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儿见状皱了皱眉,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护卫转头看见菁儿:“菁儿姑娘,这个小孩说他有东西要给小姐,我说让他给我,我待会给小姐就是,可他非不听,非要亲自给小姐。”
菁儿闻言挑了挑眉,随即对那护卫道:“我知道了,你去守门吧,这里我来解决。”
那护卫松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小孩后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站好,菁儿蹲下身对着那个小孩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小孩警惕的看着菁儿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江小姐吗?”
菁儿勾了勾唇:“我是江小姐的贴身丫鬟,我叫菁儿,你有事吗?”
“你就是菁儿啊。”那小孩似乎听说过菁儿的名字,居然指着她一脸惊讶。
菁儿点了点头,倒是有些稀罕,随即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那小孩接着就不由分说的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一封信,然后直接塞到了菁儿的手上。
“有人让我过来给江小姐送这个,既然你是江小姐的贴身丫鬟,那就拜托你帮忙转交吧。”说完这话,小屁孩儿就兔子一般的跑开了。
菁儿看着手上的信,眨了眨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说这是一个小孩给你的?”
捏着信封,江映篱诧异的看着菁儿。
菁儿点了点头:“那小孩是这么说的,他说有人让他亲自交给你,不过就算不能亲自交给你,也一定要转交给你的贴身丫鬟,送信的那个人似乎对您身边的事情都很了解。”
江映篱点了点头,接着当着菁儿和云珠的面将那封信打开,发现里面有两张信纸,但是上面写的可不是什么信,而是药方。
“这……没想到……”江映篱看完之后眼眶有些发红,菁儿见状担忧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这个有什么问题?”
江映篱摇了摇头,随即哽咽着声音说道:“这是几个药方,有保胎的药方,也有稳定江城病情的药方,一定是她写的。”
陆知凡。
江映篱心里一瞬间就想到了写这封信的人肯定是曲华裳,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愿意帮她。
菁儿不明所以,不过还不等她继续追问,江映篱突然将手上的信纸交给菁儿说道:“将这些药方都给我预抄下来,然后按照药方抓药,按照这一个药方给江城熬药。”
菁儿闻言还想提出疑问,但是江映篱却没给她开口的机会,说完这话转身进屋子黯然神伤去了。
直到菁儿抓了药,熬了药,过来请示小姐,江映篱才从屋子里出来,眼圈红红,看起来已经哭过了。
只不过此时表情比之早上要稍微好一些,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释然了许多。
菁儿见小姐这表情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托盘里的药呈上说道:“小姐,这是熬好的药,接下来该怎么办?”
江映篱直接从对方的手上接过托盘:“给我就行了。”然后就端着托盘去了江城的屋子。
江映篱亲自给江城喂药,原本她进屋子的时候江城很平静,甚至她端着药碗坐到床边的时候,江城都没什么反应。
就在江映篱以为对方已经接受自己的时候,江城退突然发狂,对着江映篱伸过来的勺子一拍,勺子里盛着的汤水就直接撒到了江映篱的手臂上,刺痛在手臂上炸开。
江映篱脸色变了,但是方才江城一时不察,又将江映篱左手端着的药碗也给打翻了,他自己也烫到了,一时间扯着嗓子痛呼:“好疼,好疼,好烫,好烫,要杀人了,要杀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江映篱没想到弟弟会变成这副模样,一时间也顾不得手上的烫伤,心疼的看着弟弟说道:“江城不怕,姐姐这就给你上药。”接着赶紧吩咐菁儿云珠进来送药,开始温柔的给弟弟涂抹烫伤膏药。
处理完之后发现弟弟已经睡着,江映篱无奈看着弟弟的睡颜:“如果你醒着的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如今汤药已经撒了,江映篱也没办法再强迫弟弟喂药,免得伤上加伤,只能叹了口气,出了屋子。
“小姐,你手上的伤还没处理呢。”菁儿方才一直守在门口,对里面的情形了若指掌,见江映篱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看她手上的烫伤痕迹。
江映篱这才猛地回神,刚才只顾着给弟弟敷药,都忘了自己手被烫伤的事情,此时被菁儿这么一提醒,她才感到手上有些刺痛,叹了口气说道:“先回去吧。”
回了自己的屋子后,江映篱才任由菁儿给自己上药。
“六皇子殿下,您来了。”外面突然传来云珠的声音。
江映篱听到云川的名字后,从失神的状态中回神,愣愣的看向门口,接着就发现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接着,她抬眸对上了云川担忧的视线:“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烫伤了?”
或许是云珠在外面跟他说了些什么,云川一进来之后,就关切的看着江映篱的手。
江映篱神智回笼,随即将手抽了回来说道:“没事。”
见她还把受伤的胳膊往后面藏,云川一时没好气的上前,不由分说的捏着江映篱的手腕,强硬的将她的胳膊拽了出来。
菁儿见这气氛有些不对,讪讪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江映篱被菁儿这眼神看得有些羞耻,随即冷声说道:“菁儿,你出去吧,我自己上药就行了。”
“可是……”
菁儿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云川阻拦:“我来给她上药,你出去吧。”
菁儿被二人同时驱赶,没办法,只能放一下膏药,转身不甘心的出去了。
云川在这时蹲下身,拿过膏药给江映篱仔细上起了药,江映篱看着云川的头顶,眼泪就这样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此时她才明白,自己恐怕真的同时爱上了云川和秋牧云,如今她满心都是对二人的愧疚。
她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贱人?她为什么会脚踏两条船?难道爱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为什么她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江映篱心里顿时开始自我唾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