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伍老爷子郁闷的不行,他也是十分的想要从小家伙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但是他还是太小了,有些时候,这些问题,他也是回答不上来。
最后,伍老爷子只能无奈的把这些给归纳为雏鸟情结了,把第一眼看到的当做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这种情感,说来也是蛮奇妙的。
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伍老爷子在哄着伍毅接着吃饭,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蓦地就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太小了。
伍毅跟伍晟隽之间的缘分可不止这些,想来等伍毅的父亲回来后,这将又是一场战争。人老了,或许就是希望自己的家里能和平一些。
伍老爷子也不例外,但是同时,他也很理智。
他知道这些,是不可能存在的,虽然仍旧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但暗地里都已经撕破了脸皮。
这样,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呢?伍老爷子深深的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愚蠢。
所以,即使他心里期盼这样,但从未说出口过。
在伍家里,各个都是带着面具,平静的外面下是波涛汹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作斗争。
他们已经争红了眼,想要他们停下来,那是不可能的。
如今,伍老爷子唯一的愿望,大概就是希望伍家还是可以一直顶着荣耀走下去。
以前是希望伍晟隽能够代替他守护好伍家,现在是希望伍毅能够很好地成长起来,守护伍家。
比起伍晟隽对伍家的憎恨,小小年纪的伍毅,虽然还什么都不懂,各方都不占优势,但是单凭这空白的世界,也就有了可比的资格。
他比伍晟隽更加的适合伍家,这是伍老爷子是遇到伍毅后,反复思考了许久而得出的结论。
他已经老了,身子不如从前那么硬朗了,但也能撑上许久,他可以把他毕生的的经验都交给伍毅。
而其后的路,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如今,有了伍晟隽这层缘分,就算日后自己不在了,他也比自己孤身一人的强。
伍老爷子吧方方面面都盘算的十分清楚,也是因此,对于本来不需要在国外待几年的伍毅父亲又被他给多加了几年的时长。
至于那边的人是什么反应都已经不重要了,已经失去了爪牙的他,蹦跶不了不久,就会安静下来。
伍毅再吃了几口就停下来了,他已经饱了。
伍老爷子看了一眼楼上,想着这两个人应该不会再下楼了,顿时笑眯眯的领着自己的曾孙子去庭院消食去了。
而此时的伍晟隽在楼上的卧房里小心翼翼的,他进去了以后才发现,胡佩慈当真是睡着了。
从那紧锁的眉头上看,这觉睡的显然不怎么安稳。
伍晟隽坐床边小心的给她抚平了眉毛,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就起身去了浴室,简单的冲了一个澡就出来了。
随后就上了床,一把搂住胡佩慈,陪着她静静的睡着了。
这一觉,当真是直接睡到了天亮。
胡佩慈睁开眼睛的时候,神情还迷茫了一会儿,隔了一会儿,才小心的挣扎了几下,因为某个人抱着她抱的太死了。
之前没醒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伍晟隽显然对于某个人蓦地打扰自己的睡眠很不高兴,哼哼了一声,搂的是越发的紧了,就好似谁跟他抢人一般。
胡佩慈此时有些绝望,她睁眼看着天花板开始数绵羊,试图再次催眠自己入睡。
只是,她昨天本来睡得就比较早,一夜无梦,睡眠质量那是特别的高。
此时的数绵羊行为不仅没有达到催眠的结果,反倒是让她自己更加的难受了,而且还很无聊。
感觉自己数了那么多的绵羊,可是最后,却是时间却过得很慢。
这种清醒的躺在床上却什么都干不了的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最后,胡佩慈一咬牙,直接开始伸出脚踹了几下伍晟隽,这几下力道可不轻,伍晟隽幽幽的醒了。
虽然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可伍晟隽依然是紧紧的搂抱着胡佩慈。
“松开。”
胡佩慈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口。
伍晟隽愣了一下,这才松开了胡佩慈,坐起身,捂着头,道:“这一觉睡的头有些疼,你昨天睡着了梦到什么了?”
胡佩慈觉得他问这个很奇怪,回想了一下,道:“没有做梦啊,我睡得挺好的,这一觉到了天亮。”
伍晟隽有些无奈,看了胡佩慈一眼,似乎在怀疑是不是她的恶作剧了。
被自己老公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胡佩慈就算是再怎么神经大条,也知道,昨天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更何况,胡佩慈本身就不是一个神经大条的人。
“有话好好说,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
胡佩慈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种感觉就好似自己身上都被扒光了一般,怪让人难为情的。
伍晟隽看着足足好几秒,随后低下头笑了,道:“真该把你昨天晚上的样子给录下来,然后现在给你看。”
“???”
胡佩慈有些懵,又觉得他此时像是在忽悠自己。
毕竟,昨天的自己又没有喝酒,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还能做出什么惊为天人的举动不成?
胡佩慈此时是深深的怀疑伍晟隽是不是故意的。
但是这次,胡佩慈还真是错怪了伍晟隽了。
她昨天晚上的睡姿可当真是不好,而睡在她旁边的伍晟隽可算是完全的遭殃了,不然也不至于睡了一宿起来,还觉得睡不好了。
这昨天一折腾就折腾了大半宿,最后还是伍晟隽无奈了,直接把胡佩慈整个人都锁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好了些。
不然这折腾的时间可真就说不准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而伍晟隽也是在昨天才真正见识到了,自己的小妻子,也是这么的有战斗力。
不过这些话,伍晟隽最后都没有跟胡佩慈说。
他径直的起身下了床,去了浴室洗漱,留下坐在床上一脸懵的胡佩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