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叶芷凝付诸行动,就见黑影袭来,而她的腰上也横了一只某人的猪蹄。叶芷凝狠狠磨牙,接收到叶芷凝的命令,周身的空气狠狠暴动。而那只猪蹄,也在叶芷凝的寒冰之气中,老实地收回。
“真是开不起玩笑!好了,既然夜已深,我们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罢,不再理会叶芷凝的抗议,用被子将叶芷凝一卷,然后抱在怀里,睡了……
被人当个寿司似的包起来,叶芷凝想反抗……可是没力气。
那人倒好,抱着她,睡得心安理得,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感觉到叶芷凝那杀人的目光。见直盯了好几分钟也没结果,叶芷凝也懒得继续下去,干脆眼睛一闭,睡觉!
小雪歪着小脑袋,看着床上的两人,最后自己也寻了个地方,睡了先。
等到叶芷凝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到的,便是全身酸疼。那是一种一个晚上没换过姿势的酸疼,骨头酸得不行……
动了动身子,叶芷凝感觉到的,依旧是那种无力感。转头看到依旧闭着眼睛睡觉的花溪容,叶芷凝的额头瞬间就迸起了一个十字路口,“花溪容,给老娘起来!”
晨起的爆喝声,将花溪容从睡梦中吵醒,略略有些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叶芷凝,花溪容抗议道:“凝儿,你怎么不让我多睡会儿,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
“你睡得舒服,老娘睡得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事实证明,惹怒一个女人并不是好事情,特别是,还让某人憋了一晚上的怒气,那么更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将手从叶芷凝的腰上拿开,也顺便将叶芷凝从被子里拯救出来,“凝儿,你的毒只有我能解,如果你要离开的话,可就一辈子这样下去了。”
冷冷一哼,叶芷凝奋起起身,随后站在床边。强忍着那种找个地方坐一下的意愿,叶芷凝不屑道:“你说只有你能解,就只有你能解了?我还就想看看,离了这里,我是不是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叶芷凝转身要走,却被身后的花溪容拉住了手腕,“凝儿,你不该挑战我的耐心,后果不会是你想要的。”
“花溪容,你也别挑战我的耐心,真的让我不爽,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我不说能保证自己安全离开,但是同归于尽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还有,你最好祈祷一直在我身边,否则我一定走给你看!”同样是不属于花溪容的傲气,叶芷凝说罢,冷冷一个拂袖,往屋外走去。
身后,看着叶芷凝的背影,花溪容神色不明……
从一早开始,叶芷凝的身边都跟着一个名为花溪容的妖孽男人,不管她去到哪里……叶芷凝的体力,不允许她到处走,基本是属于走一段就歇一下,否则她还真的就要走上一天不可。
一连几天,叶芷凝与花溪容的相处模式,都是一走一跟,两人几乎成了连体婴一般。而随着时间的靠近,叶芷凝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似乎感觉到了叶芷凝的暴躁,花溪容越发地寸步不离,似乎就担心在这个节骨眼出了差错。
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叶芷凝沉默地看着眼前的月色,明天就是她嫁给东方墨的时间了,但是她根本就走不了。如果错过明天,那么东方墨娶的就会成了叶慎儿。
烦躁不已,叶芷凝恨不得就直接打晕花溪容离开,但是前提是,她能将人打晕……花溪容这人,敏锐得很,之前叶芷凝用冰偷袭,都没有得手。
不远处,苏芮安大步而来,走到花溪容身前时,道:“世子,刘老三来消息说,他朋友那有一批野兽想要脱手,问我们要不要?”
“有什么好货吗?有的话,就直接送到天邕城去。”花溪容明显意兴阑珊,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一旁的叶芷凝,在听到刘老三时,便是眼前一亮。
见花溪容不打算去见刘老三,叶芷凝在一旁颇为无聊的嘟囔道:“野兽?是在那些森林里抓的吗?”
