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rì),昭阳一大早便来到了宋菀的卧房,轻轻推门,发现门并没有锁,便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却传来了宋菀轻声咳嗽的声音。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昭阳听到宋菀咳嗽,不免跟着担心起来,走到(床chuáng)头前,看到宋菀已经醒来了,便开口询问道。
谁知宋菀脸上挂着笑容,但此时宋菀的脸色惨白,整个人都虚弱了不少,她强撑着(身shēn)子,要从(床chuáng)上撑起(身shēn)子,可却离不从心。
“我没事儿,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回去歇着吧。”宋菀的脸上强撑起笑容,但是这一举一动都已经出卖了她,这(身shēn)子虚弱的不行,昭阳看了都不(禁jìn)跟着心疼起来。
想着,昭阳伸出了手,放到了宋菀的额头上,此时宋菀的额头滚烫,昭阳被这宋菀的体温吓了一跳:“小姐,你的头好烫,我这就去叫太医来。”
说完就要站起(身shēn)去找太医,却被宋菀一把拉住了胳膊:“傻丫头,我自己的(身shēn)体我自己最清楚,我的医术可比宫里的那些庸医好多了,不用担心我。”
可这话音刚落,宋菀又拼命的咳了起来,宋菀随手拿着个帕子,捂到了紧接着,帕子上一片殷红,昭阳被吓坏了,急的都要哭出声来。
“小姐,你可不要吓唬我,你说都要什么药,我去为你煎。”说着,昭阳刚忙搀扶宋菀,让她先躺下休息,宋菀平平的躺了下来,可这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厉害。
这一声声的传到人耳朵里,都不免叫人心疼,这时,宋菀猛地拉住了昭阳的手,说道:“我这也许是肺痨,这病会传染,从今(日rì)开始,就叫别人来伺候吧。”
一听这话,昭阳愣了愣,赶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昭阳的命都是小姐的,又怎么会怕一个区区的肺痨,小姐您等着,我这就去叫太医。”
说着,便猛地站起(身shēn)来,转(身shēn)就要走,却被宋菀死死拉住了胳膊:“胡闹!你还有一月便要成亲了,这是你这辈子的大事儿,又怎么可以耽误?我已经派人将你先带回廷尉府,等我好些,再接你回来,我不许你成亲的时候因为我出一点差池。”
宋菀死死的盯着昭阳的眼睛,昭阳不(禁jìn)呆愣在了原地,刚要说些什么,可这宋菀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主子,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去通知昭阳姐姐出发吗?”门外传来一个婢女的声音,宋菀看着昭阳的双眼,二人四目相对。
只见宋菀紧紧的攥着昭阳的手,轻声说道:“别怕,我的病(情qíng)我自己最了解,不出七(日rì),我就回去接你。”
此时的宋菀正病成这个样子,昭阳又怎么可能将宋菀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可宋菀的眼神十分决绝,好像若是昭阳不肯走,就要同她断了主仆(情qíng)谊似的。
“这
件事(情qíng)不要告诉寒月和陛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宋菀看着昭阳的眼睛,开口说道,昭阳愣了愣,想了想,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眼泪不争气的滚落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宋菀撑着(身shēn)子,坐了起来,轻轻的摸了摸昭阳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说完,便召唤外面的丫鬟,将昭阳带走,昭阳期初还在挣扎,可这宋菀态度坚决,到最后直接翻过(身shēn)去,背过头,不去注视昭阳的眼睛。
宋菀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下来,嘴里一直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此时的宋菀已经下定了决心,去匈奴。
而昭阳虽说是自己(身shēn)边的人,但是,她即将要同寒月成亲了,她不能在此期间让昭阳有一点儿损失,想着宋菀便从(床chuáng)上爬了起来,唤了两个婢女走进来,嘱咐了两句。
夜色到了的时候,宋菀咬了咬牙,简单的收拾了细软,便带着之前秦靖南送给她的那块玉佩走了出去,这门口的侍卫期初不肯放行,但看到玉佩后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城南,果然看到了有一辆马车在等着自己,在马车棚上,还坐着个少年,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躺在这高棚之上,看着天边的月亮。
此时的宋菀骑着宝儿,来到了这马车前,听到了马蹄声,寒翎朝着这边一望,看到一个(身shēn)穿暗红色长裙的女人,(身shēn)上还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骑着马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宋菀来了,想着,寒翎便将自己嘴里的野草啐到了地上,翻转过(身shēn),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站在了宋菀面前。
他笑嘻嘻的看着宋菀,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说完,宋菀摘下自己头上黑长袍的帽子,朝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翻了个白眼。
这话说的,就像是宋菀是来找他似的,其实宋菀只不过是看在宋仁举要成婚的份儿上,还有这个家伙手里有请帖,自己若是贸然前去,怕是连大门就进不去。
见宋菀朝自己翻白眼,寒翎倒是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笑,伸出手说道:“请吧,宋菀公主。”说着,便伸出手,想要引宋菀上轿。
谁知宋菀白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他,反倒是自己扶着一旁车夫的肩膀便走了上去,车夫都不(禁jìn)一愣,看着宋菀这股子高傲劲儿,寒翎好像习以为常的样子,也学着宋菀的样子,扶着车夫便也上了轿子。
期初宋菀是万分抵触的,甚至还说要自己骑马过去,虽说这轿子宽敞,但跟着这个人单独坐在轿子里,宋菀就觉得整个人抓心挠肝似的难受。
这怕不是自己骗了昭阳的下场吧,宋菀想着,便不(禁jìn)深深叹了口气,两人一直都没有
说话,场面有些尴尬,寒翎眼睛一转,开始自顾自的讲起自己的故事来。
期初宋菀并不在意,但听着听着,宋菀不免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身shēn)世同(情qíng)起来,寒翎自幼便没了母亲,而父亲也在自己刚出生没多久便去世了。
而后,自己便是由(乳rǔ)娘一手带大,如今倒成了这逍遥王爷,每(日rì)虽说活的快活,但也漫无目的,听他的故事避免让宋菀想起了自己,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