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宋菀这样一喊,寒月顿时心中咯噔一声,他止不住的打了个喷嚏,伸出胳膊,将自己面前的这些灰白色的粉末都从自己的脸上抹了上去。
一边扫着,一边伸出舌头,((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味道,一脸嫌弃的问道:“你们女人如今都这么开放的吗?用酒坛子装水粉?”寒月只觉得这东西一碰到舌尖一股子怪味儿,便呸呸呸的吐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这不是水粉,这是寒翎的骨灰。”宋菀一脸哀怨的看着眼前的寒月,直接上前,一把夺过寒月手中的塞子,将这骨灰重新塞好。
原本以为是酒坛子里面装的是酒,倒出来却是粉末,本以为是胭脂水粉,结果你竟然告诉我是骨灰?寒月心中想着,顿时又回味起刚刚那在嘴里的味道,又苦又涩还有些腥……
一想到这儿,寒月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接背过(身shēn)去,一阵呕吐声从(身shēn)后传来,过一会就看到寒月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委屈巴巴的站起(身shēn)来。
“小二,来壶茶!”寒月摆了摆手示意小二,小二闻声,赶忙端着茶便走了过来,顺便将寒月手中的那一个海碗直接倒满。
寒月倒是也没客气,直接拿起这碗,将里面的茶水直接倒入自己的嘴里,开始漱起口来,又将这嘴里的茶水统统吐到了地上。
一旁的店小二看着不(禁jìn)跟着心疼起来,这壶可是上好的普洱,怎么就这么说吐就给吐了?可这寒月此时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一回想起刚刚的那个味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越是想到这味道,寒月的胃里越是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喝茶压了压,这宋菀好死不死的又开口说道:“你这一口下去,怕是喝没了半个寒翎。”
这样浓郁的画风一下子从寒月的脑海中席卷而来,顿时寒月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些惊悚恐怖的场景,再加上寒月是个侍卫出(身shēn),看到的尸体不下百余个,这样一来,这画面感更是十足。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说着寒月便一把夺过宋菀手中剩下的罐子,摆在了桌子上,自己则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眼前的这骨灰跪拜了起来。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小弟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即来及则安之吧,我会找一块好地把你葬了的。”这话音刚落,旁边桌子的几个大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吵了起来。
几个人顿时破口大骂,更是有人拿着匕首要朝着另一个人刺去,看模样应该是平(日rì)积怨已深,这是趁着这个机会借题发挥趁机发作。
不由分说便动起了手,几个人朝着眼前便扑了过去,但却扑了个空,直接扑到了宋菀和寒月的桌子上,一旁的宋菀和寒月二人(身shēn)子不(禁jìn)朝后躲了躲。
好在二人躲避及时,并没有受到伤害
,可眼前的这个骨灰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一个人直接被摔在了桌子上,这桌子直接轰隆一声两条腿便折了。
“啊!骨灰!”宋菀见状赶忙要去接已经悬在半空中正在缓缓下落的装着骨灰的酒坛,可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见哗啦一声,这酒坛子应声倒地。
里面的粉末顿时间撒落在了地上,宋菀赶忙冲上前想要去将这骨灰重新拾起,可这不偏不倚的,正巧来了一阵狂风,这狂风怒卷,直接将地上的骨灰都吹了起来。
好在这时候的宋菀手中还捧着一捧,想要将这最后的一捧骨灰带回去给陈展黎,可一旁的寒月只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发痒。
“阿嚏!”只听见从寒月的方向传来一声响声,紧接着,宋菀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最后一捧骨灰化成了一缕白烟,随风而散……
就这样,别说是半个寒翎了,如今连根手指头都没有留住,寒月不免有些内疚,更是自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可能这是他的美好愿望吧,想随风而来,再御风而去,定是要去天上做个大罗神仙什么的。”此时的寒月求生(欲yù)已经达到了巅峰。
都说不要同女人讲道理,要不然,会死的很难看,果然,没一会儿的功夫,魏国知名侍卫寒月顶着一个黑眼圈从一家驿站走了出来,在他前面还有一个脸色铁青的女人。
“大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寒月一脸委屈的看向了宋菀,心中也不(禁jìn)抱怨起来,眼前这个女人真真是惹不起。
既是自己未来老婆的主子,又是自己主子的未来老婆,寒月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妖怪就只能怪自己不小心,难不成要怪那已经被自己将骨灰都扬到天上的大哥吗?
这时原本走的飞快的宋菀顿时停下了脚步,寒月赶忙也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脚步,站在原地,等着宋菀发布号令。
其实此时的寒月已经有了打算,只不过他还是更希望这是由宋菀提出来,只见宋菀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来陈国也是回不去了。”说着,朝着陈国的方向看去,抿了抿嘴又看向魏国的方向。
“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去找昭阳,若是有消息我告诉你。”宋菀说着,便翻(身shēn)上马,转(身shēn)要走,寒月见状赶忙上前拦着。
自己费尽口舌更是费尽心力,难不成是要宋菀自己浪迹天涯的不成?这可不是寒月这一次来这里的目的,他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
“要不跟我一起回魏国吧。”寒月扑闪着自己的大眼睛,朝着宋菀看去,二人四目相对,皆是没有言语。
此时的宋菀不免有些纠结,到底是应该和寒月回去,还是该通往何处,正当宋菀犹豫之
际,寒月直接不知从哪儿拿了根铁索,拴在了宋菀的马缰上,而另一端则是拴在了自己的马鞍上。
“你这是干嘛?”宋菀一脸惊愕,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寒月,寒月则是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这不是怕大小姐你迷路吗?回去不好交代。”
说着,便没有再和宋菀攀谈下去,而是直接翻(身shēn)上马,挥起手中的长鞭便朝着马(屁pì)股上拍了上去,自己的宝儿也跟着极速狂奔起来,宋菀在马背上被吓得惊声尖叫,可寒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这个榆木疙瘩,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昭阳,对于其他女子,就像是一块寒冰一般,冷冰冰的钻心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