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乍一听自己阳寿即将耗尽,仿若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他的心头,顿时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可他心底里却仍抱有一丝侥幸,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两个如同从地府冒出来的家伙真的是阴差。
他强撑着举起手中那寒光闪闪的剑,剑尖晃晃悠悠地指向面前一脸阴冷的陈震南,那只握剑的手却好似风中残烛般摇摆不定。
张权忍不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块石头,声音干涩地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若是敢在老子面前装神弄鬼,哼!老子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他嘴上虽是这般恶狠狠地威胁着,可那声音却好似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没有半点气势,活像一只纸老虎在虚张声势。
陈震南看着他这副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狼狈德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而后甩手将手中那颗还滴着鲜血的人头,“咚”的一声扔在张权面前。
那声音在这寂静得可怕的内宅中,就像一道惊雷炸响,惊得张权差点直接瘫倒在地。
陈震南伸出那只沾满鲜血的手,缓缓地从腰间拔出手枪,对准张权的双腿,毫不犹豫地就是两枪。
“砰!砰!”
两声枪响如同恶魔的咆哮,瞬间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
张权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惨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传来的剧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那钻心的疼痛让他的脸瞬间扭曲得不成人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此时的他,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无比坚信眼前的二位就是阴差,连忙像捣蒜一般磕头求饶。
“阴司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陈震南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张权身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张权的心尖上。
陈震南眼神犹如冰刀般寒冷,用那几乎能将空气撕裂般的声音开口说道:“张权,你这恶贯满盈、草菅人命、鱼肉百姓的恶徒,阳寿已尽。你若识相,自己写下罪状,本大人还可赐你个自我了断的痛快,否则的话,定让你尝尝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滋味,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番话一出口,就像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直接浇灭了张权心中那最后一丝反抗的火苗。
他拖着那被子弹打穿、鲜血淋漓的双腿,像一条丧家之犬般爬回到屋内。
屋内的两个女人被吓的惊叫连连,陈震南伸手指了指门外,两个女人见状便疯了一样的跑了出去。
张权拿过纸笔,那双手依旧颤抖得厉害,他跪在地上,开始哆哆嗦嗦地写自己的罪状。
每写一笔,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自己曾经犯下的种种恶行,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写完之后,张权双手捧着罪状,像捧着自己的命根子一般,爬到陈震南跟前,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涕泪横流地说道:“阴司大人啊,小人知道错了,小人从今往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爱民如子,绝不再欺压良善,恳请阴司大人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啊!”
陈震南面无表情地接过罪状,看都没看一眼,就像接过一张毫无价值的废纸。
陈震南勾了勾手,严世宇面无表情地将长刀扔到张权面前,“铛”的一声,长刀落地,吓得张权浑身一个哆嗦。
张权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起长刀,那长刀在他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他反握刀柄,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恐惧,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流了下来。
陈震南阴沉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深处:“你若不自尽,那就休怪本大人无情,千刀万剐的刑罚就在眼前等着你。”
张权的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就像有两个恶魔在他心中激烈地争斗着。
一方面是对死亡的恐惧,另一方面是对那千刀万剐酷刑的害怕。
他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嘴唇不停地颤抖着。
最终,在经过一番痛苦的内心煎熬之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紧闭双眼,用力将刀刃划过自己的脖子。
瞬间,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身前的地面,他的身体也缓缓地倒了下去。
张权就像一棵被伐倒的枯树一般倒在地上,可他还吊着一口气,并未彻底死去。
他的双眼空洞无神,仿若两口干涸的古井,只能在地上无助地抽搐着,死亡那冰冷的阴影已经将他紧紧笼罩,只能默默等待着死神镰刀的落下。
就在这时,陈震南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淡淡的轻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冷峻,几分戏谑。
他缓缓蹲下身子,当着张权的面,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那身戏服,随后,陈震南用戏服轻轻抹掉脸上的油彩。
当他终于露出本来面目的时候,原本已经心如死灰,双眼毫无生机的张权,就像被一道惊雷击中,猛然间瞪大了双眼。
这双眼睛里瞬间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眼前之人这张脸,张权简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逼自己自尽的阴差,竟然会是陈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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