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时,明州南城外,月光如水,洒在山间小路上,映出几道模糊的影子。
五名明州守军缓缓走在这条阴森的小路上,队长的脸色如同这月光般阴沉,心中充满了不安。
最近传闻阴差杀人,令人心惊胆战,夜晚的巡逻更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大家小心些,千万别引来什么阴差。”队长低声提醒,语气中透着一丝紧张。
身后的几个兄弟纷纷点头,神情紧绷,生怕有什么异动。
“大哥,明天咱们还是花点儿钱,换防到城墙上吧,出来巡逻实在是太吓人了。”一个年轻的士兵小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
“我也想换防,可是现在军中的兄弟们都在想方设法躲过出城巡逻,换防到城墙上要五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根本付不起。”队长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焦虑。
正说着,空中忽然飘落下来两片树叶般的东西,队长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凑到眼前仔细一看,竟然是纸钱!
“卧槽!”
他惊呼一声,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身后的兄弟们被吓得浑身颤抖,纷纷上前查看。
“这……这是冥币纸钱!”
一个士兵结结巴巴地说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见到了鬼魅。
几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寒意,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微风忽然刮起,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低声细语。
几人纷纷抬头,目光被树林中的异象吸引,竟然看到无数的纸钱随风飘舞,犹如灵魂的低语,在夜空中盘旋,宛如鬼魅的舞蹈。
“快,快回去!”
队长的声音变得急促,心中一阵恐慌,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逼近。
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严世宇带着两个手下从暗中冲出,他们身上穿着煞白的长衫,巨大的斗篷遮挡着他们的脸,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幽灵。
三个人分三个方向堵住了他们的去路,五个人被吓得汗毛竖立,哆哆嗦嗦地挤在一起,互相依靠着。
严世宇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把纸钱,随手扔到空中,
纸钱在空中飞舞,如同死亡的预兆。
他迈步朝着五个人走去,严世宇本就身轻如燕,走路的时候脚下几乎没什么声音,这使得他的步伐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
走到五个人面前,严世宇学着之前陈震南说话的声音,说:“你们五人阳寿已尽,不想被下油锅,就跟本差走,否则将你们打下拔舌地狱。”
听到这话,除队长之外的四个士兵瞬间如遭雷击,面露惊恐之色,眼泪夺眶而出,纷纷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乞求:“阴差大人饶命,饶命啊!”
严世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缓缓伸手,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死亡的使者,瞬间将恐惧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此时,两个士兵已然失禁,脸色惨白如纸,神情恍惚,宛如被丢弃的稻草人,失去了最后的尊严。
严世宇用长刀指向树林深处,然后示意五个人起身,五个士兵在恐惧的驱使下缓缓起身,双腿如同灌了铅,艰难地朝着黑暗的深处移动。
五个人就这样漫无目的被严世宇带走,只留下了地上的片片冥币纸钱。
……
严世宇将手下全部散开,像幽灵般潜行于岭南的山林之间,五天的时间里,他们化身为鬼魅,四处抓捕那些出城巡逻的士兵。
陈震南秘密地寻找了六七个巨大的山洞,这些山洞原本是狗熊的栖息地,陈震南将里面的狗熊都赶了出去,将严世宇抓来的五百多人全部塞进了这些山洞之中。
白天,阳光无法穿透厚重的石板,山洞的洞口被严密地遮挡起来,将所有的阳关封锁在外。
洞内的人们蜷缩在黑暗中,只能依靠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的哭泣声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一到晚上,陈震南便命令手下将洞口打开,阴冷的月光洒进洞内,伴随着的是他们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陈震南每晚都让人将他们其中一些人带走,转移到山林深处,而山洞中剩下的人则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他们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在猜测下一个被带走的会不会是自己,所有人都陷入了绝望。
“你们说,那些被带走的人是不是真的去了阴曹地府?”
“谁知道呢?或许我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在地狱里受苦。”
山洞之中只有这些绝望的低声交流,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声音。
山洞中的人不见天日,每天都在黑暗中渡过,精神几乎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有的人甚至开始出现幻觉,他们在黑暗中看到了各种恐怖的幻象,仿佛真的有阴差在向他们招手。
……
明州城的城墙上,赵雄站在上面看着远处的山林,满脸的忧郁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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