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慈讽刺一笑:“也不知道这桩婚事当初是谁用我父母的遗书逼迫与我的,现在倒还在这里说这些。不过,我现在已经和他离婚,我们再无任何关系了,这样的话,好像便不能称了妹妹的意了。姐姐才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呢。”
“哪里的话。”表妹也握紧了胡佩慈的手,嘴角露着笑意,眼睛中也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却不知道这一副看上去如此清澈的眼睛底下暗含着什么坏心思。
“我当然只是体检姐姐高兴了,能摆脱那个人,也是你的福气。当初,我和爸爸也是逼不得已,才让姐姐替我们牺牲一些。不过姐姐应该也很在意爸爸,甘愿为他付出的吧?”表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似天真烂漫的看着她。
胡佩慈的语气却变得冷漠:“当然不是,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我很自私的,若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又怎样会愿意为了你们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听完胡佩慈的话,表妹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嘴脸,也不再装了,她的声音冰凉:“是啊,只不过,我们也不怪你。说吧,今天你来我家究竟有什么事?你现在已经嫁出去了,可别指望我们再帮你。”
胡佩慈婉言一笑,那笑容中尽是嘲笑与讽刺:“你家?你家以前在哪里你不知道吗?”
表妹听完,表情中确实出现一股异样,她家以前是干嘛的,住哪,这些爸爸都跟她讲过。所以她自然是知道的。
以前的她家确实是处在十分尴尬的地位。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家也是富贵人家了,有这一家经营的很好的公司,她现在是富二代,大小姐。
表妹平复了心情,以一副从容的面容看着她道:“表姐真是说笑了,你可以看看现在房产证上写着的是谁的名字。到时再说这是谁的家。你若是不相信的话,我大可以将房产证找来给你看,让你死心。”
“你爸爸做了什么才将这一切都尽归他有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胡佩慈立即问她。
表妹立刻站了起来,她睁大了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紧接着,她转身看向胡佩慈,开始赶她走。
“表姐,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说,我完全可以代表我爸爸。如果你没什么事,今日只是来叙旧的的话,那现在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再说,反正你都已经是嫁出去的了,和我们胡家也没有关系了。”
胡佩慈端起茶喝了一口,却没有任何动作。
“难道还需要我亲自请你吗?”表妹不客气的看向胡佩慈,与她刚开始来到客厅时,与胡佩慈说话的神情与姿态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胡佩慈倒觉得表妹这个态度一定有端倪,她或许知道什么,但是应该也只是一些而已。所以,她必须见到大伯,然后尽可能的证实这件事情。
如果真的确定了是大伯做的的话,她一定会找到证据,让罪犯得到惩罚。大伯又如何?他都能泯灭亲情,狠心的害他的亲弟弟与他的弟媳,只留下尚且年幼的她。
胡佩慈依然淡定的坐在那里。
她轻轻的道:“我找你爸爸有些事情,许久未见她了,有些想念他,想找他叙叙旧,你是无法代替的。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去吧。”
“你......”表妹一副无奈的表情看着她。
而胡佩慈则是一脸无辜的神情,微微的皱了皱眉,她的脸上留下一个轻轻的笑容:“怎么?难道表妹还想赶表姐走不成?表姐就算不讨表妹你的喜欢,好歹我也是胡姓之人,与大伯有着血缘关系。难道表妹不欢迎我?”
这时,佣人上前替表妹说着话。
她低了低头道:“当然不是,小姐她只是觉得老爷暂时还回不来。不想亏待了您。”
胡佩慈装作理解她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轻轻的喝了一口水道:“那就好,我真怕你们不欢迎我呢。”
“那胡小姐便在这里慢慢的等吧,我们就先忙别的了。”佣人说完,就带着表妹先走了。
表妹自然很气愤,她看见胡佩慈出现在这里就生气。毕竟这里以前真的是胡佩慈的家,只要胡佩慈出现在这里,她便会觉得患得患失,真的害怕有朝一日,她会失去这样的生活,她所拥有的一切。
但是也没办法,谁让她们之间还有这一层表姐妹的关系,她也不能拿胡佩慈怎么样。
胡佩慈坐在客厅里等了良久,终于将大伯等到了。
大伯刚回来在换鞋处换鞋时,胡佩慈就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亲昵的笑容,打招呼道:“大伯,你回来了。”
大伯一早就听见佣人说胡佩慈来到了这里,等了很久了,所以倒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但是,他还是装作关心的问道:“是佩慈呀?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大伯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得到你的?”
大伯虽然不知道胡佩慈这次来有什么事,但毕竟他们的关系还在,他仍然是她的大伯,所以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没有,这次找大伯只是想到许久都没来这里了。”胡佩慈扶住大伯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坐下了。
大伯笑了笑,道:“佩慈啊,自从你嫁给那个洪漳之后,就鲜少来大伯家了。也是大伯不好,用你父母的遗书逼你嫁给那个洪漳。当初大伯觉得洪漳还不错,家里也有钱,为了让你幸福,所以才做了错事。可谁知,他竟然是个骗婚的,真是耽误你了。听说你们已经离了?”
胡佩慈点点头,应付道:“嗯,我确实已经和他离婚了。不过大伯也不用自责,你当初也是想要让我过得更好而已。”
“嗯,你能理解大伯,大伯真是欣慰啊。”大伯面带着笑容的点了点头。
胡佩慈心里却是一阵的凉,她才不会觉得大伯是真的为了她好。当初恐怕大伯早就知道了洪漳骗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