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篱见母亲如此紧张,也有些愧疚:“放心吧,娘,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
将侯夫人安慰了好一会儿,江映篱才脱身,入宫的时候,云川直接将江映篱送到了淑妃那儿,因为皇上之前专门吩咐过,让江映篱去淑妃那儿,所以二人也不得不去。
虽然如今淑妃只是宫中新贵,但是皇上对她的宠爱却不是假的,云川进了淑妃的宫殿之后朝她行礼,接着就将江映篱托付给对方。
淑妃听着云川的话忍不住笑了:“云川殿下,若是这么不放心,不如将江映篱小姐接回去吧。”
江映篱微微皱眉:这是何意?
不等江映篱开口,云川就率先说道:“淑妃娘娘,这是皇上亲自下的指令,还请你一定要善待江小姐。”说完这话,不顾对方脸色难看,朝她躬身之后就退了出去。
江映篱见状皱了皱眉。
她总觉得云川对淑妃也未免太不客气了吧,而且最关键的就是,云川走了,现在真正受苦的是她。
不过好在云川离开后,淑妃并没有生气,对方反而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慵懒的盯着自己:“江小姐,别客气,坐吧。”
江映篱点了点头,小心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接着就听见淑妃说道:“现在贵妃的儿子死了,宫里又有大事发生了。”
江映篱闻言惊讶:大事?什么大事?
不过她也没有问出口,这淑妃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因此,她依旧低眉顺眼,似乎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似的。
但是淑妃似乎也没指望她回话,而是挑了挑眉继续道:“贵妃的儿子死了,如今她倒是不像之前那样嚣张,不过说来也是,唯一的倚仗都死了,她还有什么好嚣张的。”
说完这话,她勾了勾唇,继续道:“她可不像我,有皇上的宠爱,一个只能依靠儿子的人,儿子还是一个病秧子,呵呵,想着就觉得好笑,居然还敢命令我。”
听见淑妃这话,江映篱只觉得身上冷汗连连,淑妃到底想说什么?怎么话里话外都在讽刺贵妃,说起来,她之前似乎一直和贵妃有合作吧,或者说,她就是贵妃的人,如今这样讽刺贵妃,真的好吗?
不过江映篱的心声没人听见,现在她才是这宫中地位最低的人,可不好随意的反驳,也不好反抗。
淑妃说了几句之后,见江映篱像根木头似的也不搭腔,顿觉无趣,随即就叫来了宫女,把她带到了偏殿:“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正殿找我。”淑妃倚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戏谑的盯着江映篱。
江映篱微微点头:“是。”
淑妃离开后,江映篱独自坐在偏厅的凳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如今,给她专门开辟了一个偏殿住,倒也挺不错的。
就在江映篱以为今日已经无事可以发生的时候,偏偏又有不速之客到来了。
江映篱在偏殿里用了晚膳,休息一会儿之后,正准备安置,敲门声响起,然后不等江映篱说话,门外就径直进来了两个太监。
江映篱皱了皱眉,不满的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就算是要进来,也必须要有我的同意吧。”
那两个太监低眉顺眼的朝江映篱鞠躬:“江小姐,道长请我们过来取样东西。”
“道长……取东西?取什么东西?我这里能有什么东西是他需要的?”
听说是那个道长派来的人,江映篱忍不住有些猜测起来,这两人一来就说要取东西,她身无长物,也不知道那道长打的什么算盘。
江映篱才刚刚说完,那两个太监又上前一步,压迫力十足,江映篱微微皱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太监说道:“江小姐,道长想让我们取一些小姐的血过去,还请江小姐配合。”
“你说什么?”江映篱瞪大眼睛,那两个太监恍若未闻,其中一个端着托盘,将托盘放在桌上,里面放着一个小碗,还有一把刀,接着,江映篱就眼看着这二人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紧张。
“等等!”
那两个太监眼中很是平静,似乎已经干了不少这种事情,江映篱可不想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她咬了咬牙,随即从对方的手上接过了那把匕首,然后又将那个碗拿了过来:“我自己来。”
她接着拿匕首划破了自己的食指,将那血液挤在小碗之中,一会儿,小碗已经盛满了大半碗的鲜血,江映篱觉得有些隐隐的头晕。
那两个太监此时上前行礼:“江小姐,已经可以了。”接着,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太医,给江映篱包扎好了伤口。
等到众人离开,江映篱只觉得头晕更加严重,她撇了撇嘴:“应该不至于啊,不就是去了一小碗的血吗?这么快就晕了吗?”
江映篱抿了抿唇,正想强行站起来时,突然,身体一晃,直接倒在了榻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江映篱只觉得脑袋发胀,意识回笼之后,她发现自己还是保持着昨天晕倒在床上的姿势,忍不住苦笑起来,看来淑妃是真的对她不怎么上心,昨天那些太监来之后,居然都没有派个人过来查看一番,不过也无所谓了。
“扣扣——”敲门声响起,江映篱皱了皱眉:“做什么?”
门外传来一个宫女声音:“江小姐,淑妃娘娘让我们过来告诉你一声,赶紧换了衣衫,洗漱之后我们要去一趟广场。”
听见这话,江映篱有些不安,毕竟昨晚上那道长才让人取了自己的血,那两只吉祥物観鹤就是死在那广场上的,江映篱只觉得晦气。
外面的宫女久久没有得到江映篱的回应,忍不住催促起来:“江小姐,还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江映篱叹了口气后扬声道:“我知道了,马上出来。”
江映篱起来之后喝了一碗凉茶,随即就动作利索的将自己的衣服挂好,又招来宫女给自己梳洗,很快就打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