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但大伯的脖子也被她挠破了,现在那里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那次具体骂了什么她现在已经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他说什么公司那么多漏洞就是个烫手山芋,他被忽悠了,后悔了。
她当时恨得不行,甚至觉得这就是被大伯给败光的。她记得很清楚本来窝囊了好几天的大伯突然有一天兴高采烈回来了。
从那以后,他脸上就常常的挂着笑容,公司也是没有继续落败下去,就好像是被人撑住了一般,一直到现在。
也是从那时候起,大伯一家对她的态度都开始变得很恶劣,不再有那种讨好的神情了,她那好表妹更是嚣张嘚瑟的不行。
看来就是从那时候起有人暗中资助了大伯,让他撑过来了,并且也确定了自己并不知道这些财产的去向。
“也幸好你不知道这些,不然怕是你当时都可能会生命危险。”
胡佩慈沉默的叹了口气,看了眼文件,又觉得一阵头疼,“但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儿,这我爸爸妈妈托付的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不管是什么来路,对你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起码他势力不差,也是你父母信任的人,也知道这些事情,或许有机会你也能再见到他。”
胡佩慈摸着文件夹,眼里是满满的心疼,道:“但愿是我们想的那样吧。”
“这些现在都过户到了你的名下,只是这些不能被别人发现,尤其是你大伯,不然又是一场风波了。”
“恩。”
胡佩慈又仔细的翻了翻,最后一脸惊奇的道:“你家隔壁的别墅是我的哎。”
“什么?”
伍晟隽愣了几秒,那些财产他当初看过一遍,只是大致估量了一下价值,倒是没有注意里面房产地址都是哪里。
胡佩慈顿时眉开眼笑的,心情也好了一些,道:“这么看的话,我就不用借住你家了,每天一起回来还能掩人耳目。”
伍晟隽脸色一变,有些懊恼,这还真是够巧的。
他很快就想到了新说辞,“不行,太危险了。”
“啊?”
胡佩慈有那么一点懵,“哪里危险了?”
“你现在在外人眼里就是没有钱,穷鬼一个,你突然住一个别墅?”
“这简单啊,伍总你大方呗,送了我一栋别墅,也为了方便我随叫随到,怎么样?”
胡佩慈对着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这理由没毛病吧。”
伍晟隽紧紧的握着方向盘,嘴角紧紧的抿着,道:“恩,理论上是说的通的,但这些暗中一查就能查出来,然后你就会被发现有问题。”
伍晟隽越想越觉得自己这解释棒极了,接着道:“若是追查的话,你就会彻底的暴露了,更何况你在明,他们在暗。”
胡佩慈不满的撅起嘴,“虽然你说的很对,但我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丢丢不对劲儿,我怎么觉得是你在找借口呢?”
伍晟隽面不改色的道:“你想多了,我这是为你好。”
胡佩慈拧着眉头,事情也确实像伍晟隽说的那样,她大伯她能糊弄过去,但大伯背后的人就不行了,防不胜防。
“可是我也不能一直住在你那里啊,名不正言不顺的。”
“谁说的?”
胡佩慈白了他一眼,“我跟你的关系那只是上下属,这是都知道的。”
“你我可不止是上下属,不然咱们造人计划怎么会进行呢?”
胡佩慈顿时被他这话给弄红了脸色,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谁说我要跟你造人了?”
“你中午也听到了啊。”
胡佩慈一边那些文件夹给自己扇风,一边不耐烦的道:“你就编吧,我中午听到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伍晟隽顿时无奈的叹息一声,道:“中午老婆婆都那么说了,我也答应他们两个了,这要是没有娃娃,我可怎么交代。”
胡佩慈一边惊叹于他的厚脸皮,一边指着他,道:“老婆婆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们那是领证的关系吗?”
伍晟隽蓦地就把车子停住了,道:“咱们领证去吧,我娶你,好不好?当年要不是……我们如今也该是领了证,有了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胡佩慈面对着他认真的目光,从那里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玩笑,她突然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好似是一场梦。
她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跟他在一起的场景,可随着五年前的那场婚事,她就再也不敢想了,也知道自己跟伍晟隽这辈子没有未来了。
“好不好?去领证?”
面对着伍晟隽执着的询问,胡佩慈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吸了吸鼻子,道:“这是逼婚吧?为了孩子结婚?”
伍晟隽笑了笑,道:“你错了,这是为了让造人计划名正言顺,也为了让你能穿上美美的婚纱,拥有一场自己的婚礼。”
胡佩慈的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哪个女孩子没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幻想着自己穿着白婚纱的样子,她五年前就只是跟那个骗婚的垃圾领证了而已。
没有婚纱照,没有蜜月之旅,没有婚礼,就连红本上的照片两个人都是离的那么远,两人均是露出了对对方的嫌弃。
哪怕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人,也是有过想要好好的过日子的想法的,可惜现实从来都是那么令人觉得绝望。
她五年的婚姻就像是活在了一个巨大的靠拢里,她挣脱不出去,不甘心这样,就像困兽一般,没有法子,心里的火苗也一日日弱下去。
唯一支撑她的就是父母离奇的死亡,以及自己跟伍晟隽那段美好的回忆。
“你这一点都不浪漫,没有求婚,没有花没有钻戒,什么都没有,我们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听着胡佩慈那一声声的抱怨,伍晟隽笑容浓厚了一些,开着车子悄悄的变了道,往民政局走去,今天得先把人定下来。
万一哪天又起了要搬出去的心思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