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明被软禁在大帐,犹如笼中之鸟一般,看似失去了自由,然而令李广义讶异的是,他对外界之事竟仿若洞若观火般一清二楚。
这背后必定是是陈震南精心谋划的一盘大棋!
只是李广义怎么也想不透,陈震南把宋云明送到自己这儿,到底是怀揣着何种居心。
宋云明看着李广义,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色,好心地提醒道:“李元帅,您如今在大周朝中可谓是大权独揽,位高权重。但您也得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您这般风光无限,难免招人嫉妒,须得提防那些暗中觊觎之人的暗杀阴谋啊。”
李广义一听,顿时没好气地说道:“哼!本元帅的事情,何须你来操心?我李广义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那些鼠辈的暗箭伤人之举。”
此时的营帐之中,气氛略显压抑。
“老元帅,岂不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您是一身正气,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上。”
宋云明的提醒不无道理,李广义也没多说什么,转过身慢慢走出大帐。
李广义心烦意乱,被动防守不是他的风格,但面对陈震南的二十万大军,也只有静待时机。
现在,李广义的身边只剩下两千禁卫,大军早就已经被送去了前线。
可仅靠这两千禁军,想要掌控整个朝堂,根本不够,尤其是那些皇族。
自从周蒹葭被暗杀之后,朝中官员纷纷开始招兵买马,都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尤其是边陲的诸侯王公,兵力都十分充足,就差圈地自立了。
想了半天,李广义忽然抬起头,朗声道:“传令朝中五品以上所有官员,五天内全部到本帅的军营,大战将起,不到场者杀无赦!”
那传令兵闻听此言,不敢有丝毫懈怠,仿若一阵疾风般立刻飞奔而去传达李广义的军令。
在营中苦苦等待的这五日,对于李广义而言,每一日都如同油煎火燎般难熬。
他一直在暗中调查儿子的线索,然而,最终得到的结果却让他的心瞬间坠入冰窖。
李明哲就在陈震南身边,在那重重守卫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营救的可能性。
五日时间转瞬即逝,李广义早早地就在大营之中精心安排了一场酒宴。
营帐之中,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但却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氛围。
营帐四周,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禁军宛如一尊尊冷峻的雕塑。
这些禁军眼神犀利,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仿佛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拔刀相向。
应邀前来的官员们陆陆续续地走进营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复杂的神情,有疑惑,有不安,更多的是恐惧。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的座位,脚步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这位手握重兵的元帅。
宋云明也在受邀之列,他虽然心中同样充满疑惑,但脸上却依然带着从容的笑意。
待众人入席之后,李广义缓缓地站起身来,只见他满脸愁容,恰似一片乌云笼罩。
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犹如实质般冰冷,让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李广义请所有人共同饮了一杯酒,而后,他缓缓地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份名单。
他轻轻抖开名单,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地说道:“诸位,这份名单之上,共计二百三十二人,今日到场者不过一百五十人。我之前已然言明,不到场者杀无赦,今日那些未到场之人,必定难逃一死。”
他的声音在营帐之中回荡,犹如死神的宣判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的营帐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急促的呼吸声,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紧紧地笼罩其中。
就在这时,营帐之外突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男声,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李广义,你好大的胆子!你莫不是以为自己身为大周的元帅,就可以肆意妄为,连朝中官员都敢斩杀?简直是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随着这嚣张跋扈的话音,一个身着华贵服饰的男子,宛如一只趾高气昂的孔雀,带着两个犹如铁塔般的护卫,大摇大摆地闯进了营帐。
营帐中的众人听到这动静,皆是一惊,纷纷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仓促起身。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大周皇族当下身份最为尊崇之人,周天龙。
李广义深吸一口气,自己分明未曾邀请周天龙,此人不请自来,恐怕是居心叵测,有所图谋。
尽管心里疑窦丛生,可李广义毕竟久经官场,深知礼数不可废。
他强压下内心的不安,强装镇定,率领着众位官员毕恭毕敬地朝着周天龙深施一礼。
随后,他侧身让开自己的位置,客客气气地说道:“王爷大驾光临,微臣这里有礼了,请王爷上座。”
周天龙迈着方步,大模大样地坐下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王本不想来这等地方,只是听闻李元帅召集所有五品以上官员在此议事,本王一时好奇,便过来凑个热闹,诸位莫要见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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