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慈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任由眼泪涌出来。
成年人的哭泣,是无声的,不会像小孩子那样一股脑的宣泄情绪。
只是会一点点的吞噬掉理智,那些难过就像老旧电影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重播。
满馨也不知道胡佩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地上的纸团变得越来越多。
而胡佩慈的眼泪根本就止不住,不停地抽噎,抽泣。
抽噎到根本就停不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流进了嘴巴里,全是爱情的苦涩。
满馨还不停地给胡佩慈拍背,生怕她一个抽噎,就抽过去了。
“你怎么了,你给我说说啊。”
满馨的脸上是满满的焦急,看着胡佩慈这么难过,她也有些手足无措。
胡佩慈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一开口就在不停地抽噎。
难过侵蚀了她整个心头,她的心里很痛,痛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你先稳住自己的情绪,我什么都不问了。”
或许,喉咙里吞了一千根针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情绪渐渐地被稳定了下来,胡佩慈眼睛都哭得干涩了。
到最后的眼泪滚烫的像开水一样,眼眶里面全是热的,实在是哭不出来,胡佩慈才稳定了下来。
或许是哭累了,胡佩慈倒头就睡在了满馨的床上。
满馨轻轻的替她盖上了被子,现在的胡佩慈看上去让人心疼极了。
一定又是伍晟隽那个混蛋做了什么事情,所以胡佩慈才这么难过的。
趁着胡佩慈睡着了,满馨就给伍晟隽打了个电话。
“伍晟隽,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你知不知道,佩慈刚来到我家里,哭得跟个泪人一样,问她什么也不肯说。”
或许是满馨打电话的声音太大了,胡佩慈睡眠本来就浅,自然是被满馨吵醒了。
“满馨,你在跟谁吵架啊?”
卧室里传来的是胡佩慈沙哑的声音,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伍晟隽的耳中。
“要是你有什么对不住佩慈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满馨愤怒的挂掉了电话,现在她一个人打十个伍晟隽都不是问题。
“刚刚你睡着的时候,我去熬了点粥,看你哭得那么伤心,先喝点粥吧。”
看着眼前的香菇瘦肉粥,还要满馨那手上被烫起的大大小小的水泡,胡佩慈感动极了。
接过了粥,放在桌子上之后,就给了满馨一个拥抱。
满馨向来不会做饭,她可以想象满馨在厨房大叫的样子。
伍晟隽站在病房面前,望着窗外的蓝天,渐渐地拉远了思绪。
胡佩慈的性格他怎么不知道呢?她向来爱憎分明,更是讨厌背叛这种事情。
这一次,自己做的真的过了。
刚刚胡佩慈沙哑的声音更是不停地回响在他的脑海,他的心里何尝不难过呢。
佩慈,等把一切事情都解决了,我一定会跟你赔礼道歉,我要把你接回来。
伍晟隽在自己的心里暗暗地发誓。
胡佩慈冷静了下来,把所有事情整理了一遍,一一告诉了胡佩慈。
“人渣!我满馨受不了额这口气,我现在就要去把他伍晟隽打的粉碎。”
“没必要了,我已经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了。”
看着胡佩慈脸上是满满的失望,她的语气里还夹杂着一丝乞求。
满馨只好坐了下来,她知道,胡佩慈决定了的事情,也不好再干涉什么,但是她满馨,跟伍晟隽这个人渣,势不两立。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之前给过我一份离婚协议书,我打算把字签了,如果这是他想要的,我就如他所愿。”
满馨把胡佩慈揽在了坏了,突然觉得有些事情,胡佩慈现在也该知道了。
她是真的一直都不喜欢伍晟隽,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人不好。
“之前你出国的时候,伍晟隽给我打过电话,说让我劝说你,说的勤勤恳恳的。”
“我听上去,他也是真心实意的为你好,所以我才帮着他劝说你出国。”
“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以后你跟我一起生活吧。”
满馨当时真的只是起个好心,毕竟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姐妹受到伤害。
可是没想到给了伍晟隽这个渣男机会,枉她满馨玩过那么多男人,还是栽在了伍晟隽的手里。
“这件事情不怪你,是我自己看走眼了,我现在看看离婚协议书吧。”
“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办妥了,我也不想在国内待下去了,你看看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国外生活。”
满馨没有一点点犹豫,马上就同意了胡佩慈的想法,毕竟这件事情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嘛。
离婚协议书上,伍晟隽把国外的那套房子给了胡佩慈,还给了胡佩慈五百万,可是伍毅的归属权却是他们伍家的。
“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见一面吧,谈一谈离婚协议书。”
“好。”
伍晟隽听着胡佩慈沙哑至极的声音,心中是满满的心疼。
下意识的想要关心关系胡佩慈,可是留给他的是胡佩慈挂断电话决绝的声音。
“绵绵,你现在马上去给我办一张卡,再给卡上存三百万,明天十二点之前送给我。”
这也算是伍晟隽给胡佩慈最后的礼物吧,毕竟这一战,也不知道还要打多久。
和胡佩慈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伍晟隽好好的装扮了一番去见胡佩慈。
他已经疯狂的遮住了自己黑眼圈,胡佩慈的很细心,自己可千万不要被她看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他整个人看上去风流倜傥,帅气逼人,只有这样,胡佩慈才会觉得离开了他,他伍晟隽过的也很好。
看到了坐在熟悉位置的胡佩慈,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他们还是一对小情侣。
后来再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伍毅,是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
可是现在,来到这里居然是签订离婚协议书,还真是讽刺可笑极了。
伍晟隽拉开椅子,淡然地坐了下去。
他才发现今天胡佩慈化了一个淡妆,一如初见是那般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