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九章:哭诉(1 / 1)

晴方雪这样子一折腾,这栋宅子里的人都知道她闹自杀的事儿。起初这还只是在暗地里说几句,风声还能克制着些,但纸包不住火,这事情到头来给闹到秦君伶的耳朵里。

秦君伶一向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一大清早地就跟着一群富太太游走在各大美容院之间,直到手机铃声响起,耳畔传来晴方雪的哭诉。

“秦伯母……慕哥哥他说不喜欢我,我以死相逼他还是不喜欢我。”晴方雪轻声啜泣着,远来就软糯的声音在她的刻意包装之下都能挤出水来,可真不叫秦君伶心疼的。

“方雪,你千万别冲动。”秦君伶安慰着晴方雪,语气跟对待什么大人物一样,“伯母马上就回来,楚慕这个人伯母也会代你教训的。”

“那就麻烦伯母了……”得到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晴方雪弯弯嘴角,只是口音还是一贯的带着哭腔。

秦君伶挂断电话之后,整个人的思绪都还是飘忽的。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把一块来的小姐妹给敷衍过去,自己乘着车急急忙忙地往家赶。

楚家的宅子已经回复宁静,没了晴方雪上演那些自残的戏码,一群佣人都忍不住大舒一口气。

当秦君伶进门的时候,楚慕正好坐在欧式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单手拿着一本财经书。

“你倒是有这个闲心,日子过得可真舒坦。”盯着沙发上的楚慕看了许久,秦君伶带着些讥讽地开口。

这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泼辣嗓整个世界也就秦君伶独一份,楚慕的脸色霎时变了。

秦君伶上午走得好好的,下午却这样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就说这没用特殊的目的,又有几个人能信?

秉着这种想法,楚慕任然坐在原地,心不在焉地听着秦君伶的训斥:“几个几能不能有点怜香惜玉的观念,方雪那么好的一姑娘你都能下得去手。

你现在给我想想清楚看,你到底哪里做错了。别给我天天顶着一副别人欠你几十亿的皮囊,小姑娘都不怎么喜欢。”

前几句的数落,楚慕多少能听进去些,但一听后面君伶的夸人的话,他的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来管我。”沉寂良久之后,楚慕抬头对上秦君伶的眼睛。他的眼中有一片黑压压的雾气在氤氲,秦君伶一看身体就有些发颤。

秦君伶咬着这的下唇,一脸沉寂地看着楚慕:“诶,你这个犟脾气是谁学的,才半大的人就想着自我管理了。”

楚慕嗤笑,缓慢地从欧式沙发上起身:“别总是用这种理由来塞搪我,我现在已经成年,我有权利做自己喜欢的事,当然也有权利搬出去。”

说罢,楚慕密切地观察着秦君伶脸上的一举一动,只见秦君伶脸上仅存的淡然都已经瓦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惊异,以至于是心慌。

显然,秦君伶对自己想要提出搬出去的条件是第一次听闻。楚慕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可今天这就要成真了。

“你不能搬出去。”秦

君伶缓和一阵之后,义正言辞道,她盯着楚慕的双眼,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逐渐缩紧。

拒绝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楚慕对着秦君伶将近扭曲的面孔,轻巧地回应:“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

秦君伶一张扑满厚重粉底的脸涨红起来,她看向楚慕,眼中所带有的是惊异以及恨铁不成钢。

楚慕讽刺地轻笑,转身走上楼梯。

晚饭的点,楚慕并没有下来,他坐在书房中,手上捧着一本经融书。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神色是若有所思。

底楼餐厅的几个人已经有些坐不住,秦君伶频频看向手中的腕表,神色已经是不太耐烦了。

晴方雪坐在她的右手边,倍齿咬着下唇,搭载双腿上的手蜷缩得越来越紧。

“秦伯母,慕哥哥他会不会睡着了啊?”晴方雪转头看向秦君伶,好奇地询问道。

“怎么可能?”秦君伶一开口,话语就是止不住的刻薄,“他多半是闹着脾气不愿下来,我们也没必要去管他,时间一长,等他饿了他肯定会下来。”

秦君伶说罢,就拿起筷子给晴方雪夹了些菜,看着她细嚼慢咽地开吃之后,再招招手将王妈找来。

“王妈,帮我看看少爷在不在楼上。”秦君伶低声吩咐,她有些心虚,楚慕到底会不会搬出去。

王妈应过秦君伶的话,转身走上盘旋的楼梯,到达书房外。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暖橘色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稀疏平常。

