,“见过父皇。”
期间除去徐太医对凌寒对赞赏之外,其他对太医也是毫不吝啬,纷纷对开口夸赞凌寒。
风奇岳心里早已经为此落开花。毕竟,别人对凌寒对赞赏,那可是对风千墨的肯定啊。
本身凌寒没有辜负风千墨的信任已经让风奇岳另眼相看了,再加上太医们对凌寒对夸赞,此时的风奇岳是越看凌寒越顺心。
话语间也是多了几分平和和喜爱。
“好了,如此场合就不必多礼了。”挥了挥手,风奇岳的脸上浮上了少见的喜色。
要知道之前他对凌寒是一直都不看好的,虽然风千墨有领过凌寒进宫,但风奇岳也没有这般觉得凌寒看起来如此顺心。
事实证明,这想法变了就连心境也会变。
“这一次你医治好小汐,实在是功不可没。”风奇岳的话语间也是赞赏,对凌寒对看法大大提高之后总觉得怎么看都顺眼,“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等本事……”
哼。
就在风奇岳的声音落下连尾音都没有完全放下时,厅中响起了一声嗤之以鼻的嗤笑声,似乎觉得整件事情都是一个笑话一般。
心情正好的风奇岳未免被这一声嗤笑声打击了,有些不满的看向了发出嗤笑的人,“潇梧,你这般是不是有话要说。”
若不是心情好,风奇岳才不会这般好声好气的与风潇梧说话,并且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不过,正因为这样风潇梧才有机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父皇,不是儿臣刻意要扫您的兴。”
风潇梧自然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掀起怎么样一波风浪,首先要做的就是先灌输一些他只是就事论事的事实。
只是,这是事实还是刻意为难,总会有人看出来的。
“可是如今这件事情,儿臣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啊!”风潇梧一脸疑惑的看向风奇岳,并且很好的把视线移到了凌寒的身上。
却是从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丁点的慌乱,而此时的凌寒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一边,宛若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般。
总觉得是这般的理所当然。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风奇岳未免有些不高兴,脸也垮了下去,“怎么就不对劲了?难道小汐医治好了你还不高兴了不成?”
风奇岳不是不长眼睛,只是对于这种嘴角上的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可是并不代表着他就糊涂了,看不出来风潇梧是在为难于凌寒。
尚且未封王就已经这般,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风潇梧并不是自己一人在作战。
而这背后的人或者合伙人,风奇岳也清楚的知道究竟是谁。
只是,事情还没触碰到风奇岳的底线,自然不会多去说些什么,而是任由其自然发展。
“父皇这就错怪儿臣了。”适时的服了下软,风潇梧朝着风奇岳的方向作了作揖,倒像是有些惶恐,“弟弟能够平安无事,儿臣自然是高兴的,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只是这其中的事情未免太过奇怪,所以儿臣才开口说出这些话语罢了。”
不知道风潇梧究竟要说的是什么话,而此时的风奇岳也是奇怪,事到如今这两人究竟是还有什么办法去对凌寒做出对事情有着相反的判断。
“有话就直说,别兜兜转转的。”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风奇岳看了看风潇梧,随即也看向了一边的凌寒。
依旧这般淡然?难道不知道这风潇梧是要对付她了吗?
见状,风潇梧也没有再兜转下去,自觉时机已经成熟,便是开口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方才景王嫂嫂进去之时,对父皇说明了不会医术,更是说只是进去看看。”
像是在陈述事实,可是总觉得有种争锋相对的感觉。
“可是,景王嫂嫂进去了一个多时辰,等她再次出来时,太医们也是纷纷的夸赞景王嫂嫂能力好,居然把这么棘手的毒都给解了。”
“难不成父皇觉得这里面有矛盾吗?”
事情其实已经说得十分明朗了,风潇梧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凌寒在欺君,并且很有可能和这宫中的太医们勾结在一起。
做出这般事情来迷乱众人的眼睛。
这罪名可是不小!
