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慈急冲冲的跑上楼,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就忙扭身就又要往吓跑,被追上来的伍晟隽一把给拦住了,脸色不佳的看着她。
胡佩慈心里微微松了一下,歪头看着拦住她的男人,道:“我要借用下你的书房,可能还会要用下你的电脑。”
伍晟隽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胡佩慈的手上,见到手里攥着的信封和那个红色的小盒子,眸子微微闪了闪。
“用吧,不过,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胡佩慈歪头看着他,目光里透着不解,道:“解释什么?”
“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伍晟隽其实是隐约猜到了一点的,可能那个信封跟胡家有关,只是他想听胡佩慈说出来是发自内心的。
眼看着胡佩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转身什么都没有说就冲向了书房。
伍晟隽转身下楼了,想要去公司的心思也歇下来了。
只要胡佩慈回来了,那么即使是在同一个别墅不同的地方也没有关系的。
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时间那么长,他们总是会有机会慢慢的回到以前相处的那些日子。
伍晟隽蓦地心情就变得好了起来,他想到了胡佩慈喜欢喝甜甜的饮品,一时兴起,就起了自己动手做的心思。
虽然胡佩慈总是冷冷淡淡很理智的模样,但内心还是很少女的,喜欢吃甜的,喜欢粉色,喜欢毛茸茸的小东西,总是跟她的外表不那么搭。
若不是跟她很亲密的人,很少会有人发现这些。
楼下的伍晟隽心情很好,楼上的胡佩慈心情就有些糟糕了。
那封信是空白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小红盒子里只有一枚戒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本来以为会是证据的,如今看来,却是自己想多了,那一家子都搬走了,定是害怕了,又能给自己留下什么证据呢?
胡佩慈脑子里乱乱的,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不到,到底是什么呢?这个戒指究竟是故意混淆她的视线,还是真的是一个证据呢?
胡佩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她有萌点,但不会轻易被戳中。
烦躁的情绪其实是很少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但这次不知道是因为涉及父母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控住不了自己的情绪。
就当胡佩慈心烦意乱的收好那枚戒指和那个没用的信封时,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敲了几下。
胡佩慈知道这个书房一般是不会有佣人上来的,她急忙起身去开书房的门,看着端着托盘的伍晟隽,眼神里透着疑惑。
伍晟隽淡定的走进来把手里的托盘放在了茶几上,随后目光随意的一扫,就看到了那个看似没有动过的信封和红盒子,眉头微微一挑。
有点意外,他做甜点的这段时间,她什么都没看?
那她在研究什么?
伍晟隽眼神略微暗沉了一下,又或者是已经看了,但是没有得到什么结论又收起来了?
伍晟隽本来是想出声询问一下的,但是看到胡佩慈那淡漠的神色,还是紧紧的闭上了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说的,他相信,那时间不会让他等太久的,毕竟他们有空白的五年,总是要找回来的。
他还是会再次成为她心里那个最亲密的那个人!
“吃点甜点吧,我还接着你的口味,就是不知道这几年你变了没有。”
胡佩慈本来还有些烦躁的情绪在见到伍晟隽的那刻起略微平复了一些,只是此时看着面前的甜点,她本能的想要拒绝。
伍晟隽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此时她带着一丝抵触的心里顿时让他眉头皱了起来,好似五年的时间里,她的口味也变了。
“不喜欢吃甜点了?”
胡佩慈抬眸看了他一眼,抿抿嘴,道:“没有,还是喜欢的。”
她确实还是喜欢吃甜点的,只是这五年来几乎是没动过甜点的,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喜好,那个垃圾总是想要找自己的乐子。
五年来,她一直都是孤军奋战,不是没有想过要离婚,只是一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就暗自忍了下来。
五年的时间,她虽然没有查到什么关键的,但所有的疑点都是指向了她大伯一家,而那封所谓的信也确实证明了没有什么用处。
只是这五年的日子,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什么了,那些习惯都被她自己硬逼着潜移默化的消失了。
“既然喜欢,怎么不吃?”
空气中似乎漂浮着什么味道,闻起来不是很好闻,还有点焦焦的。胡佩慈眉头皱紧,这不是一个甜品能散发出来的味道。
伍晟隽见胡佩慈紧紧的盯着托盘上的甜品,全身都好似在抗拒着。
他沉默了一下,顿时伸手拦住了胡佩慈的动作,淡淡的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要勉强了。”
胡佩慈抬头看着他有些惊讶,其实说实话,这甜品不仅味道不对,就连卖相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她刚刚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伍晟隽的一个恶作剧。
但是想了想又找不到什么可以当恶作剧的理由,她蓦地脑子里就闪过一种想法,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她还是坦率的问了出来,道:“这甜品是你做的?”
伍晟隽抬头看着她,眉头微微拧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承认,道:“不是,朋友介绍的新来的甜品师,让你尝尝手艺怎么样。”
纵使他们之间有着五年的空白,但是胡佩慈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紧张时的小动作,顿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新来的甜品师啊,这算是‘无中生友’系列吗?
感觉经过这么一下子,胡佩慈那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她拿起一个甜品放进嘴里,眼睛都笑眯眯的围成一条缝。
伍晟隽目光柔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心里也是有点小紧张的,生怕有个不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