王妈是跟着秦君伶有一段时间的老人,对她办事的那种谨慎的态度也学到不少,当下一个前进,将书房的门推开。

书桌上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原来塞得满满的书架上竟是少了好几本书,剩下的扭扭歪歪参差不齐地倒向一边,这浑然不像是楚慕的作风。

王妈的心里有底,她退出书房又回到底楼,在秦君伶的耳畔轻念几声,后者当即了然。

晴方雪好奇地转过头,看着秦君伶那不冷不热的表情真没有盯出什么名堂来,见她也不准备和自己直说,也就不多嘴了。

半个小时后,一顿晚餐已经结束。秦君伶和晴方雪坐在沙发上看一部家庭伦理剧。楚慕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的手里拖着两个二十四寸的行李箱。

秦君伶的心本就不在电视上,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后立刻转头,对上楚慕挺拔如松的身躯。

盯着看一会后,秦君伶将视线收回去,像是不太在意地懒散道:“你也知道下来,还以为你摆着那么大的架子,要我去请。”

楚慕没管秦君伶的冷嘲,拖起自己的行李箱抬脚便离开。晴方雪看着这一幕心里急得跟火烧似的,转头看一眼镇定的秦君伶,咬咬牙自己快步挡在楚慕的面前。

“慕哥哥。”她开腔,故作扭捏的嗓音在整个大厅中回荡,几个佣人听着都有些忍不住,所谓是我见优伶。

“让开。”楚慕厌恶地皱眉,拉着

自己的行李箱后退两步。

秦君伶把这一幕全都收进眼底,心里同样是无可奈的急迫,但面上她却是大度的样儿,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

晴方雪从来都是一个狗皮膏药似的女人,明白自己要是单动动嘴皮子,这事情就没法子了解,到头来干脆是豁出胆子,把整个身子都几乎是紧靠在楚慕的身上。

楚慕的脸色不对劲起来,他伸出手狠狠一推,毫无防备的晴方雪练练后退几步,红润的脸色登时煞白。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联想到楚慕他竟然会如此不客气,她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别的男人放在手心上宝贝都来不及。

坐在沙发上的秦君伶看见这一幕瞳孔猛得一缩,直接从沙发上弹起来,一双美眸盯着他,满满的怒意。

“你给我当心点,方雪她身子骨娇弱,哪里能受得住你这样儿一推?”说着,秦君伶就快步走上前去,心疼地将晴方雪搂在怀中。

晴方雪也迎合着秦君伶,单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嘴里轻轻喘气,明明是一副下一刻就要离世的样子,却一定要装得没有办点事儿:“秦伯母,我没事。”

她牵强地扬起笑,灿烂中夹带些苦楚,也不知道是给谁看的。

楚慕看着晴方雪演戏,心下倒想要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戏码,早点拆穿也好以绝后患。

不出他所料的,晴方雪的戏还很多。

她走上前,水灵的眼睛里面已经泛起点点泪花:“慕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们俩可是夫妻呀。”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楚慕冷笑,“单方面的污蔑如果严重,是可以构成刑事责任让你坐牢的。”

晴方雪不知从哪里掏出来几张纸,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几个大字:结婚协议书。

最下角有楚慕和晴方雪的签名,看上去都是亲笔字,没有丁点造假的可能。

看着这几张纸,楚慕的脸色已经无法克制地变得青黑,他一双长腿一迈,大手一伸,晴方雪的脖颈已经落在他的手掌之间。

他没有克制自己的力道,手已经在一点点地缩紧。晴方雪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已经难以呼吸,却还剩着一口气,感觉着楚慕的残忍。

秦君伶站在一旁,嗓子已经失声,她想要把晴方雪救下来,楚慕的眼神和冰冷的话率先将她劝退:“我不会弄死她,但你走上前就另当别论了。”

当下,秦君伶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得迈不开半步。晴方雪也放弃挣扎,听着楚慕提出的一系列条件。

“你要是识相,就照着我的话去办,离开楚家,再把那假婚书撕掉。”楚慕开腔,看着晴方雪颤巍地递给自己假婚书的那只手,“我知道这东西你藏了不止一份,我要的是你毁掉所有。”

晴方雪咿咿呀呀地根本说不出话来,楚慕只能将手上的劲道缩小些:“我喜欢和聪明人讲话,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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