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菀和寒月同时失踪,老头不(禁jìn)皱了皱眉头,本是打算派人去追踪,却被官府的人半路拦截,好在老二老三提前回来通报及时,否则这些人会是在劫难逃。
此时的官兵已经到了楼下,想要从窗户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老头下意识的将众人遣散到了各个房间,赶忙将房间中的烛火吹灭,钻进了一旁的柜子里。
好在这些官兵也没有仔细搜查,只不过是接到了寒月的命令,带着众人来这里走个过场,若是发现寒月还没有离开好将他营救出来。
简单粗略的看了一圈,这寒月并没有在这家客栈中,众人便调遣将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将这里团团围住,等到寒月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毕竟依照刚才的时间,即便是有人通报,他们也来不及逃窜,这种山贼一般都会准备好密道,藏(身shēn)在密道之中,如此一来,他们定是还在客栈中,只要耐心等待,就不怕他们不出去。
众人倒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在后院的柴房里发现过了一个满(身shēn)横(肉ròu)的男子,(身shēn)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油烟味儿,估摸着是这里的厨子。
这个可怜的厨子不小心误食了蒙汗药,还没有清醒,昏昏沉沉的便被人带进了大牢里,一顿严刑((逼bī)bī)供。
眼看着外面的官兵从院子中退了出去,老头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的顺着柜子的缝隙朝外看了看,透过月光,他看到周遭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才放下心来,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原本从柜子中钻出来的老头突然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折回(身shēn)去,朝着这柜子里看了进去,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照,老头的内心不(禁jìn)咯噔一声。
在这个柜子中,老头清晰的看到了柜子里竟然还有着斑斑的血迹,老头紧锁眉头,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看来,是宋菀和自己说了谎,就在这时,旁边房间的众人们也纷纷走了出来,老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对着老头说道:“大哥不好了,你的马还有宋菀的马都不见了,还有,后院的两箱子珠宝也不见了。”
众人一听,顿时不淡定了起来,原本以为可以靠着这一单发家致富,谁知道这半路浸染杀出来个程咬金,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行人小心翼翼放慢脚步,摸着黑朝着后院走了过去,生怕声音传到了还没有离开外面的官兵耳朵里,当众人来到后院,发现果然如同老幺说的那样,后院如今已经空无一物。
而且他们中间总觉得少了个人似的,仔细一看,发现厨子竟然不见了,老头用力的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骨节顿时间咯咯作响。
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老头心中自然是生怨,可如今宋菀已经人去楼空,
若是宰相找到他,怕是难如上青天。
可众人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老头不(禁jìn)回忆起宋菀之前对自己说的,想要将他那朋友的尸骨带回到陈国去,众人倒是不如去陈国埋伏一下。
山上的小木屋原本也是他们的一个秘密窝点,只不过他们到的时候,发现里面有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就干脆送他上了西天。
可仔细一想起来,这宋菀还说要将人从山上抬下来,想必他们杀的人并不是宋菀的朋友,但那又会是谁?如今也不是探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几个人摸着黑在黑暗中商议了一番,打算明天你一早便从地道出去,兵分三路,一路留在原地守着窝点,一部分人则是去劫狱救出厨子,剩下的人则是跟老头一起去陈国围堵宋菀。
当所有事(情qíng)都结束后,大家再回到山上的小木屋中相聚,众人也复议了老头的建议,便各自回到了房间,躺下开始休息。
翌(日rì),天刚蒙蒙亮,老头便与众人从(床chuáng)上起(身shēn),顺着地道,从这客栈中走可出去,兵分三路,开始了计划。
而此时的宋菀和寒月二人才刚刚来到了匈奴,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宋菀抬起头,看着上边写着斗大的“宋府”二字,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要干嘛?”宋菀下意识的问道,一边说着,(身shēn)子便一边朝后退着,想要转(身shēn)离去,却被寒月叫住了脚步。
“我是奉陛下之命来这里找宋仁举的,若是你不好奇陛下要找他干嘛,就在马上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说着,寒月朝着宋菀(身shēn)后的宝儿努了努嘴。
犹豫半晌,宋菀还是没有勇气面对宋仁举,如今父女二人倒是并没有冰释前嫌,可在宋菀的眼中,二人的关系好像也不似从前那般僵硬了。
可若是要面对宋仁举,宋菀还是没有勇气,只是轻声说道:“我去旁边的驿站等你。”说着,便加紧了马背,轻轻挥了挥鞭子,朝着前面的驿站走去。
(身shēn)后的寒月倒是也没拦着,这样也好,只不过寒月本事想要宋菀看一看秦靖南的诚意的,如今看来是看不成了。
想着,寒月砸咂舌,轻轻摇了摇头,转(身shēn)上前去敲门,宋菀则是翻(身shēn)下马,坐在了马路边上吃茶,眼睛则是用余光偷偷的观察着寒月。
没一会儿的功夫,这宋府便来人将大门打开,寒月朝着(身shēn)后马背上的两箱东西指了指,又对着仆人说了些什么,仆人扫视了一下寒月,想了想,还是将他放了进去,紧接着便紧锁了大门。
看着寒月离开的背影,宋菀的心脏不知道为何,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好像是在紧张着些什么。
管家引着寒月来到了前院,仆人则是跑去通知宋仁举,坐在前院的寒月一边
喝着茶一边看着这宋府的装修,只觉得似曾相识。
这里难道不是廷尉府的翻版吗?之前寒月同秦靖南一起在廷尉府中住过些时(日rì),对这些自然是十分了解。
只是没想到,一个叛国贼竟然将在这里也可以都收拾翻新成廷尉府的样子,也算是有心了,虽然叫人有些难以接受,但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