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篱,你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于原秀这相当于见了鬼的转变,章雯和王寡妇都直觉得蹊跷和诡异。
但要是让她们去想哪里不对劲,那又是说不出来想不到的。而江映篱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们便都是习惯询问她。
江映篱左思右想,可是就是没有想出半点不对劲来。
“原秀确实很古怪,但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在算计着什么。”江映篱轻轻摇了摇头,一时半会也是没有半点的思绪。
“好了,我们也不要被她给吓到了,她一来我们就疑神疑鬼的,也太看得起她了。不过接下来我们凡事都要小心一些,尤其是县令夫人的衣服,更不能出一点差错。”
店铺肯定是要有后台支撑的,既然县令这一条路自己开始走了,那就要走到底了,惹恼了县令夫人,可对自己半点好处都没有。
“我先回房间了,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吧。”江映篱虽然是没有想到哪里不对劲,可是心里有个直觉,总是觉得有个地方被自己好像是不经意的忽略掉了。脑海中灵光闪过,但因为闪得太快,没来得及抓住。
由此,江映篱觉着自己有必要回房好好梳理一下思绪,说不定能相出些什么所以然来!
“映篱!”
正当江映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时,章雯却突然红着一张脸,来到了自己房间,还颇有些做贼心虚那样东张西望。
嗯?江映篱顿时就从原秀的不对劲当中来到了章雯的不对劲当中,下意识的上扬了眉梢,探究似地看着章雯。
在江映篱探究的眸光下,章雯脸上的红晕更甚,可是除了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要去找谁商量了。
“章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江映篱请章雯来到桌子边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同时脑海中飞速地运转。
如果是公事的话,章雯刚才就会说了。如此想来,就应该是私事了,且章雯还红着一张脸,那便是儿女情长的私事了。
一想到这个猜测,江映篱顿时有些兴奋起来。毕竟章雯现在还年轻,若是以后当真自己一个人寂寥地渡过一生,未免太过于可惜了。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章雯端着杯子,很是踌躇不安的样子,抬眸看了一眼江映篱,又飞快将头低下去,几乎想要将脸都给藏起来,埋进杯子里头。
江映篱见到章雯这个样子,就更加证实了自己之前的猜测,但又知道章雯脸皮薄,经不得自己调笑,所以强忍住了开口直接问的冲动。
心下还在不断的猜测,最近忙着维权专利的事情,倒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别的事情,能跟章雯扯上关系的,除了那个叫吕青山的镖师,好像就没有旁人了。
难不成是哪个客人。
“章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要说出来,我才能知道怎么帮你呀。”江映篱不动声色,装作茫然地样子,鼓励章雯自己说出来。
章雯抿了抿唇,再三犹豫了一下,在江映篱鼓励的目光之下,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映篱,你,你,你还记得开业那天吗?那个叫吕青山的镖师。”
噢,果然就是吕青山!江映篱眸底划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从那时候她就觉得吕青山对章雯不一般。
果不其然,也不知道秋牧云到底是怎么跟吕青山说的,有没有将自己的一番话告诉他。
“嗯,我知道啊,就是看起来挺爽朗的那个吧。”江映篱仍旧是不动声色,面不改色地点头,还在慢慢地引导章雯。
章雯见江映篱记得,有什么话像是要脱口而出,但最后还是给咽了下去,只干巴巴地说:“嗯,就是他。”
江映篱见状,也是有些忍不下去了,这种情形,一看就是有戏。
“他怎么了,我那天看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很喜欢找你说话啊!”江映篱带了点点暗示得意思,告诉章雯她其实也是察觉到了一点点的,让她可以顺势说出来。
章雯以为江映篱不知道呢,但没有想到江映篱竟然注意到了,一时又忍不住脸红起来,但好像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就没有那么难了。
“嗯,他约我出去看花灯,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去。”
嗯,这个剧情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这么快就约出去了吗?还是看花灯这么暧昧这么旖旎。
江映篱收起了调笑的心思,略有些慎重地问道:“他知不知道你……曾经嫁过人!”她没有丝毫介意二婚的意思,但她不介意,不代表别人不介意,尤其是男人。所以有的话,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出乎意料地,章雯点了点头,话语里的羞意也更多了一些:“我跟他说了,他说他不介意。”
哎哟,那这个人还行啊!江映篱顿时就对那个吕青山有了些许好感,看来也不是所有古人都这么迂腐啊!
而且看章雯的态度和意思,也是想要去的了,就是心有顾忌,需要自己推她一把了!
“那就很好,如果你也有这个意思,可以去啊。看花灯,多么浪漫的事情啊!”既然没有了阻碍,江映篱自然是会鼓动章雯主动去把握幸福。
“可是……”章雯果然是有迟疑,好半响,才将自己的顾忌说了出来:“如果我跟他一起去的话,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还有很多风言风语传出来……”
“嘿,这些算什么。”江映篱十分的不以为然:“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更何况,还有人的专门闲得很,无论你做什么都会在一旁说你的。上下两张嘴皮子一开一合,又不掉肉,他们自然乐的到处叽叽歪歪。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当缩头乌龟了!”
江映篱知晓她的顾忌,便又接着往下说:“我不是一直都跟你说了吗,最主要的就是要自己过得好,过得开心,别的什么事情都是不重要的。那些人你又不认识,就算认识,也是不在乎的人。你又何必要为了陌生人和不重要的人委屈自己,既然吕青山自己都不介意了,你还要辜负他的一番好意不成,哪怕最后你们不成,多个朋友不也很好吗。”
章雯本就是想答应的,可是自己又没有这份勇气,所以才犹犹豫豫的来找江映篱。经过江映篱这么一说,又觉得很有道理。
“好,那我就答应他,看个花灯而已,没有什么的!”章雯像是在给自己鼓劲,就着热茶,一个人低声说道。
江映篱瞧着她满脸羞红,笑而不语,一双眸子都给笑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