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被江映篱这态度弄了一个没脸,毕竟他有外室这个事情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如今见自己这样,他确实有一些不甘心,对着江映篱的背影骂了一句,然后安慰素锦。
“她就是这样,你别在乎,你也别太伤心,我马上就去找京城中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瞧,如果你还不放心,我就去求四皇子,让他给你派个太医过来。”
素锦闻言,脸上方才的阴鸷一扫而空,柔柔弱弱,弱柳扶风的点头:“那就多谢老爷了。”
二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侯爷府。
江映篱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菁儿忍不住出声询问:“小姐,您方才为什么要那样,素锦的孩子没了,你就算高兴,也不能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云珠却勾了勾唇笑了起来:“怕是小姐故意的吧。”
江映篱这是睁开眼睛解释:“就是故意的,虽然我们和侯爷是在演戏,但是那个素锦可不是,千年的狐狸,非要在我面前装出一朵白莲花的模样,看的我就来气,就算是在演戏,我也不会容忍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撒野,更何况他每次来侯爷府都会给娘添堵,就当是给娘出气了。”
听见这话,菁儿和云珠面面相觑,都忍不住笑了。
不过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江映篱和素锦在侯爷府门口狭路相逢的那一幕被人传了出去,最后添油加醋传得绘声绘色,就像是亲眼看见似的。
但是这过程却变了味,京城中的人八卦起这件事情,不少人猜测这一切都是江映篱在背后操纵,说那素锦孩子没了就是江映篱派人动的手脚。
原因无他,江映篱现在有四皇子撑腰,地位如日中天,就算只是太子侧妃,那她的地位也比那个病殃殃的徐梓晚要好要高上不少。
更何况,江映篱和那个太子妃的关系也不错,对方又病殃殃的,日后江映篱嫁给了四皇子,那她的地位肯定是最稳固的,因此京城中的风向又变了不少,不少人甚至怀疑徐梓晚的病就是江映篱做的手脚。
总而言之,所有的坏事都是江映篱做的,江映篱的名声变得极差,蛇蝎妇人的头衔直接落到她的头上。
江映篱对这些流言毫不在意,亲自去绣坊查看了徐梓晚的婚服,虽然这次求婚也是演戏,但是江映篱想让徐梓晚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不过这次她亲自去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了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这婚服是谁绣的?”江映篱一把将婚服扔在地上,表情阴冷。
薛管事见状马上把那个绣婚服的绣娘叫了过来。
原来婚服直接绣错了图案,这可是大事,徐梓晚若是穿着这身婚服嫁给四皇子,免不得要遭人耻笑,所以江映篱直接发了飙。
最终还是在薛管事和章雯的劝阻下,勉强止住,但是她对那个绣娘依旧不是鼻子不是眼儿的,因为这件事情怎么看怎么蹊跷。
这么重要的婚服,怎么可能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江映篱不打算轻易的放过这些事情,那个绣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也要查个清清楚楚。
江映篱的心思章雯和薛管事都知道,她们也有些自责,毕竟是在她们的看管之下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二人都有御下不严的嫌疑。
不过江映篱没有找她们出气,只不过放了话,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虽然江映篱想要查出真相,但最后居然不了了之,因为最终查来查去,是因为那个绣娘自己粗心大意。
江映篱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是章雯和薛管事都已经尽力了,江映篱也没办法做其他,只能暂时接受这个理由。
不过,江映篱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带着那个绣娘亲自去了徐家。
绣娘见到徐梓晚的时候有些战战兢兢,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太子妃,她将太子妃的婚服做坏,定是要受大惩罚的。
还没等江映篱开口,她就自己跪在徐梓晚面前认错:“徐小姐,都是我不好,我一时粗心大意,将您的婚服绣坏了,求您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婆婆要照顾,还有孩子要照顾。”
江映篱见她越说越多,直接打断:“是让你认错,不是让你求情!”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冷酷无情。
但是这绣娘做事太粗心,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徐梓晚穿上那坏了的婚服嫁给四皇子,肯定会出大丑,所以江映篱硬了心肠。
徐梓晚注意到江映篱的神色,赶紧安抚:“行了,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也及时止损,也不用过于为难她,只是她实在不适合做这样的活儿。”
江映篱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她冷冷的扫了一眼那绣娘道:“你不要以为我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你继续在绣坊做着,若是再敢马虎,我定不饶你,当然了,作为惩罚,你接下来一年都没有银子可拿。”
这话一出,那绣娘变了脸色,不过相比较丢了性命,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惩罚了,她当即感恩戴德:“多谢江小姐,多谢徐小姐。”
接着那绣娘就被章雯带走了,但是江映篱还是气不顺,徐梓晚见状笑着说道:“不是已经罚了她白做一年吗?你还这么生气做什么。”
江映篱撇嘴道:“这次是发现的及时,若是没发现呢,你就要穿着那婚服和四皇子成亲了,若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办?那婚服做成那样,她还说是马虎大意,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江映篱眼中透着浓浓的怀疑,徐梓晚知道她又是在怀疑谁了,当即劝道:“你别胡思乱想了,那绣娘方才说话的时候并不心虚,应该就只是不小心做坏了。”
江映篱见徐梓晚不在意,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么生气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正主倒是不着急。”
徐梓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四皇子的婚姻是怎么回事,若是那婚服没被发现也无所谓,到时候丢丑的也不是我,而是四皇子。”
江映篱闻言皱了皱眉:“那怎么能一样呢?”
徐梓晚安抚道:“行了,别想这么多了,今日你好不容易来,不要为了一个绣娘恼恨呢,好好聊聊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