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被他这样质疑,有些不高兴,不过想到秋牧云此时的境遇,他也没有发脾气,好脾气的解释起来:“真的没事,只是身体…”
“哎呀,这是怎么了?映篱怎么晕过去了?”一阵焦急的声音响起。
秋牧云抬头望去,就发现侯夫人二人过来了,他不好再对大夫说什么,挥手让菁儿去招待大夫。
自己则是先起身抱着映篱起来,然后朝侯夫人颔首,接着转身抱着人去了榻上,将人放平后,给她盖上被子。
侯夫人此时已经担忧的凑了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了?映篱出什么事了?刚才那大夫说什么平安符,什么女子的克星,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秋牧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黑沉着脸摇头:“如今还不清楚,我还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侯爷见状皱了皱眉,知道对方恐怕是没有心思再来招待自己和夫人,于是赶紧上前拉着自家夫人道:“你先别趴床上,起来,不要影响到映篱。”
听见这话,侯夫人赶紧起身,但是她眼中还是有些凝重,担忧的看着秋牧云问道:“映篱她没事吧?”
秋牧云摇了摇头:“方才大夫已经说没事了,应该就是没事,我守在这里等她醒来,夫人,侯爷,请二人先行回府吧,待会映篱若是醒了,我一定谴个丫鬟过去给你们报平安。”
侯夫人闻言不想走,不过被侯爷强硬的拽走了,总归是江映篱没什么大事,侯夫人虽然想留在这里,但是也抵不过侯爷的劝说,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对方走了。
二人一走,秋牧云坐在榻边执起床上人放在身侧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吻,眼神凝重的盯着双目紧闭的她。
对方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睫毛时不时的颤动。
不会是在梦魇吧?
秋牧云心中一紧,忍不住将躺在人儿揽在怀里,小声的在她耳边安慰:“不会有事的,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声一声的轻柔又郑重。
而此时,江映篱确实在梦境之中。
只不过,她并不如秋牧云所说现在梦魇之中,她梦到的是她以前和秋牧云在老家时候的点点滴滴,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幸福的泡泡之中……
江映篱悠悠转醒之际,已经是半夜,秋牧云一直守在她身侧,发现江映篱眼皮眨动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有一丝激动。
床上的人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睁开眼睛就见秋牧云正红着眼睛盯着自己,江映篱吓了一跳,然后猛的清醒过来:“你这是…”
江映篱话没有说完,突然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事,想到那个平安符,她脸色顿时煞白,拉着秋牧云的手,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有多用力:“刚刚大夫说什么了?我怎么样了?我会不会……”
“不会的!”秋牧云赶紧打断江映篱的话,他双手将江映篱的脸捧着,让她直视自己,然后笃定的说道:“你不会有事,刚才大夫已经说了,相信我。”
秋牧云的话似乎有镇定心神的作用,总之,江映篱听到之后,果然平稳了不少,她茫然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对方幽深的眼神之中,杂乱的心情似乎也被抚平了。
秋牧云见她冷静下来后,牵着她的手问:“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将今天遇到的事情细细与我道来。”
江映篱闻言,身体猛的颤抖,接着她咬牙切齿的将今日遇到那中年妇人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说了,包括那妇人眼角的一粒小痣,她也说了,事无巨细。
秋牧云听完后,剑眉紧皱,察觉到江映篱正直勾勾的盯着他,他缓和了些许神色,面部表情也柔和了许多,他郑重的保证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江映篱点了点头,随即又担忧的拉着他的胳膊问了起来:“刚才大夫说什么了?他到底说什么了?我要听真话。”
见江映篱如此执着,秋牧云皱了皱眉随即说道:“大夫没说什么,你放心吧,你的身体没事。”
江映篱闻言,却并不怎么相信,她觉得秋牧云是在故意安慰自己,刚刚大夫说那平安符的东西就是女子的克星,她快被吓死了,如今秋牧云却说没什么事。
秋牧云虽然也发现了江映篱眼中的不相信,他苦笑一番,将对方双手捧在手心,目光坚定的说道:“我不会骗你,你真的没事,那平安符并没有近你的身,也没有入你的口,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秋牧云语调和缓,江映篱焦躁不安的心情瞬间被他抚平,她深吸一口气,惴惴不安的点头:“那好,我相信你。”说这话的时候,江映篱眼圈发红。
秋牧云见状,又是一阵心疼,干脆劝她躺下:“好了,别想这些了,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你刚才晕过去。是因为一时怒火攻心,以前你可不这样,现在你必须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回来。”
秋牧云说完,就侧躺在江映篱身边,一双黑眸之中,仿佛再也盛不住其他东西,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江映篱,后者点头:“我知晓了,我休息就是。”
说完还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不过在秋牧云看来,这笑还不如不笑呢,竟是透着苦涩。
他轻柔的在江映篱额头落下一吻:“放心吧,有我在,没事的。”秋牧云一声一声的安抚,让江映篱也渐渐产生了困意。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手还紧握着秋牧云的手指:“我知道了,我知道你陪在我身边,我放心你……”她话音落下之后就陷入了沉睡。
秋牧云一直等到江映篱呼吸平缓之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她身侧起身,接着又将她身上的被子给她掖了掖,眼神温柔似水的,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接着轻声出去了。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
江映篱的眼睛却在黑暗之中缓缓睁开,她从床上半坐起身,盯着门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