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晟隽对中午能跟自己老婆一起吃饭自然是乐不得的,本来正想着跟自己老婆说说话,温存一下,可惜,上午的小会要开始了。
胡佩慈笑眯眯的看了他一下,没有丝毫留恋的就把他给送出去,伍晟隽那心都快碎成8瓣了。
等伍晟隽一走,胡佩慈在他的办公室里就差撒欢了,她左看看,右看看的,等着他们小会的时间开始没多久,蓉蓉这个助理就可以出来了。
就在这时,胡佩慈的手机响了,里面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了,她看了一眼,对这个电话话委实没有什么印象。
她的第一反应是陈子初打来的,她凝神了片刻就接了起来,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胡佩慈抿抿唇,听着电话里那已经有些陌生的声音,隔了几秒,回道:“洪漳,什么事儿?”
对于洪漳这个人,胡佩慈感官很复杂,更多的时候是对这个人带着漠视的。
这个名义上占据了她五年婚姻的男人,带给她更多的是冷暴力。
她对于洪家最大的印象,还是要属于洪漳的妈妈,洪母,那个总是对她恶言相向的女人,真是让她从心里往外的膈应。
“这么久了,你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我的声音。”
洪漳笑了一声,甚至胡佩慈还从中听出了一丝窃喜的意思。
对于洪家,胡佩慈是真没有多少耐心烦,“有事就说,没事儿我挂了。”
“哎,别。”
似乎听出了胡佩慈这话不是在开玩笑,洪漳急忙的喊了一声,也收起了那调笑的意味儿,“我确实是有点事情想要跟说说。”
“你说。”
“你先答应我吧。”
听着洪漳这话,胡佩慈顿时冷笑了一声,“洪先生,我看你对自己在我心里的定位找的不够准确啊,你觉得我们之间是好聚好散的结局吗?”
洪漳没有想到她措辞能够这么激烈,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胡佩慈,好歹也是五年的夫妻,咱们之间还是有那么点感情在。”
“五年的婚姻?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你当真过吗?洪漳,你们洪家五年里对我什么样,你没失忆吧?”
洪漳此时就好似突然被人给掐住了脖子一般,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了。
“看样子,洪先生你已经认识到了你在我这里的地位了,那么就请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来电话了。”
“等等,就看在我上次给你提醒的份上,你这次帮我一把,也只有你能够帮我了。”
人总是有无限的潜力,就好比此时的洪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一连串的说出这么多的的话来。
“我刚刚就已经说了,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至于我帮不帮,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
若不是洪漳刚刚提及了上次他报信,此时的胡佩慈就已经挂断了他的电话了。
对于洪漳这个人,她真的是太了解了。
他无论做什么,都是带着目的的。
他为了他想要做的事情,可以不择手段。
正因为清楚,所以,这次洪漳开口请求她的时候,她是吃惊的,洪家的什么事情能够求到她的头上呢?
以她来看,洪漳求的人从来就不是她,而是她男人,伍晟隽。
想必是伍晟隽的什么举动给他逼的已经狗急跳墙了,她的男人也没有具体的跟自己说清楚,到底是给了洪漳什么惩罚。
胡佩慈之前对这个倒还真的没有感兴趣,此时听着洪漳这紧张的样子,她心里反倒是多了几分好奇了。
她的男人,做的这事儿,有点意思。
虽然猜到洪漳可能是因为这个才给她打过来的电话,但也保不齐是因为另外的原因,总之,还是要听听洪漳是怎么说的。
“洪家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洪漳说的这话后,胡佩慈就乐了,“洪漳,你觉得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帮助你吗?你也不好好的想一想,我能帮你们洪家什么呢?我又凭什么帮你们洪家呢?”
电话那端的洪漳脸色顿时就变了,他想过,这件事在胡佩慈这里,他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可他还是没有料到,胡佩慈竟然敢公然的撕开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
“你到底在洪家待过五年。”
“洪漳,我想你是忘记了吧,这五年,是你们洪家联手我大伯一起把我骗了五年,这其中的事情,你难道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洪漳神色征愣了片刻,道:“对不起,当初是我昏了头。”
“不是你昏了头,”胡佩慈看着自己的的手指甲,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道:“是你们洪家一贯的作风就是如此,不要太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了,你们不配。”
“胡佩慈,这五年里,我们洪家没有少了你的吃穿,就算我们骗了你,但是该给你的体面也一点没差。”
“呵,看来我们之间是话不投机了,不用再打来了。”
胡佩慈挂断电话后,心绪还不是很平和,她猛地手握成拳,洪漳的话一下子就让她想到了那痛苦的五年。
洪家带给她的伤害又何止是这些呢?
胡佩慈眼神中泛着冷意,看来自己的男人还是手软了一点,给他们的教训还不够呢,这还能上蹦下窜的。
胡佩慈静静的站在那里没多久,就听到办公室备敲响的声音,她冷声,道:“进。”
“怎么啦?”
蓉蓉走进来后就看到胡佩慈脸色不是很好,顿时凑上前,关心的问道:“是哪里不舒服了?脸色那么难看。”
见是蓉蓉,胡佩慈无力的笑了笑,道:“没什么,这就是突然间想起来一些往事,有点难受了。”
蓉蓉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既然是让你心里不舒服的事情,那就不要想了,不然等下总裁开完会出来,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呢。”
胡佩慈不禁笑了一下,道:“怎么,怕被扣奖金啊?”
“那可不,”蓉蓉顿时捂着自己的胸口,道:“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