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慈看着那个手舞足蹈的小人,摇头直叹气:小人精。
伍晟隽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胡佩慈亲手给他做饭,胡佩慈说他小心眼,他都坦然接受了。
这时伍老爷子已经独自吃完饭回了楼上,伍毅在厨房里帮着胡佩慈,他脚下还踩着一个小凳子,时不时向胡佩慈展示自己的成果。
每一次,胡佩慈都会不厌其烦地夸奖他,欢声笑语从厨房中传来,落在伍晟隽耳里就有些刺眼了。
伍晟隽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立不安,他也想去厨房帮忙,但是胡佩慈拒绝了。
“你还是个病人,需要修养,你要是乱动,我就把你送回医院。”
虽然胡佩慈这个拒绝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但是伍晟隽觉得这个不适合自己,他不会想要承认自己是虚弱的。
现在他孤身一人坐在沙发上,而那一大一小在厨房‘玩闹’,这是一种煎熬。
不过煎熬的时间不长,因为今天的饭有点晚了,胡佩慈便只是简单的做了三碗面。
做好后胡佩慈推推伍毅,伍毅机智地直奔伍晟隽,“爸爸!吃饭了!”
“呼!”伍晟隽呼出一口气,终于可以动了。
“好!知道了。”
伍毅又奔向了厨房,他还想帮胡佩慈端饭,被拒绝了,就又跑去桌子上乖乖等着了。
在伍毅的影响下,好像三个人都学会了夸奖人。
饭桌上伍晟隽和伍毅都嘴甜地夸胡佩慈的手艺。
可能在爱的迷惑下,所有人都会失去判断能力,并不是说不好,而是不知道真正的程度是怎样的,只要那个人是自己所爱之人,那么那个人所做的一切事都是最好的。
伍晟隽虽然出院了,但他还不想去公司呢,这些日子他在医院处理的事情也不少,公司也在正常运转。
那么在家和胡佩慈享受二人世界更好不是吗?
伍晟隽在做决定的时候总觉的忘了些什么事情,因为没想起来就那么过去了。
等第二天楚莹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忘了告诉楚莹他出院了。
“伍晟隽!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出院了!”电话那边传来楚莹的怒吼声。
胡佩慈在一旁也听到了,她远离了这个案发现场。
伍晟隽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走,但是胡佩慈笑着摇头,她可不想被楚莹麻烦,而且这事情追究起来,她也有些心虚。
伍晟隽揉揉自己的耳朵,声音冷淡,“我出院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边楚莹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你敢再说一遍吗,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呵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伍晟隽觉得自己没有向她报告的义务。
楚莹很生气,她这一周也只是去了医院两次,陈子初还问她伍晟隽的态度怎么样,楚莹当然是肯定的回答,而且说的异常轻松。
谁知今天去医院就被打脸了,重点是刚才去医院的时候,还有陈子初那边派来的一个人跟着她。
没有在病房里看到伍晟隽,楚莹的心里是想骂人的,知道他昨天就出院后,她的表情就裂了。
楚莹都注意到了,跟在她后面的那个人在憋笑,楚莹非常生气,还得带着笑脸跟那个人解释。
“哈哈!我忘了,他跟我说要出院的,结果没记住,你看我这记性!”说着,楚莹还指着自己的脑袋。
那人扯着嘴角,笑的很开心,“我知道的,楚小姐。”
“那你跟陈子初说的时候知道该怎么说吧!”楚莹笑着威胁他。
“知道的,楚小姐放心!”那人虽然这样说,但是具体怎么做就不知道了。
楚莹也知道今天这事是瞒不住了,现在就是想把伍晟隽揪出来打一顿。
出了医院两人就分道扬镳了,楚莹等那人坐车离开后就气愤地打了电话指责伍晟隽的恶行。
结果伍晟隽的态度就是火上添油,“你知道今天陈子初特意让人跟我一起去医院了吗?”
“我不知道啊!”伍晟隽的语气始终是平淡的。
楚莹在那边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生气是容易变老的。
伍晟隽听见那边没有声音了,就把手机给,挂断了!
等楚莹缓过来的时候,结果只听见了“嘟嘟嘟!”的声音。
楚莹拿着手机呆愣了几秒,“蹭”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边胡佩慈还很惊讶,“这么快就说完了吗?”
伍晟隽不知其中还有其他的,一脸无辜,“完了啊,她不说话了。”
胡佩慈反应了一下,带着犹豫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她没说话,你就挂断了?”
伍晟隽坦然地点头。
“...”胡佩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她的想法还没有结束,她的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伍晟隽,才拿起手机,用平淡的语气说:“楚莹打来的。”
伍晟隽看向她,不解,胡佩慈则接通了电话,按了免提,与伍晟隽对视。
“佩慈!伍晟隽跟你在一起吗?”楚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在。”胡佩慈冲伍晟隽挑眉,伍晟隽摊手,表示他很无辜。
“...”楚莹最不期望的情况出现了,她还想骂伍晟隽呢。
不过她又鼓足勇气,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屈服于强权,于是胡佩慈他们能清晰地听见楚莹那边的换气声。
胡佩慈做好了准备应对她,伍晟隽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佩慈,伍晟隽那个混...那个人,这下害的陈子初知道我撒谎了,你说怎么办,我们的计划真的要被他毁了!”
楚莹的声音一瞬间就充满了怒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胡佩慈还不知道发生什么呢,一脸茫然。
伍晟隽在一旁冷不丁出声了,“我就出个院,计划就被毁了吗?你的计划也太没用了。”
楚莹没想到胡佩慈居然开的免提,而且自己在乎的事情被他这样看待。
“伍晟隽,你不要太可恶了!今天他就是因为不相信我,才让人跟着我的,结果这下他更不相信我了!”
胡佩慈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了事情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