苏芮安见叶芷凝问话,花溪容又没有阻止自己,便说道:“有些不同,但是那些野兽,一般都是比较凶猛的。”
“那我想见见,可以吗?”叶芷凝说这话的时候,看的是花溪容,因为她知道,做主的是这个男人。
花溪容并未直接回答叶芷凝,而是转向苏芮安,“刘老三有带样本过来吗?”所谓的样本,就是刘老三挑两只感觉不错的,一同带过来。
微微点头,苏芮安知道,这是花溪容打算带叶芷凝去看。这些天,叶芷凝与花溪容同吃同住,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俨然就是当家主母了。
“走吧,难得碰上你感兴趣的东西。”花溪容轻声说着,语带一丝宠溺。
叶芷凝知道,她不能表现出异常来,听到他的话,便冷哼道:“如果不是你把我关在这里,你以为我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吗?我又不是没有杀过。”
话虽如此,两人依旧是向着刘老三所在的地方走去,等走到刘老三所在的院子时,叶芷凝看到了两个拉开布帘的铁笼,里面分别是一只黑狼和一只老虎。
看到那只黑狼,叶芷凝却想到了那只银狼,不知道有没有一天,银狼也会被人这么捉住?想想应该不会吧,毕竟去捉它们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厉害的存在。而银狼的实力,很强悍。
“如何?这只黑狼,喜欢吗?”花溪容见叶芷凝一直看着那只黑狼,以为她喜欢那只黑狼,故有此一问。
微微摇头,叶芷凝并不喜欢,“我只是在想,人若一旦成了这困兽,又当如何?”
说完,不再理会花溪容,眼角察觉到刘老三看到自己时,那微微惊讶的样子。以免被人察觉,叶芷凝微微摇头,同样刚才的话,其实也是在提醒刘老三,自己已成了这笼中困兽。
现在,叶芷凝唯一能希望的,就是东方墨和刘老三之间,除了平日里的交易之外,有没有点交情了。有的话还好,没有的话……那东方墨还是怪自己的人品不够好吧。
再说了些话后,叶芷凝便借口困倦,花溪容见状,便让刘老三离开。叶芷凝与花溪容回了他的院子,进了他的房间,也上了他的床。
这么些天,叶芷凝倒也习惯了,反正那张床那么大,她也不怕自己会吃亏。
夜晚,叶芷凝听到了院中的声响,而同样的,花溪容也听到了。眸中寒意尽显,花溪容看到叶芷凝清明的双眸,用大手覆上她的双眼,挡住她眼中的光亮,“乖乖睡觉……”
睫毛在他的手心不住扫动,带着微痒的感觉,花溪容看着近在眼前不点而赤的朱唇,险些受到诱惑亲吻下去……
嘭地一声房门被人打开,随后便是脚步声靠近,而东方墨在看到时,看到的便是叶芷凝躺在床上,而花溪容则是半俯身,一副欲吻香唇的架势……
“容世子,本王的王妃,岂是尔等能觊觎的!”随着东方墨的话,他的脚步一步一步向着床帏靠近,直到床前。
花溪容见这次是吻不成了,抬起身,同时也拿下了挡住叶芷凝视线的手,使得叶芷凝看到了东方墨。此时的东方墨满身煞气,跟她以往所认识的东方墨,完全不同。但是也许,这才是真的他也说不定。
为叶芷凝拢上不知何时微开的胸襟,花溪容不紧不慢道:“墨王亲自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容世子,明人不说暗话,芷凝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父皇已下旨让她明日嫁与本王。不知容世子此举,是要挑战天子的威严吗?”东方墨亦不是省油的灯,一席话,就将花溪容抬到了挑战天子威严上,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可惜,花溪容也不是省油的灯,听闻东方墨的话,却依旧是那般悠然自得的姿态,“赐婚?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墨王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应该是在行馆之中,并非我世子府。再则,这里是我房间,墨王却不通知一声,就擅自闯入。若我与凝儿正在燕好,可不是要给你全都看了去?”
“容世子,请你说话放尊重些!”东方墨的脸色黑了几分,周身的煞气越发浓郁。显然,刚才花溪容的话,对于东方墨来说狠狠踩了他的痛脚。
见状,一直充当背景的叶芷凝也缓缓坐起身子,随后下床。走到东方墨的身边,叶芷凝拉了下他的手臂,“带我离开,不用管他。”
“凝儿,你当真要走?”原本的笑意不见了,花溪容微眯眼看着眼前的叶芷凝,带着一丝不豫。
轻笑声起,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叶芷凝道:“我若不走,还留下来当你世子妃不成?”
“这又有何不可?”花溪容说得认真,可惜叶芷凝听得却不认真。
脚步未见停顿,叶芷凝的每一步都坚定不已,身后,东方墨紧随其后。两人有志一同地不再理会身后的花溪容,直到身影要完全消失在花溪容眼前时,叶芷凝方道:“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威胁,花溪容你一开始就走错了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