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靖南一脸得意的表(情qíng),他越是得意,寒月便越是好奇,总觉得秦靖南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qíng)瞒着自己,可他就是不肯说。
就在这个时候,寒月突然想到可什么,加快了脚步,走到了秦靖南(身shēn)旁,突然跪倒在地,听到(身shēn)后传来噗通一声,秦靖南自然是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朝着(身shēn)后看去。
“陛下,寒月有一事相求。”寒月抱着双拳,对着秦靖南说道,秦靖南有些诧异,若说这天下人来求自己秦靖南倒是可以理解,可唯独这寒月。
素(日rì)里,寒月都是心直口快,一向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了世间的习惯,倒是拘谨起来了。
只见秦靖南驻下脚步,朝着寒月看去,微微粗了蹙眉,开口问道:“这倒是不像你的风格,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谁知这话音刚落,寒月突然垂下自己的脑袋,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而趁着这皎洁的月光,再加上太监们手里的灯笼,倒是不难发现寒月的表(情qíng)。
看着寒月的表(情qíng),秦靖南都是跟着一愣,这个家伙,居然脸红了?可也正是因为这个脸红,秦靖南便知道这寒月想要说什么了。
他们二人自幼便在一处长大,兄弟之间的(情qíng)谊更是不再话下,有时彼此间的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放心吧,朕已经派人查好了黄历,这下月初十乃黄道吉(日rì),大吉大利,你和昭阳的亲事就定在那个时候吧。”说完,便伸出手,将寒月搀扶起来。
要说这天底下最懂寒月的人,想必就是秦靖南了吧,一听秦靖南这话,寒月一脸兴奋的抬起头,眼睛中放弃光芒来。
当着众人的面,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似的,上前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秦靖南,(身shēn)后的侍卫们都跟着吓傻了,可秦靖南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还轻轻拍了拍寒月的头。
在秦靖南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嘴里还不(禁jìn)嘟囔着:“吓死朕了,朕还以为你是要同我借银子呢,到时候给你放一月的假,带着昭阳去玩一玩。”
说完,再看寒月脸上的表(情qíng),眼角处竟然还有一滴晶莹,倒是让人十分的意外,这寒月素(日rì)里就算胳膊腿儿受伤,离死亡只有一闭眼的距离时,都不见他落泪。
可这单单是秦靖南的两句话,他便忍不住,想要放声痛哭,可这寒月是什么人啊,赶忙找个由子将自己眼角的泪水胡乱蹭在了自己的衣袖上。
紧接着,又像是个正常人似的,跪倒在地,谢主隆恩。可这一切秦靖南都看在眼里,就这样的小动作又怎么会瞒得过他的眼睛呢?
而寒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禁jìn)跟着又是老脸一红,赶忙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到自己的两个臂弯里,顿时觉得自己的
脸滚烫,再看秦靖南,她的嘴角依旧挂着笑容。
能看到寒月羞赧的时候倒是不多,秦靖南不(禁jìn)嘴角上扬起来,在旁人看来,这可能是在讥笑眼前跪在地上的寒月,但实则是为自己的兄弟高兴。
就这样,第二人秦靖南便派人到宋菀的寝宫,送去了不少布匹和银两,说这是陛下为寒月准备的聘礼,看着一箱箱的礼物往里抬,这寝宫中的婢女们都跟着羡慕红了眼。
“哇,果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天下第一侍卫,光是聘礼,陛下就为昭阳姐姐准备了这么多,真是叫人羡慕。”两个婢女在一旁小声的嘟囔着什么。
别人都在羡慕昭阳,而宋菀则是躲在自己的房间了,看着这一匹匹布料,不(禁jìn)抓起狂来,对着这些布就是抓着脑袋,一顿乱乎。
这秦靖南办事还真是丁是丁卯是卯,说今(日rì)派人来送布匹,还真就是送来了,还是跟着昭阳的嫁妆一起送来的。
原本,宋菀还沉浸在这婚期将至,为寒月和昭阳高兴的喜悦之中,这时,内务府的主管公公便大手一挥,竟然将其中的一个箱子直接端到了宋菀面前。
还问宋菀,这箱子该放于何处,宋菀整个人有些(欲yù)哭无泪,昨夜本来才刚刚安慰好自己,如今这心态瞬间又炸了。
“造孽啊!”宋菀说着,一时间竟然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木箱之上,其实做衣裳也并不难,但男的是为秦靖难做衣裳。
众所周知,这秦靖南为人挑剔,还腹黑,说不定自己做完衣裳,他会挑三拣四挑肥拣瘦,一遍遍叫宋菀退回去重做。
那她一个官宦家的大小姐,便成了秦靖南的御用裁缝不说,可能要这一辈子都献(身shēn)给这个伟大的事业了,一想到这儿宋菀更是(欲yù)哭无泪。
咸阳宫内。
秦靖南垂下双眸,朝着四周看了看,忽而开口,对着刚刚回来的内务府主管杨公公,开口询问道:“这东西送到了?”
听到了秦靖南的话,吴公公赶忙上前应着:“回陛下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东西也交给宋小姐了。”听完,秦靖南满意的点了点头。
想了想,这秦靖南还是有些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声的问道:“她可曾说些什么了?”秦靖南迫切的想要知道宋菀当时的表(情qíng),是震惊,还是愤怒,还会什么。
可谁知,吴公公开口应着:“宋小姐波澜不惊,脸上一点表(情qíng)都没有,直接跪拜,叫陛下您放心,定不负期望。”
听闻这宋菀不做不闹,倒是叫秦靖南有些诧异,难不成而今的宋菀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换了(性xìng)子了?可是没人知道的是,这宋菀在心里已经问候过秦靖南的祖宗十几代了。
而且趁着跪在地上的空档,朝着秦靖南的方向猛翻白眼,若是被
人看到,说不定都会以为宋菀得了什么癫痫怪病似的。
但这些都是秦靖南不知道的,听到这关于宋菀的回馈,虽说有些意外,但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这宋菀可以安静些时(日rì),自己倒是可以去做些大事去了,这时,秦靖南垂下双眸,朝着自己的桌角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