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个酒庄(1 / 1)

胡佩慈几乎是不敢想象,若是伍晟隽真的因为自己而出了什么意外,她会崩溃到什么程度,可让她放弃,她也做不到。

她好几次从睡梦中惊醒,都是因为两者不能同时相得,最后,她什么都没有,无数次,觉得自己从内心往外都是空旷的。

胡佩慈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勉强把自己的心思压在内心深处,现在的她没有什么能力能够揪出那个人来。

“你和胡佩颖的关系如何。”

伍晟隽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捏着,他想着刚刚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再一次的问出来。

胡佩慈微微一愣,隔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回道:“怎么说呢,很讨厌,但也没有那么讨厌。”

“还想给彼此留有余地?”

胡佩慈苦笑一声,道:“我们可不是能给对方留有余地的人,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还真的是说不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胡佩慈愣了一下,随后扭头看着他,道:“老公,你可以呀,居然能知道我是什么想法。”

“感觉这两次你对她的态度都不怎一样,随便猜一猜。”

“怎么说呢,”胡佩慈歪头想了想,道:“我大伯胡雄一家,最好打发的就是胡佩颖了,若是从她这里下手的话,应该能有点用处。”

“只是胡家虽然看似是胡雄做主,但我觉得真正能做主的还是大伯母,她看着貌不惊人,手段却是了得。”

听到胡佩慈讲起来的那些点点滴滴,伍晟隽的眉头是越皱越紧,如果按照胡佩慈这么一说的话,那么胡家的大伯母确实是一个挺危险的人物。

伍晟隽的心在那一瞬间有些慌乱,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以后离他们胡家的人都远点,尤其是你嘴里的那个大伯母。”

见伍晟隽的神情凝重,胡佩慈本来是想开个玩笑逗逗他的,想想还是作罢了,乖巧的应了一声。

“对了,晚上我跟季敏一起出去,就不用那俩个保镖了吧?”

胡佩慈从后视镜里一直都能看到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车,那车上就是伍晟隽给她雇佣的那两个保镖。

听到胡佩慈这任性的请求,伍晟隽是想到都想,直接就给拒绝了,“不行,还是得让他们跟着你,你就不用想别的了。”

胡佩慈叹了一口气,委屈巴巴的道:“那好吧。”

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开口多半是要被拒绝的,只是心里还是觉得应该试一试,万一被允许了,就省事多了。

不过跟她想的基本上是一样的,伍晟隽压根就不打算把保镖撤走,她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绝对不能让保镖跟伍老爷子的人撞在了一起。

伍晟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婆,你是不是又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胡佩慈见伍晟隽起了疑心,顿时摆摆手,装作自己很无辜的样子,道:“我就是不想跟季敏逛街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两个大汉。”

伍晟隽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再多问了,只是淡淡的道:“这是为了你好,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胡佩慈眉头皱了皱,回道:“嗯,我知道,他们跟着就跟着吧,让你放心些也好。”

见胡佩慈没有再拒绝,伍晟隽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随着车子开进了一个庄园,胡佩慈惊讶了一下,道:“这是哪里?”

“一个酒庄,你之前不是很感兴趣吗?正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带你过来看看。”

胡佩慈此时的眼睛里都冒着小星星,她对酒庄一向都特别好奇,只是可惜一直都没有机会去。

眼下伍晟隽闷不吭声的就帮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她心里特别的感动,也很高兴,两个人随着侍者的指引,进了大堂。

“想不想去酒窖里看一下?亲自选一下红酒品一品?”

胡佩慈本来都打算坐下来了,听到伍晟隽这么一说,顿时站起身,拿着包激动的道:“那赶紧去吧。”

看着她那兴奋的笑容,伍晟隽宠溺的一笑,随后道:“那跟我过来吧。”

等胡佩慈兴奋劲过了,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道:“不对呀,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呢?是你朋友开的?”

伍晟隽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是我的,也是你的。”

胡佩慈一脑门子的问号看着她,大脑在那一瞬间有些卡壳,眼珠子微微一转,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买的?”

“嗯,已经转到了你的名下,到时候你还要过一遍合同。”

胡佩慈脑子懵了一下,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不理解的道:“我只是想看看什么样,又不是一个红酒收藏的爱好者,你干嘛收这么个酒庄啊。”

伍晟隽被她这副样子给逗笑了,道:“不是亏本的,这酒庄是能够盈利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胡佩慈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洪家的这五年,她早就被现在磨平了菱角,她已经不是那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了。

生活让她明白什么是窘迫,也让她知道了钱的重要性,更是要算计着话,以至于这么浪漫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浪费。

其实,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理来说,伍晟隽把自己随口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挥手就是一个大手笔,她第一反应不应该是责怪他。

“对不起,刚刚我有些激动了。”

看着她低垂着头,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愧疚的样子,伍晟隽笑着道:“我们是夫妻,我愿意这样宠着你,你不用跟我道歉。”

胡佩慈主动凑近他,搂住他的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道:“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着她好似要哭的样子,伍晟隽有些慌乱,想要推开她看看她的神情,却被她紧紧的抱着不放。

伍晟隽有些无奈,但又不想大了手劲儿,反倒是伤了她,索性就直接在她的背上拍了拍,道:“好了,你个小哭包,这也值得你哭。”

“我才没有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