风奇岳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心底本就多疑的他也是不由的多想了起来,想法更是直接与风潇梧的目的一模一样。
瞧着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一旁缄口不言的秦雪蔚终于是看准了时机,也拿捏好分寸。
洋装出一副奇怪而单纯的朝着风扬羽的方向低声开口,“王爷,好像三皇子说的还真的是有道理。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声音不大不小,却是让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甚至已经把人的思绪都往方才的过程中牵。
细想之下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上一秒还是赞赏和认同,可是下一秒就已经变成了怀疑。
这么分明的变化,凌寒又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只是,此时的凌寒却是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有些人还有话说。
而这件事情,迟早都要解决的。不把她是最大嫌疑人这个怀疑给去掉。这些人永远都能找到令她想不到到话语说。
“一开始皇嫂说自己不会医术,可是一进去之后出来了小汐就好了,怎么可能这般之快?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风潇梧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一双眼睛也是往凌寒的方向看着,满满的都是质疑。
“就连太医都说这儿毒没有能力解,试问一个不会医术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一旁的风扬羽终于是开腔,不过他打着的旗号可是“正儿八经的”,“景王妃救了小汐本王自然感激,只是这事情越想就越让人怀疑不是吗?”
这话不由的让人想起风扬汐中毒的时候凌寒是坐在旁边的事实。对凌寒的怀疑再次的浮上了心上。
难不成,如同监守自盗般,这就是凌寒设的一个局?
不仅仅是别人想到了,就连风奇岳在心底也开始怀疑起来。那本来愉悦的心情被凌寒破坏了之后本就不好,如今再经过这么一想,是整个人都有不好了起来。
脸色微沉,不由的开口道,“景王妃难道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这话,也算是代表了风奇岳的立场。不管这件事情真真假假,但是凌寒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
在心中冷哼一声,虽然已经想到了这种结果,但凌寒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情愿。
但转念一想,也就想开了。
君王本无情。如今她的做法用这些有心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大不敬。
一个堂堂的皇上,又是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如此对待于他呢!
“难道不管儿媳说什么,父皇等人都会选择相信吗?”
凌寒的话语依旧是这般的淡然,只是话语间明显比方才多了一份疏离。
“儿媳自知这一次小汐中毒的事情,在你们的心中嫌疑最大的人是儿媳,所以一举一动都会让人多加关注。”
“只是,不管儿媳做些什么,都是居心叵测吗?”
不是质问,而是陈述。偏偏是这种陈述的语气,竟是让风奇岳无话以对。
心思确实是轻易被动摇了些,风奇岳无法否认的是自己心中对凌寒确实是存在着偏见。
纵然没有这一次的事情,他对凌寒也是抱着一种看看的态度罢了。
“伶牙俐齿。”话已经说出口,风潇梧是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无疾而终的,自然是要追究得分分明明,“不是我挑事,只是觉得皇嫂的行径实在是可疑了些。”
目光直视站在对面的风潇梧。面对风潇梧的咄咄相逼,凌寒的做法是,以平静面对一个有仇恨心里的人。
当然,绝对不可能任由人欺负。
“三皇子说话何必隐藏得这么深呢。”嘴角一弯,倒是有几分戏谑,“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么去猜你心里的想法呢。”
风潇梧的脸色一变,眼角的余光也分明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风奇岳脸色有些尴尬,凌寒继续的开口道,“再说了,就算是猜,三黄子就能笃定别人的想法和你的心思都是一样吗?”
这无疑让风潇梧噎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担心,有些话说出口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潜在的意思就很简单了呗。无非就是说担心凌寒会因此记恨于他。
可不想因为陈述一下事实而惹上这些麻烦。
只是,这招对于别人来说可能管用。对于凌寒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难道三皇子是认为,有些话语是泼出去的水,有些话语在说出之后还能够收回来吗?”
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凌寒对待别人的方式向来如此。
“三皇子自己也说了,这说出去的话就好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所以不管说出什么样的话语,想来都已经知道后果了不是吗?”
摆明了就是要和她作对了,在这个时候却是要为自己留得一线生机?
这就是典型的做了婊子还要为自己立贞节牌坊。她可没有这么好心和这么宽大的心肠呢!
风潇梧本是想着在口头上为自己的做法辩解一番,证明自己这番行为只是在陈述事实,并不是针对凌寒。
只是,经过凌寒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风潇梧甚至已经能够感受到,有些人朝自己投来一些怪异的目光了。
也顾不上其他,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走下去。就好像凌寒说的,这说出去的话,就泼出去的水,不管是哪些话都好,都收不回来了。
“我只是觉得皇嫂这样的行径很是可疑,或者说,皇嫂这般的做法该不会是别有目的吧!”
这一次,风潇梧算是把话挑明了说,却是在她的话语落下之后,凌寒冷笑,“三皇子不如说说,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啊。”
当真以为所有人的心思都是这般呢!说实话她还真的不屑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儿。
她直接了当的要风潇梧把怀疑她这样做的目的说出来,确确实实让风潇梧吃了一惊,可是风潇梧平静下来嘴也没闲着。
“我觉得皇嫂是不是故意博取父皇和他人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